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袁氏有点不确定了,因为她清楚八郎是白远海的可能性最大了,现在这个情况对自己不利啊,本以为白云朵是找证人或者有什么证据,哪想到她这个半大姑娘竟然会懂滴血验亲?
此时的她想要反对都不行了,因为要是反对不是打了自己脸,只能祈求八郎真的不是白家的。
白老爷子看着白云朵,想说什么,可是没说出来,因为到了这份上,他说什么也没用了,确实滴血验亲是最好的办法了,他相信八郎是自己家的。
族长也只能赞同这个办法道:“那就让人去准备吧,不用几个兄弟姐妹都验,只要建江和六郎就行,如果证明血相融,以后不许有人再质疑。”
这时候站在门口的白小草赶紧道:“我去准备。”说着她就出去了。
白明月本就爱听窗跟看着人,这时候也跟着白小草出去了,还好白小草昨天听了白云朵的细心指导有经验,白矾藏在了袖子缝里。
她出去之后对着白明月道:“明月姐,你帮我拿个碗。”
白明月撇撇嘴道:“你是谁啊,指使我?”
白小草这么一问就是为了打消白明月的怀疑,她自己拿了碗,刷了几遍,大姐可是交代过,不能有一点的油。
刷好了,她才放了水,回身间,把白矾放在了碗里,然后端着进屋了。
白明月一直跟着她,也没看出来什么,一起进去了。
白云朵让白小草放下水,去把白树峰换进来,总要有一个给父亲守灵的。
等白树峰进来,袁氏已经拿了针过来了。
白云朵虽然心疼两个弟弟,但是现在这是最好的办法,也是为了不让八郎离开,所以她站起来,把八郎的小手拿出来,对着碗,让袁氏扎。
连氏也是心疼的站在孩子边上,但是知道这一下孩子必须受着。
袁氏刚要下手,白老爷子道:“我来吧。”说着抢过来了袁氏手里的针,他心疼孩子,还是想自己下手轻一点。
这个也不需要争了,其实都等着结果呢,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八仙桌的碗里。
白老爷子这一针扎进去,八郎哇的一声就哭了。
白云朵看着血滴进去,她怕弟弟受到惊吓,赶紧把弟弟交给了身边的连氏,还是母亲的怀抱会让小婴儿有安全感。
之后白老爷子也扎了白树峰的手指,两滴血进了水里,很快就相融了。
白树峰忍着疼,看着血融了,小脸上也有了笑容。
白老爷子又扎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头,一滴血落入,三滴血完美的融合。
白云朵看着相融的三滴血很兴奋,虽然知道结果,还是忍不住高兴的对着族长和三叔公道:“族长爷爷,三叔公,你们都看见了,血融了,证明八郎就是我们的亲弟弟。”
族长也是很高兴,因为如果血不相融,那么整个白家都要被人耻笑,说起来这出去修桥的,哪个没偷着回来过,心知肚明谁也不说就是了。
所以他也很是高兴:“八郎确实是咱们白家的后人,以后不许有人再质疑。”
三叔公也道:“今个这事不要传出去,以后这事也都不许再提,否则咱们白家不饶了他。”
白云朵此时还想趁机还想给弟弟一点保障,她对着族长道:“族长爷爷,我弟弟还没名字呢,您才高八斗,能给我弟弟取个名字么?”
族长笑着点点头:“好,这孩子也是够坎坷的,以后希望他一生平安顺利,就叫白树安吧。”
白云朵其实不在意弟弟叫什么名字,但是在意这个名字是族长取的,她赶紧对着族长福身道谢:“谢谢族长爷爷,以后我弟弟有名字了。”
族长看着这事情圆满解决了,也该回去了,还有好几家要去呢,再说人家也有家事处理。
所以他对着白老爷子到了别,和三叔公离开了。
白云朵送他们出去的时候,对着两人鞠了一躬,因为今个他们在,让自己才能顺利的留下八郎。
有了族长和三叔公的证明,八郎的事本来也都心知肚明,自然都不说什么了,之前想看热闹的没看成,这时候也都灰溜溜的回自己房间去了。
白老爷子看着连氏道:“老三媳妇,赶紧带着孩子回去吧,我抽空就去把八郎上族谱。”
这话也便是让八郎身份更加的尘埃落定了,连氏抱着八郎心里欢喜,跟着二老鞠了一躬,才带着三个孩子回自己家屋子去了。
进了屋,连氏把八郎放在炕上,腿一软,差点摔倒了,刚才她真的是心都要跳出来。
白云朵扶住了连氏:“娘,你没事吧?”
连氏摇摇头:“我没事,就是刚才真的太害怕了。”
白云朵笑着道:“娘,以后家里有我,什么都不是事,你先上炕,这月子里你不能再出去了,我去看看小草。”
白树峰把白云朵按着坐下:“大姐,你坐着,我去。”说着白树峰跑了出去。
白云朵坐在连氏身边:“娘,我相信爹还活着,你信么?”
这话让连氏的眼睛中有了光亮:“其实我也这么希望的,咱们等着,你爹一定会回来的?”
白云朵很肯定的道:“反正只要一天没看见爹的尸体,我就一天不相信爹没了。”
连氏沉默之后也狠狠地点点头:“我也相信。”
白云朵笑了:“娘,我一定让你们过上好日子。”
连氏看着闺女,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可是人还是这个人啊,以前的闺女话少,做事有点一根筋,总爱低着头,此时的闺女一直带着微笑,话也多了,难道真的是撞了头开窍了?
此时,忽然院子里一阵吵闹和哭喊。
白小草着急忙慌的跑了进来:“娘,大姐,不好了,大哥受伤被抬回来放院子里了,那些送他回来的人说大哥听说家里出事,着急往回赶,才滚下山的,他们没责任,然后就都跑了。”
白云朵一听立刻就炸毛了,站起来道:“这是给他们做工伤的,怎么能说他们没责任。”说完就往外跑,去追那些人,毕竟带着现代思想的人,总想讲道理**律。
不过到了院子里时候,白云朵看见在担架上浑身是血,已经昏迷的大哥的时候,她的脚挪不动了,大哥伤得太重了,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救人要紧。
她赶紧过去对着白老爷子道:“祖父,快点让人去请郎中啊。”
白老爷子眼睛通红道:“你大伯已经去请了,可是这伤的也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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