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撒谎,确实新开了一楼。只是这胖子着实讨厌,让他滚蛋去,不就是开辟棋法,就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千老头道,“不行,我还要琢磨琢磨,想更加完美的走法。只是步步行棋,有先手之力,后手之弊,可是就算是先手,也不能必胜。”
“你着魔了,”何远摇头。“我倦了。”
“别走,你能倦怠什么,年轻人就要有年轻人的样子,”千老头呼喊,“老婆子,给我上茶,”
上茶的也不过是府中的仆役,两杯冒着寒气之茶。何远将就饮用,这一样的茶水喝多了,也就淡而无味。
“从昨日一直喝到现在,千老头?”何远问。“我与你再此处坐了两天一夜,身体中的寒气都累了起来,”
何远吐出体内寒气,直接就是一道冰墙。
“你就等等吧,”千老头说。
“你要我等什么?”何远问。“这半年时间,我不过只见千羽一面?”
“别着急,别着急,”千老头怀着心思,“有大惊喜给你。”
“大惊喜?”何远皱眉,“我似乎觉得其中没有好事。千老头,你若是再不说,我就没有耐心了。”
“行了,行了。”千老头神秘兮兮,“我女儿好像有了。”
“有了?”“什么有了?”
“她怀孕了”千老头说。“不过似乎这时间太长了,可能是因为你的原因吧。”
“这?”何远诧异,十月怀胎,这时间上实在是不大可能。但这是普通人,修士结合,不能用常理判断。
“我靠,”物化之气道,“不是吧,就一次,居然真的怀了,何远,你小子的命是不是太旺了?”
“我怎么清楚,”何远无奈。“也未必一定是真的。”
“怎么不是,我觉得就是真的。”
“千老头,”何远问。“我不是与你开玩笑。”
“你看我像和你玩笑么?”千老头说,“你若是想去见羽儿,那就去吧。她是不大敢见你,哎,我说这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千羽是躲了起来,不敢见任何人。何远一看,也是嘴角抽搐。
“哈哈哈哈,”大笑起来,“你怎么同西门飘雪一样,胖了起来。”
“何远,你混蛋,一见面就戳痛我的内心,”
地上瓶瓶罐罐,都是丹药。从一级,至于六级,还要数不清的灵药。
“还不是你害的,我这身体一日不食灵药,便虚弱的很,”千羽道。“而且,”
千羽小腹突出,其中有跳动之声。
“还真是怀了,”物化之气道。“除了你,何远,我想也不可能是别人的,这娃娃在肚子中,就有如此可怕,需要不停的灵药才能让他安定,一旦出生,就是个怪物。”
“额,”何远挠头。
“我怎么办?”千羽问。她的胖,是灵药积累,不可消化,一旦消化,就又要重复积累灵药。
“我帮你将药力炼化,”何远说,“我手中还有一些地脉精华,足够那小家伙吞噬的。”
在何远之帮助下,千羽总算是慢慢消瘦下来。而后是立刻虚弱,身子瘫软。
“这小东西还真是挺狠的,这是抢了千羽的元气,”物化之气道。
“恩,”何远皱眉,事情在他心中留下不好的感觉。“这孩子恐怕,”
“何远,这一定是你的孩子。你别怀疑。”
“不是怀疑,而是另外的想法,”何远道,“只怕这其中,你我都被利用了。”
“罢了,不管如何,我想他降生,也不过再有数月罢了。”
何远与千羽一夜,过去足足有十数年之久了。这孩子如今才诞生,就仿佛天地孕育精怪,太长久了。
何远让其服用地脉精华,千羽这才算是安稳下来,周身舒畅许多,人也精神起来。
“你要小心一些,”何远道,“孩子与母亲应该是共生之关系,而他生来就只为自己,若是你不服用灵药,本源都会被他抽干净,”
“何远,你别多想。我只是虚弱一些而已。”
“小子,你不会打算宰了你自己的种吧?”
