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句的话,像是自言自语,可那阴沉的面色,却是彰显着他的愤怒。
松开她那手,拇指死死的掐着她的人中。在她睫毛微颤时,端起桌上的参汤,甚至没将人扶起来,便是一手握着那嘴,十分粗暴的将碗中那参汤给喂着“以血解毒,你让朕喝你的血,这便是欠下你的情如今,朕亲自来伺候你喝了这汤,这情,便是两清”
愤怒的人,手上的动作越加的粗暴;那汤被灌的口鼻皆是,更多的,却是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浸进了枕头之中。
双眼紧闭的人,此时恍恍惚惚的睁开了眼,在看到眼前这张愤怒的容颜之时,有一瞬间的愣神;这愣神之后,便是抬手,狠狠的一巴掌拍向那握着嘴的手。
“北宫祺轩”
双眸,透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当这同样冰冷而愤怒的声音出口时,皇帝手上的动作一顿,看到她撑着虚弱的身子坐了起来时,一声冷哼,那碗狠狠的摔到了地上。
一声脆响,那精致的白瓷碗便是四分五裂。
外头的人,在听到这声响时,均是面色一变。
方童抬步就要进去,却是被应瞿给挡了下来“没有皇上的吩咐,谁也不许进入”
方童目光一沉,双手一握,却在此时,那立于前头的侍卫统统上前将三人给围住。
外头十分的紧张,而屋子里的暗战,更是一触即发。
庄映寒看着立于眼前面色阴沉的皇帝时,目光中透着的寒意,不相上下“北宫祺轩,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
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他
皇帝一声冷笑,看着坐在床上面色诡异的女人“当然,你一场戏下来,不就是要保住朕的命若是朕死了,你的计划还如何进行”
戏计划
皇帝的话,让庄映寒听不明白;她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更不清楚宁夏和皇帝之间的事情。
可是,此时见着这个毁了她的家,害得她狼狈一生的人时,她便恨不得亲手杀了他。
很久很久以前,她就想杀了他这个想法想的太久,根深蒂固的执念,让她抬手便是一招挥了出去。
可是这一招出手,却愤怒的发现,没有内力
别内力,就是这身子也是虚的很,这一手挥出去,被他给一把握住,那手上的伤,再次浸出了血来。
痛意,从手腕之上传来;庄映寒咬牙死死的瞪着他,似要将他给生吞活剥了一般。
这样的眼神,这样的行为,已经证明了一切
皇帝那眸中,闪着寒光,一手握着她的手,另一手却是直接掐着她的脖子“庄映寒,这才是你最真实的想法你知晓了一切,所以你才委曲求全你要给庄家报仇所以你才与逍遥王合作”
脖子被掐住,庄映寒只觉得呼吸一窒,听到他这话时,裂了嘴角“狗皇帝该死你更该死”
狗皇帝该死
呵,果然,她是这么想的
一个已经有了二心的棋子,便再不能用;养虎为患,的就是母后这做法
起了杀念,皇帝那手一紧,庄映寒只觉得脑子发晕发疼;而在此时,那原狰狞的面容,却是透着痛苦之色,那种痛苦,就像是一种灵魂深处的挣扎,这份挣扎之间,那面目狰狞的人,却是瞬间化作一副茫然的模样。
当那人难受的身子颤抖之时,看着眼前的人,难过的开口“屁孩儿,你快放开我”
痛,太痛了,她觉得脖子都要断了。
手腕的痛,脖子的痛,让宁夏痛的眼泪都流了出来,那掐着她的人,却在听到这句话时,瞬间松了双手。
那个称呼,让他恨到不行,可是,在他最虚弱的时候听到的这个声音,却是这个称呼围绕在耳边,让他不至于睡过去。
呼吸终于回来,宁夏咳的心肺都疼了,当她看到手腕上的血流的厉害时,手忙脚乱的将那布条给胡乱的裹着。
看到一旁的皇帝面容复杂之时,咳着道“杀人前不打个招呼,你妈是这样教你的吗”
尼玛一醒来就是被人给掐着,还差点被掐死了,宁夏真是无语的很。
抬眼扫了圈,看到这陌生的地方时,心中纳闷儿这是哪儿驿不可能驿不可能这么华贵,难道,已经到了雪域宫中
她还活着,屁孩儿还活着,也就是,她得救了
是炮灰吗那炮灰人呢
看着床上的人双眼灵动的扫着四周,皇帝那心中闪过一种复杂的感觉。
