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包房都安静了好几秒钟的时间,直到关二爷身后那一个社会青年发出一声尖叫。
“杀人了!”
一声大吼之后,他第一时间就朝着包房外跑了出去,之后另外两个社会青年也是紧跟其后。
这个时候,我们所有人的酒都醒了,就连刚才还在狂吐的大帝也是在这个时候变得清醒无比。
“怎么会这样?这怎么可能?”大帝一脸的惊慌失措,而姜超他们也都是一脸的煞白。
我此时也完全慌了,看着那关二爷的脑袋血淋淋的摆在地上,而他的脖子还不断的朝着外面冒着血,我一时间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
很快,那几个社会青年便带着ktv的保安朝着这边冲了进来,在看到这里的场景的时候,那些保安也是倒吸一口凉气,其中一个更是直接说道这到底有多大的仇啊,居然用刀把脑袋都割了下来。
如果这颗脑袋真的是被刀给割下来的那还说得过去,它仅仅是因为被刘东手中的啤酒瓶给砸了一下,整颗脑袋便被刘东从脖子上砸了下来。?这可能么?这绝对不可能。
我甚至怀疑这个家伙刚才是不是只是用502将他的头粘在了脖子上,故意让刘东来砸他,要不然仅仅敲了一个啤酒瓶,怎么可能把人家的脑袋从脖子上给砸下来。
再看那地面上那一刻血肉模糊的脑袋,居然在那太阳穴位置,整个头盖骨都出现了一个小孩子拳头大小的窟窿,那赶紧就好像是它这个脑袋是纸糊的一样。
因为人的头盖骨可比石头还硬,就算是用刀砍,也砍不穿的。
我下意识的就要去摸一下那个脑袋,想看看它到底是怎么回事,却第一时间被那几个保安给拦住、
此时大帝他们早已经被吓傻,根本就没敢过来帮我,最后我也拗不过这些保安,只能眼睁睁的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大概过了有十分钟的时间,一群警察冲进了我们的包房,然后第一时间将我们带去了警局,而那尸体也是被盖上了白布,第一时间被警察送走。
在警局里面我们足足被审问到大半夜,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我和姜超他们才被放了出来,而大帝和刘东则依然被关在里面,准确来说是刘东在第二天一早就被移送到了看守所,而大帝因为是第一个和那个纹关二爷的男子发生冲突,所以依然在接受审讯。
就算是警方确定刘东杀人的这件事情和大帝无关,但他至少也得被送到看守所拘留半个月。
从警局出来之后,我整颗脑袋依旧是恍恍惚惚的,直到现在我都还没反应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刘东不可能那么轻松的就将那纹关二爷的男子给杀了,更不可能一啤酒瓶直接将对方的脑袋给敲了下来。
在我和姜超回到宿舍之后,很多在学校与我们玩的比较好的同学都到了我们宿舍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刘东突然杀了人。
现在的我根本就没心思回答这些人,姜超和我差不多,便第一时间将他们赶出了宿舍。
最后宿舍里就只剩下我和姜超两人,他的脸上依然是苍白的很,说话的时候声音依旧在发颤:“道、吴道,这到底怎么回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你说东、东他会不会被枪毙?”
我说我也不知道,警方已经通知了他的父母,你家里有没有什么关系,看能不能帮上点忙?
姜超说他农村出来的,哪来什么关系啊,但是这件事情好奇怪,东他怎么可能用啤酒瓶敲下了那人的脑袋,就算是泰森来了,也不可能做得到吧。
我没有回答姜超,而是一个人走上了天台,然后点燃一支烟,不断的回想着之前所发生的每一个细节。
在那刘东砸那个男人的时候,我当时就感觉不对劲,那时候我就有感觉,那个男人身上似乎根本就没有活人的气息,之后便出现了刘东一酒瓶砸下人家脑袋那一幕,这一切回忆起来,我几乎可以肯定,这件事情绝对属于灵异事件。
但是,我如果去给警察说这是灵异事件,让他们放过刘东,这可能么?刘东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了人,而且还是拧下了人家的脑袋,这桩案件绝对会被警方当成大案子来处理,说不定刘东还真会被判死刑。
我越想心越乱,最后我努力的让自己恢复平静,然后不断的调动出脑海里面黄泉书中的百鬼篇,想查到一些关于类似这种情况的信息,不过让我失望的是百鬼篇只是记载了这世界上绝大多数的妖魔,对于这样的情况,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记录。
就在我焦头烂额之际,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拿起来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并没有想太多,直接按下了电话的接听键,刚接通,对面就传来了一个哈欠连天的声音:“是吴道吗?”
“你是谁?”
这个声音我听起来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但是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时候听过这个声音。
“我是彭立,我们见过面的!”
“彭立?”好熟悉的名字,我不断的在脑海里面搜寻着这个名字,突然就想了起来,急忙说道:“你是上次在那个旅馆出现的彭警官?”
“对,就是我,有兴趣聊聊吗?”
我的脑子一下子就变得亢奋起来,无论这彭立在警察局被他那些同事如何称作神经病,但是现在刘东被抓,大帝也被拘留,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正愁找不到警察指路,如今彭立不就是现成的吗?
我当时就说好,彭警官你在哪里?
“就在你们校门口。”
于是,我当时便朝着校门口跑了过去,然后就看到彭立那一辆到处都是凹痕的比亚迪越野歪斜着占了两个车位,有其他车主对他的这种做法不爽,不过当看到他那警车标志的时候都选择了忍气吞声。
彭立依旧是那一副满脸胡渣的邋遢模样,手中还拿着一瓶江小白,见到我,他朝着我招了招手,示意我上车。
我也没多想,第一时间便上了彭立的车,然后就说彭警官,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我兄弟的那件案子了。
彭立回答说:“别叫我警官,听着别扭,叫他名字或者彭哥都行。”
然后彭立就一脚猛踩在了这辆越野车的油门上,整个车上好像离弦的箭一样飞了出去,嘭的一声就撞在了对面的电线杆上。
我吓出一身的冷汗,而彭立却压根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在骂了一声草后开始挂倒挡,然后又飞速的开着车朝前前方开去。
一路上我的心都是高高的悬着的,因为我根本不确定什么时候我就会遭遇车毁人亡,直到彭立将车开到了市区的一幢居民楼的车库停下,我这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这一路上我给彭立这车做了一个大致的统计,他一共撞了三根电线杆,两次垃圾桶,闯了两次红灯,最后在到车库的时候还将后备箱抵在了墙壁上,我发誓仅此一次,再坐他开的车我就是他孙子。
之后彭立便将我带到了这座居民楼的一套两室一厅里,整个屋子乱成一团,彭立在将沙发上好大一堆乱七八糟的书籍移开之后才给我腾出来了一个坐的地方,然后就问我要喝什么饮料。
我说随便,于是他便去冰箱丢了一罐啤酒给我,自己又打开了一罐,说小子,给我说说你兄弟这件案子的具体经过。
我点了点头,急忙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给彭立讲了一遍,在他听完我的讲诉之后,他突然沉默了有大概一分多钟的时间,随即便用着一种极其怪异的眼神盯着我说道:“吴道,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彭哥?”我说道。
“如果有一天,你在国外的街上,突然遇上一个已经死去好多年的熟人,你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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