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大家的面,他让大家检查一番。
“这是七十二度的古粮液纯粮酿造的酒,你恐怕还没喝过这么高的度数吧?”黄为中笑眯眯地看着我。
他一眼看破了我紧张的模样。
我这老老实实的样子,既不说大话,也不喜欢盛气凌人,就不像是一个专门喝酒的。
刘汝香冷哼一声:“问山,你不要害怕,七十二度又何妨,当水喝就行了。”
黄为中瞪了她一眼:“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面怎么想的,反正你们师徒俩不管让谁上,都是喝不过我的。”
“你索性就让你这半大孩子来喝,对不对?反正他喝不过我也是应该的,输了不丢人。”
黄为中咬着牙说道,显然,他也不完全是酒囊饭袋,知道这是中了刘汝香的计。
桌上不少人都觉得这没法看了。
“对哦,这一个半大的孩子,那不两杯就倒了?到时候谁也不好逼着砍这孩子的手,这就是最佳的破局手段!”
“真是高明的计谋。”
我咬着牙道:“喝,我会拼尽全力!”
黄为中脸色铁青,此时似乎失去了兴趣。
就好像是一个世界级拳王得知今天的上场的对手竟然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自然不会有任何的对战兴趣。
他把其中一瓶酒放到我面前。
“你先喝,我后喝。也不用什么菜了,免得到时候你说吃了菜影响发挥。”
黄为中坐下来,倒满分酒器,然后连酒盅都不用了。
他举起来敬了敬周围的大家,然后说道:“两百毫升,四两,我先干了!”
黄为中二话不说,对着分酒器就直接倒进了嘴巴里,竟然一口就喝干了。
“好!黄大师好酒量!”
不少人都鼓掌喝彩。
我也有样学样,倒满这四两的分酒器,然后举起来敬了敬。
我学着黄为中的样子,先吞下去一口。
立刻,一股冰凉液体钻进口腔里,呛人的酒香直冲天灵盖,一股火辣辣的感觉席卷整个舌头。
我用力憋着不吐出去,脸瞬间就红了。
“哎呀,小孩子要不行了呀!”
“小孩你别喝了,让你师父陪人家睡觉吧!”
黄为中的眼里带着一种玩味儿看着我。
就在这时,我边上的刘汝香说话了。
“问山,这种酒辣,你直接一口倒进嗓子里喝掉。”
我放下分酒器。
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好。”我举起分酒器,一狠心,直接大口大口全部倒进了嗓子里。
白酒只在舌头上停留了一会儿,并没有感觉到太辣。
四两酒,顷刻间下肚!
桌子上的不少人也看愣住了。
纷纷鼓起掌。
“好,厉害啊,英雄出少年,小小年纪就这么能喝,以后准是当领导的料。”
“确实了得,不过你这一下子四两酒全喝下去,只怕马上酒劲上来,立刻就要趴下去了喽。”
我此时仿佛已经感觉到了酒劲,我端起分酒器倒出来,一滴酒也没滴下来。
我知道自己不能喝,恐怕马上就要倒下,现在想要赢,必须趁着酒劲还没上来,迅速干掉几瓶。
“再来!”我先发制人,抓住酒瓶,又是把玻璃分酒器倒得满满的。
“干了!”
这次我没有敬酒,选择了最简单粗暴的方式,直接干了。
冰凉的酒液滑过嗓子,我现在只感觉到白酒有些辣人。
黄为中没想到我居然这么猛,简直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连忙跟上,他这次倒满分酒器,也是一口闷。
我们各自酒瓶子里的,只剩下二两,一样是一口闷。
倒着拿起酒瓶,里面只滴下三两滴酒液。
“接着开!”
此时我已经感觉有点晕乎了,话不多说,直接再拿起两瓶古粮液,接着给拆开。
然后,我做起了一个惊人的壮举。
大玻璃转盘上的分酒器还有很多个,我直接再给拿出来四个,把两瓶酒全部给倒了出来。
一瓶一斤,一个分酒器是四两,正好倒满五个。
在场的众人都惊呆了。
“我靠,这小子要干什么?”
“他要把这两斤一口气全闷了?”
大家都呆住了,尤其是坐主位上的李总,眼神不由得一愣。
他们干这工程行业,每天推杯换盏,对于喝酒这种事那可是门儿清。
你要是不要命了,对自己狠一点,一口气硬喝两斤都没问题。
可人的酒量是有上限的,不是比谁更狠,等酒精进入人体血液里,你连半分钟都扛不住,立刻昏倒,严重点甚至会危及生命。
他虽然没有劝酒,但毕竟是今晚宴会的组织者,如果坐视不管,出了人命他可能还要担责。
“哎呀,小兄弟,不能再喝了呀,再喝要出事的。还有刘师公,你给黄大师道个歉,黄大师也卖我一个面子,这事就算结束了,行不行?”
刘汝香冷笑:“李总,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只是有人故意欺负人,你可以问问你们项目经理陈寒,就能知道他做得有多过分,是可忍孰不可忍。况且也是我先要赌酒的,我就有这个信心,我这徒弟不是什么成大器的东西,但是喝点酒还是不在话下。”
说着,刘汝香挑衅地看了看黄为中。
李总见这形势控制不住,转身吩咐了一下张经理,自己就到外面抽烟去了。
“好哇,你这个毛头小子,今天我不发威,看来你是不知道自己是几根葱了,你要是喝下这么多酒能不倒,那我算你厉害。”
黄为中也学着我的样子,摆出五个分酒器,全部倒满。
我一点也不让着他,立刻端起分酒器,咕咚咕咚就喝到了肚子里。
酒水落进肚子里,我此时只觉得非常神奇。
每一滴酒都划过了我的喉咙,我能清楚的感觉到那股火辣辣的感觉,可就是为什么头只是晕晕乎乎的,根本感觉不到那种脑袋要炸裂一般的昏沉醉酒感。
仅仅只是几个眨眼的功夫,五个分酒器酒全部干干净净,一滴酒都没有落下。
黄为中此时才喝下一个分酒器,然后就动作停止,阴沉着脸,死死盯着我的浑身上下,似乎希望从哪儿看出破绽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