为什么只是一瞬间,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就这般的不同方才那双眼里除了恨意便是杀意,那张脸上,布满了仇恨,满是狰狞。
而此时的人,双眸之中尽是疑惑,那双灵动的眸子里,没有恨,只有恼,似在恼着他的行为;那张脸,也柔和了下来。
这个女人,当真是厉害的很瞬间转度,这般作戏的事,可真是连台上唱戏的都不敢相比
想着方才她所的话,皇帝便再次上次;宁夏一看到他来,赶紧拉着被子把自个儿给裹着,那脖子及脖子以下的部位,不给他一点能动手的机会“我,皇上,咱们好歹也是同生共死的吧好歹也是属于共患难的真兄弟,你能不能别摆着一张臭脸来杀我我这脑子迷糊的很,真不知道哪里又得罪你了”
她是真的不明白这一醒来就是又打又杀的,好歹让她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吧
皇帝那嘴角勾着一个冷笑,那手一伸来,还没来得及动手,那门却是被人从外推开;听到那急步而来的脚步声时,皇帝冷冷一笑,手一扬,那手刀一砍下,宁夏就是眼前一黑,倒在了床上。
北宫逸轩冲进来时,就看到了皇帝负手立于床前,宁夏闭眼倒下的情形。
那脖子上的掐痕,那枕上的汤,那被上的血,那地上的碎碗,均表明方才情况十分危险。
双手一握,急忙上前道“皇上身子弱,醒来当好生休息;安国如今身子也是不好,皇上若是有事,可等安国康复了再也不迟。”
刚才醒来的是庄映寒还是蝉儿如果是蝉儿,倒是好办;若醒来的是庄映寒,那就麻烦了
皇帝听着这话,眸中闪过一抹嘲讽“逍遥王也不必作戏了,今日朕要杀她,非杀不可逍遥王与她非亲非故,还是不要参与的好;且她乃逍遥王杀母仇人,朕替逍遥王杀了她,逍遥王就不必感谢于朕”
杀她也就是,方才醒来的是庄映寒
她与皇上了什么为何皇上非杀她不可
心中将可能的事转了一圈,想到凌羽丰的庄家旧部之事时,目光一闪,开口道“皇上要杀她,是无可厚非;只是,出发之前,太后曾许诺于微臣,将庄映寒嫁于微臣;既是杀母之仇,自是要亲手报之才能解恨。”
“亲手报之”皇帝呵呵一笑“逍遥王,朕劝你不要枉想摄政王手上那二十万的兵权今日就算是你杀了朕,那皇位也轮不到你的头上
别以为你伤了摄政王就能让他交出那兵权就算是他被逼交出兵权,也只会落到刘国公的手里,如果你想死的更快,朕不会阻止你替背后的人做嫁衣。”
皇家之事,许多的门道是外人所看不清的;他五岁为帝,这五年的生死历练,非常人所能及;他不相信任何人,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他的母后。
觊觎这皇位的,看起来是只有摄政王,可是,背后那些蠢蠢欲动的势力,却是多不胜数。
比如摄政王母妃娘家的那些人,比如,太后的娘家人
皇帝这话,北宫逸轩并未立马表态,沉默的模样就似在深思熟虑,在考虑着皇帝的警告。
见他似有所动,皇帝接着道“如今格局你也看的清楚,朕相信你是没有谋反的心思,但是,你得让朕相信才行”
“哦”眉头一挑,北宫逸轩以一副怀疑的态度看着皇帝,心中却是将对方的想法给猜了出来“皇上便是要微臣归顺,是否该让微臣看到归顺的好处”妙 iao笔更新快
一直以来保持中立的态度,如今终于是正面相对;北宫逸轩明白对方要的是什么,而他,也要争取他要的一切。
皇帝见他有心商议,那面上的神色也缓和了下来“只要你归顺于朕,虽然将来你不会有实权,朕却能保证你一人这下万人之上的尊贵”
没有实权,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意思是将来也只是一个闲散王爷,却有着数之不尽的富贵生活。
皇帝是个聪明的,知道那权势相诱,必会让他心存怀疑;此时以富贵相引,反倒不会让他太过犹豫。
这条件虽是诱人,可偏偏,不是他想要的。
轻声一笑,北宫逸轩笑言“若是微臣归顺于皇上,是否就能要求将庄映寒娶回王府,她的生死,便只由微臣了算”
“这是自然”皇帝见他妥协,语气稍显轻快“但是,她得侍寝”美女"xu",看更多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