“我们要不要进去?”
“师弟,你也看到了,武道碑武狂榜上第四十三,居然死在这浮屠山之外,可见进入浮屠山之前,这里就有一场单方面的屠杀,我们想掺和一脚,后果不会好到哪里去,”
“师兄,你胆子也太小了吧,我们也是十大仙道宗门之一,”
“就凭你们?”一剑落下,插在地上,“不想死就快点滚,这浮屠山中的宝物,已经被我预定了。”
“你?”师兄弟两人对看一眼,然后看着突然而来的敌人,“你是林剑?”
“不错,正是我,”林剑道。
“林剑,你什么意思,在威胁我们?”
“这不是威胁,而是郑重其事的告诉你们,别越界,否则我手中的剑,定要斩落你们的脑袋,十大宗门在我眼中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苟延残喘的落魄之徒。”
“找死,”
两人还未动手,身子一僵,两颗圆滚滚的脑袋,直接落下。临死前,睁着大大的眼睛。脖颈处,筋脉射出一片血液。
“你的剑,比从前更快了,杀性也比从前更盛。”聂一天从远处走来,就仿佛两人第一次见面。“可惜,你走错了路,注定会失败。”
“运气不错,你也来了,正好,我生平两大仇人,都聚集在此地,聂一天,当日之耻辱,你该还了。”
“记仇可不是好事,因为不是所有的仇恨,都能报复回来的,”聂一天叹息,“你不行。”
两人话不多说,聂一天并不想一战,但这一战避无可避。一场轰轰烈烈的对战就此开始,林剑的剑道今非昔比,较之于从前,更快,更狠,也更强。
“好锋利的剑,”聂一天以手抵挡剑气。
他手心露出一道伤口,但转眼便已经愈合,“这就是你当下的依仗?”
“你忘了么,我的剑早已断裂,这是我新铸造的剑,名为嗜。”剑锋染血,血透入其中。
“可怕,可怕啊。”聂一天鼓掌。
千万道剑气凭空出现,颇有万剑归宗的意思。
聂一天掌印高空。略微碰撞,平分秋色。
“你没让我失望,”林剑笑道,刚才的他,用了不过十分之一的力量,也只是最基本的试探。“杀这样的你,才有意思。”
聂一天抖落尘土,他爱干净,一身白衣,不愿意沾染半点污秽。
空间抖动,这是两人蓄力出手,暗中的力量虽然隐藏,但也散发出丝丝毫毫,如同两根绳索,互相缠绕。
掌与剑,招式简单。两人不需要那种华丽绚烂的招式,更不需要看精妙的武学,大巧若拙,最强的招式,永远是最简单的招式。绝对的力量,是取得胜利的前提。
再次交手,各自后退一步。谁也奈何不得谁。林剑上次一败,这此或许要平局收场,但他平的不情愿。因为此间,他得了传承,得了一大机缘,可就算是这样,面对仇人依旧是无可奈何。再想到聂一天方才所言,他心中暴怒。
“战,除非你我有人死去。”林剑道,“剑道蹉跎,一剑一世界。”
“剑世界?”
剑的秩序覆盖了方圆百里。其中随处剑气,随处剑意。这是林剑一生的剑招,藏于心中,藏于过去,刹那具象而来。
聂一天对任何人都不会小瞧,即便对面的人是他曾经的手下败将。
“看来我面对的不仅是当下的你,藏于过去时间的剑意,同时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明白你对剑的执着,”聂一天展开秩序,以秩序之力对抗秩序。
这是一场至人境的决战。
“哈哈哈哈,这怎么能少得了小爷我呢?不知道是你的剑厉害,还是我的剑更强,”斑驳锈剑被一只略肥的手掌拿捏。
“是你们?”聂一天笑了,“西门飘雪,还有那位刑族的后裔。”
锈剑一落,剑势通天。
“我来会会他。”西门飘雪道。
“请不要插手,”聂一天回应,“我与他是公平较量,你们若是插手,就是我的敌人。”
“聂一天,你倒是有骨气。”林剑散开剑世界,再来的两人他看不透深浅,同时他也不认为自己能完胜聂一天,若是被捡了人头,绝对不会心甘情愿。
“今日一战,草草收场,”聂一天略微惋惜。
“大哥,已经去了浮屠山,晚来了一步。”西门飘雪道。
“晚来早来,进去就是。”林剑道,“入口就在眼前,你们不去,我可要去。”
“不去,不去。”“看来你的消息还是不灵光,不知道进入的人都有谁。”
“我们不进去?”刑落问,“何远或许有危险!”
