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海中,岩良满脸黑线。他已经猜到,对方定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以及和她们老祖的关系。
此刻,只是想以这些话语来先稳住自己。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对方竟然会用出了这种手段,那可是已经几百岁的人了,居然这么不顾脸面。
不由得摇了摇头,大喊道:\"我虽和月儿青梅竹马,但却不是你们的老祖,而且我才十八岁,也不想做你们的老祖。
\"这声音落在众人的耳中,他们都以为太上长老定然会大发雷霆,但却没想到她竟满脸堆笑,道:“无妨无妨,岩老祖想以什么身份都可以,我绝没有任何的恶意,岩老祖若不放心,我可以进来与岩老祖谈一谈。”说话间,岩良就已消失在了视线中,她急忙冲入了雷海中,开始追赶了起来。
她前脚刚进去,后脚陈英就带着蓉儿就到了这里,只是她们在稍微靠后的位置,待的地方也并不显眼。
她嘴角含笑,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女儿,轻声道:“这下放心了吧,别的不谈,单就这六级魂师的智慧,那就绝不是一般人能对付得了的。纵使太上长老亲自进入,无论软硬,都定然无用。”蓉儿紧紧搂住了娘亲的胳膊,身体略微前倾,将脸蛋贴近了娘亲的耳边,轻声笑道:“还是娘亲料事如神,往后您说什么蓉儿都信,那您再预言一下,小师弟需要多久才能再回到这里。”
“此处既然有灵气流入,那就定与外界相通,只是此前还从没有人能通过这片雷海。”陈英深吸了一口气,眼中满是凝重,沉吟了一会,才接着说道:“若是一切顺利,恐怕也需个一年半载,具体如何,就得看他个人机缘了。”蓉儿听完将脑袋靠在了娘亲的肩膀上,整个人都显得无精打采,不由得叹了口气,道:“哎,看来是好久都见不到小师弟了,没有他的日子又会是那么无聊。”陈英微微转头,斜眼看着自己的女儿,轻轻拍了拍她的胳膊,眼神中竟是温柔,道:“如果你想跟上他的脚步,那就得努力修炼了,你爹留下的功法......你要不要尝试着修炼一下。”
“嗯!”蓉儿眼中突然精光一闪,将脑袋伸直,轻轻拉一拉娘亲的胳膊,道:“娘亲,我们回家。”双色雷区,岩良正在全速深入,只有进入三色雷区,在三色雷的压制下,或许才没有了顾虑。
太上长老一进入双色雷区,那压迫感就陡然跃升了一截,在追赶的同时还要撑起防御屏障,这极大限制了她的速度。
看着再次出现在视线的人影,她急忙满脸堆笑,俨然表现出一副和蔼的模样,高声道:“岩老祖,你先停下来,一切都好商量,我绝不会伤害老祖的。”只是她的这副模样,落在岩良眼中却是面目可憎,他从小就知道要提防笑里藏刀的小人。
“你的变脸速度倒是挺快的,那一句岩老祖我可担当不起啊。”他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回头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讥讽道:“不然你就真要成欺师灭祖的畜生了。”
“你......”太上长老眼中凶光毕露,早再没有了之前那副和蔼的模样,伸出手就朝着前方虚空一抓。
顿时,虚空一阵波动,一只泛着深蓝色寒光的灵力大手,就凭空出现在了岩良身前,朝着他猛然抓下。
只是这只灵力大手带着阵阵阴气,一出现就引起了漫天的双色雷轰击,随着
“滋滋”声不断响起,那深蓝色的灵力大手迅速地淡化。这短短片刻,其威能就已被削弱了几成,但即使这样,岩良也还是感觉到了四周那浓郁的寒气,让身体都有些坚硬了起来。
他将暗暗紧握住的那块岩石,往前送出了一丝,这样就能避免自己与那寒气正面接触。
随着一拳猛地轰出,那灵气大手并没有就此崩溃,反倒已更快的速度,收拢了起来。
“啊!”岩良一声怒吼,调动了全身的力量,也使出了如今肉身所能发挥出的最大力量。
这一拳之下,灵气大手依旧没有崩溃,不过却出奇的被轰出了一道缺口。
他眼睛一亮,因这道缺口刚好能容纳他的身体通过,赶紧一个侧翻,就逃离了这灵气大手。
这短短一刻,他身上就已经凝结起了一层薄薄的冰渣,要是被灵气大手抓住,那恐怕就会被再次冻结。
虽然他还有灵宝梭箭没有使用,但那只是最为最后的保留手段。因面对未知,要最大程度地保留灵宝梭箭的灵气。
他朝身后那还未消失的灵气大手看了一眼,暗道:“这功法的威力越来越大,若是没有这雷海,或者身处阴气更加浓郁的地方,恐怕只有动用灵宝梭箭了。”
“该死,这都困不住她他!”后方的太上长老见此,忍不住怒骂了起来,同时心中暗道:“这小子身上的秘密一定有很多,这里快要接近三色雷区了,我得要在那之前抓住他才行。”随着她眼中的厉芒一闪而过,三道冰锥就呈三角之势,率先激射而出。
紧随其后就凝聚出了一柄黑色的弓,其上道道符文闪现,并散发出阵阵寒气,一股淡淡的法则波动就此散发了开来。
“这已凝聚出了一丝法则之力了......”岩良一个侧身翻转,猛地轰出一拳。
在躲避掉一道冰锥的同时,打爆了一道冰锥,但却被另一道冰锥划伤了肩膀。
哪怕只是一点,他的肩膀也立时就被冻结了起来,寒气在体内肆虐,剧痛无比。
不过他也借住这巨大的冲击力,一跃而起,朝着雷海深处跃出了数十丈。
肩膀上的寒冰也借助空中更加密集的雷电,减缓了不少,但刚落地的他就险些一个踉跄,身体的剧痛和麻木他并不怕,但却极大影响了自己的速度。
此刻他根本就来不及多想,只能拼命的全速奔行,还不时高高跃起,借住雷电缓解被冻结的肩膀,因后方的那把弓给了他巨大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