“其中的事我有猜测,但还需一个人的替我推算一番,”何远道,“只是我脱不开身,需要让人代我走一趟。”
“你要去找算千山,替你算算这孩子的来历,你别忘了,我可是有智慧之能,”物化之气道。“可惜,假正经不在,我这能力也只可以发挥一半。”
“春秋笔化形,此刻倒是不晓得去了何处。”何远道,“我还是去找西门飘雪,让他替我走一趟。将算千山请来。”
西门飘雪在春风楼前,这是清楼,清清白白,毫无一丝的污秽。这西门飘雪也是难受,心思竟然也撩动不起来。
“该死的千老头,害我白来一趟,对了,我传书小雪,她要来,只怕也就是这一两日。这要是让他见了,不杀了我才怪。”
千府内。
“你说那小胖子?”千老头道,“他这大白天的去了春风楼,也不晓得干什么,”
“春风楼?”小雪脸色恼怒。
“别生气,这春风楼都是正经的姑娘,卖艺不卖身,”千老头娓娓道来,“去倒也不碍事。”
“什么不碍事,这死胖子就是色迷心窍,”镜鬼道。
“我想他就快回来了,”千老头道,闪退而去,他是无聊至极,千羽之事更不担心,他一郡地之主,灵药丹药源源不断,只要千羽要,他就可以无限量的供应。
何远将千羽带出。
“是你们啊,”千羽哈哈一笑,“我这肚子?”
“怀孕了?”镜鬼诧异。
“这怎么可能,”陆雪诧异,“师父说过,修士与普通女子,是绝无可能产生后代的,何远你的实力与千羽的实力相差仿佛天地,不成这孩子是他人的?”
千羽尴尬,何远倒还好。
“嘿嘿嘿,这可是茫茫大草原,”镜鬼道。
“这应该是奇迹,”千羽道。“我没有与别人做过那些事,只有与何远一次,”
“啥时候?”
“数十年前。”
“我的天,”镜鬼整个人都傻了,“这怎么可能,这绝不可能,就是神仙,也没有这么长时间才显示受孕迹象的吧?”
“所以,这是奇迹。”
“别管这些,”何远道,“西门哪里去了?”
“大哥,我这不是回来了么?”西门飘雪应声而来,他早到却不敢来,“大嫂怀了?我说这半年都不见人。”
“你回来的正好,”何远耳语。“快去快回,”
“等等,”陆雪道,“你和我来。”
两人密语,西门飘雪肿胀半边脸出来。
“大哥,我这就去,”
……
“邪骨之事,我也没消息,”何远道。“只怕伤势较重,不敢现身。”
“哎,”陆雪叹息,“我本想支开西门,没想到我与镜鬼寻找神州,都没有发现他的下落。”
“恩,我让西门飘雪去请来算千山,”何远说,“他有推算之能,”
“只是,那千羽腹中的孩子?”
“可能有点麻烦,我找算千山,首先就是为了此事,”何远说。“我有不详的预感,”陆雪道。“你必须寸步不离。”
何远无奈,他恐怕也只能如此。也不能强行扼杀千羽腹中的孩子。考虑到此,何远还抱着一点点的希望,兴许那真的是他自己的孩子。
“不是你的,又是谁的,”物化之气问,“难不成是什么神灵托生。”
“哪里会这么简单,”何远道。
“倒是有传说,圣王深其母便是处子之身怀孕,将其诞下。”
西门飘雪不急不缓的前往天门宗。
“西门兄,我心中预感今日有老友来访,没想到会是你,当年一别,到此已经有多少年了,”
“哦,难不成你今日望气,见到气紫气东来?”
“西门兄之地,可不是紫气,而是鸿运之气,”牛放道,“西门兄来此为何?”
“我大哥要我来请算千山,”
“何远兄?”牛放问。
“对了,你不请我进去坐坐?”
牛放一笑,“宗门寒酸,西门兄不要介意。”
“我不是那种人,对了,你宗门真的没宝物,你这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之嫌疑,”西门飘雪道。
“额,”
“宝物无所谓,不晓得宗门之中有没有漂亮姑娘,”
“西门兄,你这性格还是没有改啊。请,”
牛放请西门飘雪进入宗门。
西门飘雪四下乱看,眼神之露,看向一群女弟子,只要将那一群薄纱看的透彻。
“西门兄,你吓坏我的师妹了。”
“嘿嘿,既然是你的师妹,那也就就是我的师妹,”西门飘雪道。“我叫西门飘雪,大家好啊。”
一哄而散。
“茶水简陋,”牛放道。“师伯马上就到。”
“不必那么着急,我想大哥也没什么事。”
“我觉得可能更加严重,”牛放道,“何兄可不是那种喜欢麻烦人的人,他要你来,想必自己无法脱身,如此来看,这事情就相当严重了。”
“你不知道,那是千羽怀孕,大哥怎么能抽身的,”
“怀孕?”牛放诧异。“原来如此,”
“我还是不喜欢喝茶,”西门飘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