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你为何救我”
他救她,不就是想给逸轩一个交待吗把她丢在这里,他又何必救她
“回去的路上,听有人给北宫荣轩传了信,道出你们改道之事;那信的笔迹,却是宇文瑾的;你,宇文瑾如何会给知晓所以,众人只会猜测,那信,是我写的。
北宫逸轩与我合作,不心诚;受人挑拨,出了事儿,还不找我拼命所以,我得回去瞧瞧,到底是谁在算计我救你,自然也是为了告诉北宫逸轩,我是清白的
如今救了你,事儿也算是明白了,大家也算是两清了,所以,我没有义务再保护你。更何况”
冷冷的扫了一眼地上枯萎的黑莲,周宇鹤冷声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带着你,我是找死”
这话,周宇鹤的有理有据,也有个人情绪。
宁夏听的心惊,却只关心一点“那信是谁写的”
难道逸轩身边有内鬼若是这样,逸轩岂不是很危险
她这紧张模样,掩饰不了。
周宇鹤又一声冷哼,这才道“染九驯兽之术虽比不得我,到底也有几分成就;林子里的野兽一路跟着,自然知晓你们的动向;若没料错,必是染九将消息给了宇文瑾,宇文瑾担心北宫荣轩不出兵相助,才想了这么一个法子。”
原来如此
所以,没有内鬼,不怕逸轩被人暗算。
“可是,不对啊。”
转念一想,宁夏有些不明白“既然如此,为何我们一路而来,他们都没动手”
“你没脑子,你倒是半分不承让他倒是想动手,谁给他动手那千余精兵,是北宫荣轩从军队调出来的调精兵,你以为像你想的这般简单若非那处离穆镇近,如何能行动”
了那么多,只有这些话才是真的。
之前一路顺畅,就是因为无人能出手;北宫逸轩功夫高,随意派人打草惊蛇,对计划不利。
所以,北宫荣轩和宇文瑾,才会按兵不动,在北面设了埋伏。
可是,北宫逸轩也精,不着道;为了计划,北宫荣轩自然借兵给宇文瑾。
由宇文瑾出面拖住北宫逸轩,北宫荣轩也能继续手上的安排。
这真真假假,件件有理;宁夏就是怀疑,她也怀疑不起来。
首先,调动精兵,绝非易事;想从军队将人调来,只有近距离才行。
其次,昨夜之事,不是周宇鹤能安排的。
比如山崩,比如地震。
受了山崩地震,野兽四散,见人就追,这也是自然。
若狼群平白无故而来,她还会怀疑是周宇鹤做了手脚;可是,昨夜那情况,野兽四散,狼群乱追,好像也在情理之中。
所以,她脑子想的再多,也实在怀疑不到周宇鹤身上来。
且,在她看来,周宇鹤若真想杀了她和逸轩,就不会回头相救。
她坐在那儿无话可了,周宇鹤这才冷声道“虽体内余毒不致命,却要耗损内力逐渐清毒;所以,我没有多余的精力保护你。救你一命,你还我一命,如今算是两清,所以,我没有义务再与你同行。”
那人翻着兔子,一副主意已定的模样。宁夏看着他,绞着双手琢磨着。
她一个人在这深山中,只怕是凶多吉少;所以,她得跟着他一起出山才行。
可他这会儿还有火气,她该怎么服他呢
心里头想了一通,宁夏摆出一个笑脸,坐到他身旁,轻咳一声,浅声喊道“师兄。”
因为那药材,方才就被骂的没了脾气;他还在气头上,宁夏为了自己的命,决定在他跟前,厚脸皮一回。
师兄
这个称呼,让他转首,看着她。
见她笑脸上难掩那份不自在时,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倒是奇怪了,从未听你喊过师兄,这会儿怎的想通了”
因为我不想自个儿出山啊
“那什么,你是师父的徒弟,我也喊他师父,这到底,你也是我师兄嘛;师兄医术好,医德更好,喊一声师兄,是我的福气。”
言不由衷的话,她的好听,那飘闪的目光,却是没怎么看他。
周宇鹤双手成拳,将她面颊两边定住“看着我的眼睛,你再一次呢。”
能不能不要拆穿好尴尬的
皱了皱鼻子,宁夏很不自在。
她这模样,看的周宇鹤目光微闪,好半响,才松了手“我医术好不好,医德好不好,与你何干你又不是师父弟子,那声师兄,还是免了。”
