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是个方法，走吧，两情相悦的人，无论看谁，看多了都不礼貌。”
  “好。”
  李镜芙带她离开，因为今天带她的掌簿整理工作繁忙，实在没空，李镜芙不忍他们忙碌还要分出一人教朱玺。
  朱玺又无法独自学习，所以接过重任，教她一些通用的规矩，顺便打探她对冥王的心思。
  “李判官，有风。”朱玺停下脚步，抬头望向顶部。
  李镜芙回首，“嗯，靠近地面呼吸道，所以会有一点风，冥界终年一个温度，无风雨，无晴雪，所以才有幻境满足对一年四季的期待。”
  “等顺利当上掌簿，我也去玩。”
  “好。”
  “嗨~镜芙！”云如苏骑着自行车过来，她这几天都在学自行车，好不容易学会，今天出来骑行。
  三月末，假期过半，枪法已经很准了，剑术也会了大半。
  闲得闷了，就练练自行车，围棋，画画，偶尔去厨房试新鲜的菜式，到药园当小白鼠，更多一点去掌簿院工作。
  日子过得自在。
  李镜芙看着她从自行车下来，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完全不像昨天还歪歪扭扭，紧张兮兮的人。
  “学得真快。”
  云如苏扬了扬手肘的绷带，“撞到长椅还没好，不过总算学会，届时中元可以和你们一起骑行。”
  “嗯！”
  “你在带朱姑娘吗？”
  “嗯！掌簿今天很忙，正好也没什么事，就带一带了，熟悉一下，知道分寸也好，不容易惹人不快。”
  云如苏暗地里瞟了一眼朱玺，她仍然甜甜笑意，不知是真没听懂还是装作没听懂。
  “我继续练自行车了，镜芙带你就可以了，三人终归不好，不如去做其他事。”
  朱玺温柔笑，“云判官慢走。”
  云如苏离开。
  李镜芙不满地看朱玺，不自量力，明明听懂了，有一瞬间恼怒，却装作没听到。
  一周后，校场的练枪场建成，好多人凑热闹，周围挤满了人和鬼，熙熙攘攘，十分热闹。
  拉下遮盖匾额的红布，“仙鹤馆”金色大字龙飞凤舞。
  云如苏，“为什么叫仙鹤？”
  一旁的员外郎，“抓阄取的。”
  取名字什么的，真的太难啦。
  礼部的乐曲分部集结，摆好乐器，周围安静下来，忽然地，蜂飞蝶舞，狼嚎象叫。
  围观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奈何桥。
  一曲终了，不知道说什么，礼貌鼓掌。
  一行人致谢礼，离开馆前，众人涌进馆内参观，很快忘了刚才群魔乱舞的乐曲。
  然而拎着乐器离开的员外郎们，被丞相拦住了，“有失体面，往后还是将流程呈上案前。”
  说完，就离开了。
  这几年确实对礼部疏于管理。
  领头的侍郎困惑，“不好听吗？”
  员外郎：“可能太吵了？”
  “有道理，回去改进改进。”
  那头，云如苏和李镜芙等人进了仙鹤馆，视野非常非常广阔，装潢典雅精致，若非提前得知是练枪的地方，会误以为是供鬼兵们消遣的地方。
  休息室摆放了很多关于枪械的书籍，此时正有都尉在看。
  林青时与左都尉共同走进一个包厢。
  陆又樱，“应该是教导吧。”
  李镜芙，“青时会吗？”
  “会的，几年前就会了，有时候外出，去比较危险的地方，也会带着防身。”
  云如苏搭腔，“往后制符部研究出符咒，估计出门的人都要随身携带了。”
  届时，也会研制出机器检查不到的方法，就可以随时带着，防止那只臭狐狸又来抓她时，手无寸铁。
  也不知那天什么时候能到来。
  “孟姑娘？”李镜芙的惊呼将她的思绪拉回，顺着目光看去，孟姑娘正拿着小都尉的枪琢磨。
  小都尉一脸着急，“孟姑娘，你快还给我，现在还不能给其他人。”
  “哦，好。”孟曜还给他，小都尉松了一口气，“等将来孟姑娘可以学了，随时可以来找我。”
  “好。”
  几人都奇怪她怎么会在这里，孟姑娘一向特别努力，连吃饭有时都在看药书，一般不会凑热闹。
  曾说过不能让自己就是长得太好了，除了长得好，又没有其他一技之长。
  “孟姑娘。”李镜芙唤了一声。
  孟曜回首，“要认真学，要是有人欺负我，我就一枪崩了他。”
  众人笑谈之余，云如苏无意间看到朱玺在一旁与侍女说着什么。
  李镜芙看她望向另一边，顺着目光看去，嘀咕：“怎么又出现了？别是冥王在这吧？”
  询问小厮，小厮答：“在的，在1号房间教丞相。”
  几人看向满脸笑意的朱玺，真不要脸，无语凝噎。
  “也罢，冥王也不理她，由她跳梁小丑罢，我带你们去看彩虹好不好？”孟曜说。
  “哪里有彩虹？”
  “药童们将盆栽依照颜色深浅排序整理，所以看起来像彩虹。”
  几人欢笑着跟她去了。
  云如苏也在其中，冥王现在很忙，不能打扰他。
  抵达药园时，已经很多人观赏，不至于鳞次栉比，却也三三两两，欢声笑语。
  “嘘，你们跟我来。”孟曜作了个噤声的手势，领着几人来到后院。
  “哇！”三人忍不住惊呼，放眼望去，竟是彩虹的海洋，所有盆栽大小相似，都按照颜色深浅整齐摆好。
  孟曜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好看吧？都是青黛做的呢，她要一一试去味丸的其中一种药材，索性按照深浅排序了。”
  青黛拿着一个小白板从拐角出现，“啊，孟姑娘回来了。”
  小跑过来，“判官们好，”然后将小白板递给孟姑娘，“你看这几样药性是不是相似？”
  孟曜接过，“嗯，与配方其余药草中和，药性相似，可其中强弱不一致，还需要找平衡。”
  “苦恼的正是这个。”
  她蹙眉，蹲在盆栽旁，摘下两片叶子，将一个小石头放在盆栽前，抬头看着一望无际的盆栽，叹气。
  孟曜摸摸她的头，安慰道：“去味丸众多研究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慢慢来，还需小心谨慎才是。”
  “嗯！”试完这些药材，一定可以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