“进去也没办法,一切只能看大哥的运气,若是不好,以后我就是大哥了,”西门飘雪点头,“不错,不错,当大哥也算不错。”
刑罗白了一眼,“我还没认你,你个色胚子。”
两人说来也巧,何远重新出世后,两人就听闻何远在相郡出现,于是两人从不同的两地同时出发,恰好在相郡碰了头。这便有了后来的一路同行。
“我知道,”林剑道,“我也想会会他们,我看真神境也不至于如何可怕。”
“切,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西门飘雪剑一转,剑鞘挂在腰间,收剑入鞘。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他也自以为此番动作,英俊非常,可以迷倒万千少女。
聂一天道,“我为师门之仇而来,与何远一战,”聂一天走到远处,盘腿坐下,他不觊觎浮屠山中的机缘,来就是一战。
“毛病,”西门飘雪呸一声,“这人设应该在我身上,”
“人设?”
“就是人物设定,像我就应该是无情剑客,杀人之前要静心,然后擦剑,一擦就是一夜,”
“你不是,”刑罗道。
“我知道,别吹毛求疵,我还没问你,当年你离开都城去了哪里?”
“回家,”刑罗道,“算是故居,我在原来的族地居住了十年时间,好好打磨自己的实力,”
“哦?你们上古遗族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天赋神通,秀一把看看?”
“以平常人行事,能力不过是傍身,”刑罗道,“此乃圣人之道。”
“其在怪也,你一个粗犷的汉子,说出这等话?糊弄人呢。”
刑罗摇头,选石块,端容正坐。聂一天潇洒出尘,刑罗就好似尘世中的苦行僧一般。
“你也这样,这都是怎么了,和我开玩笑么,一点都不活泼。”西门飘雪蹲在地上,逗弄蚂蚁,“小家伙,咱们聊聊。”
浮屠内。
“我原本的身体,并没有性别概念,蜉蝣一族,无所谓公,也无所谓母,繁殖的概念不过是偶然,现在?”
蜉蝣不着寸缕,器官暴露。
“额。”修罗王摇头,“你先穿上衣服,”
何远这才反应过来,蜉蝣是光着身体的,那器官构造,与女性的部位,极其相似。
“哪里有这么多的计较,人类愚蠢的概念,”蜉蝣幻化,一层青衣。
西皇吞咽口水,“我当皇帝的时候,见过穿衣服的女人和没穿衣服的女人,”他青色泛滥,男人的本性被勾动。蜉蝣的容颜难以形容,美,却不是人类的美。
“西皇,你注意一点,你那帝国破灭,全是败女人所赐。被女人偷了国,你也算是古往今来第一人。”
“国家而已,她想要那就给她,我也不在意,再说,我已经玩弄了她,论身份,她不过是被支配者。”
“呵呵,”天主嘲讽,“居然将权势拱手送人,你可真是了不起。”
“如何?我想要随时可以拿回来,”西皇道,“呵呵呵呵,不过你们两族的女人也相当漂亮,我也想尝尝。”
西皇喜欢女人,不是为了修炼,就是男人本性,见一个上一个。简单来说,就是新鲜感。
“难为你了,我看你要是斩断女色,早就迈入真神境了吧?”何远说。
“哈哈哈哈,”武狂大笑,“小子,你说对了,只可惜他不愿意,不愿意啊。神州皇者,谁不知道这一点,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他沉湎女色,可不是一直如此,而是受了挫折,用女人来逃避现实。”
“挫折?你是说铁擎天?”
“除了他还有谁?神州六皇,全部败在他的手中,别以为六皇的名号响亮,在他面前,屁都不算,数百年前,还能和他拼一拼,现在,就算我们真的成就了法则,也全然不是他的对手,残老头还想去报仇,报他娘的,找死去。这话一说,痛快多了。小子,这话你有资格听。”
“放心好了,铁擎天会败在我的手中,不过之前,你们六皇,可能要死去一人。”
“嘿嘿,残老头死活和我无关,我只喜欢打架,”武狂笑道,“不过,现在我的名字,已经不属于我了,那个武道碑一出现,武狂就烂大街了。”
“你们聊够了没有?,我可以开辟空间通道,”有意看了何远,之前暴力破墙,差点让她丧命,蜉蝣内心多多少少对何远有点惧怕之意,即便那只是一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