“话不能这么啊,你看,逸轩是师父的弟子吧我是他妻子,他是你师弟,所以,我自然喊你一声师兄咯。”
她扮傻着,他却是听的心里头烦躁。
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将烤好的兔子提在手中,起身坐到远处,对她不理不睬。
宁夏微微一想,这才懊恼的敲着脑袋。
当初算计师父收逸轩做徒弟,周宇鹤可是气的很的。这会儿出来,不是让他不痛快么
宁夏在那儿懊恼,周宇鹤却是坐在树旁,心里头不舒服。
还没成亲,连个婚约都没有,她倒有脸是那人妻室,这女人怎的半分不知羞的
这脸皮厚的,真想给她撕下几层,看看她会不会难堪
看着烤好的兔子,半分没胃口。
先前吃了一只烤鸡,这会儿吃的下才有鬼了。
顺手将树枝插进地里,靠着树干,闭眼不语。
宁夏肚子饿,想吃东西;却更想服他,带她出山。
心里头琢磨一通,走到他身前,轻声道“周宇鹤,你既然不喜欢,我便不用那称呼,你别生气。”
看着他,瞧他不理,也没甚表情,宁夏继续道“虽我功夫不行,可是我能给你找药啊;你这伤看起来不重,却不能恶化;山里头也就这些普通的药材,不如你配的药好,所以,采药是必然的吧我给你采药,给你找吃的,你带我出山,可好”
都这么和气的跟他商量了,他不能不管她吧
这大山中,她分的清方向,却没有对付野兽的事。虽有催魂铃,却是极耗内力。
若是斗不过,只能死在这山里头了。
她这絮絮叨叨了许久,周宇鹤这才睁了眼“你这意思是,什么都听我的”
“”
找药,找吃的,这分明和什么都听你的,是两码事吧
瞧他又要闭眼不理,宁夏忙点头“对,什么都听你安排,绝对不再捣乱。绝不多拔一棵药材,绝不惹任何麻烦”
她这般保证了,周宇鹤这才坐直了身子,看着她“带你出山,不是不可以;但是,我必须先去东周的驿;也就是,我不会带你去穆镇,你若要去穆镇,就得从东周驿转回去;如此,你还愿意与我同行”
转回去就转回去到时也可以给逸轩的人传信啊总比在这深山中来的踏实
她点头表示可以,他这才叹了口气,靠在树上。
看,如今不是他在拐她,而是她主动跟着
“真是麻烦跟着便跟着吧,往后北宫逸轩寻来,莫是我拐了你便好。”
当然,也得那人能寻来。
兴许,那人是死在山中了吧
周宇鹤同意了,宁夏这才松了口气;瞧着一旁的野兔,讨好的问道“要不要帮你把兔子削好”
“不必了,被你气的胃疼,吃不下;你自个儿去吃便好。”
罢,那人身子一偏,倒在地上,侧身似休息了。
宁夏被他那句,被你气的胃疼给的不敢再多话;起身捡了野菇,拿到河边洗了,这才串在树枝上拿回来烤着。
白烤野菇,吃起来不太好吃;好在有些果子能改味儿。
她吃好了,周宇鹤这才起身,与她道“走,去你方才采药那个山洞。”
宁夏自然应声,捡起装药的布包,将剩下的果子装了起来,抬步欲走。
刚抬步,肩头一个受力,险些将她压倒。
抬眼,看着周宇鹤不耐烦的模样,弱弱的问道“要我扶着你吗”
“你觉得呢”
“”
好像,是要的。
他一手拿着树枝,上头是烤好的野兔;一手搭在她肩头上,心安理得的让她扶着。
好几次差点被他害的摔倒,宁夏有苦不出,只能握着他的手腕,扶着他往前走。
终于,在她累的又一次休息时,还是开了口“其实,你腿上好像没受伤吧”
手臂受伤,至于让她扶着么
周宇鹤凉凉的看了她一眼,冷声问道“你内力耗损的时候,还能健步如飞”
他的好有道理,她竟无言以对
所以,在无言以对之中,她认命的扶着他,进了山洞。
寒意逼人,越往内,便越是寒。
宁夏瞧他一进里洞,便脱衣裳时,又愣住了。
怎么觉得这人,总会做一些难以理解的事儿
他莫不是想,在这谭里洗澡吧
这么冷的水,他不怕冷死
他是一声招呼也不打,脱了外袍便接着脱里衣;宁夏忙转过身去,咬唇暗骂不要脸
听得噗通一声,那人下了水,宁夏还面朝着洞壁,不敢回头。关注"xu"威信公众号,看更多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