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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因为我的表达,还是由于事件本身有点邪乎,嗲能半眯了下眼睛,“走,我们过去看看!”
“嗲能哥哥!”兔兔摇着他的手说道:“爷爷讲过那里不让去哎!”
嗲能将她抱起来说道:“不怕,有哥哥在,我们偷偷去!”
北坡步行,不过半小时,登上坡,总共才花了一小时,嗲能背着兔兔顺着长围走了一圈,“奇怪,这里感应不到任何邪气啊!”
听到嗲能这样说,我倒是舒口气,不满地说道:“没有邪气不是挺好么?难道你还希望我们来一次就沾点邪气回去?”
嗲能把兔兔放在长围的围墙之下,目光放在向那个神秘的长围正门,脸上若有所思,忽然问道:“如果说长围不让任何人接近,那这个附近一定是长满衰草,但这里,明显是有人经常走动,不然不会清理得这么干净的。”
“啊?”我没有想过这些问题,在我看来,不让接近就不接近好了,却从未想过,这个衰草长不长的问题。
“嗲能,你怎么会对长围感兴趣?”我很奇怪嗲能为什么会想着要来这里,“要知道,我小学三年级暑假跟着村里的大男孩往这儿跑的时候,被奶奶知道,狠狠训了我一通,要不是三爷在,估计她要揍我一顿了,我奶脾气很柔软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么生气。”
他的表情转为肃然,“你小时候,胆子不大,所以你奶奶对你很柔和,但不代表她就不会生气,说明在她眼里,你来这个地方,是挑战了她平时对你的容忍底线,既然如此,我就更要进去看看了!”
我知道,虽然嗲能总是一副清冷寡淡的样子,但他的性格也算是特别有主见的,决定做的事情,一定会做,才不会因为别人说什么就轻易放弃。
“你……”我看向兔兔,如果只有我们俩,我肯定陪他进去了,但现在有妹妹在,我不敢冒险。
兴许是看出我的顾虑,嗲能垂下眼思虑了一会儿,最终我们还是回了祖屋。
一进门,奶奶就端出了一大碗芋仔,“喏,刚刚烤好的,拿去做点心先垫肚子,午饭再一会儿就能吃了。”
兔兔一进屋,就直奔后院爷爷身边去坐下,十分安静。
午饭很丰富,奶奶不停地用公筷给我和嗲能还有兔兔夹菜,她并没有因为兔兔跟父亲没有血缘关系就另眼看待,嗲能盛赞奶奶的手艺极好,说得奶奶脸都笑开了花,我还是第一次从嗲能嘴里听到好话。
吃完饭,兔兔蔫蔫地趴在爷爷膝盖上,眼睛一闭一闭,新妈妈本想将她抱走午睡,爷爷却阻止了,“让她在这边睡吧,我们也好培养下感情。”
在家里,爷爷的话,就是圣旨,父亲也示意新妈妈放任兔兔,不要管。
嗲能则跟爷爷告退:“我们下午再去别处走走。”
爷爷不疑有他,笑着点头。
熟门熟路,我和嗲能又到了北坡长围,太阳很烈,我觉得头顶都被晒烫了,“嗲能,要现在进去吗?”
嗲能道:“现在不到十二点,没想到你老家十一点就吃中饭了,这时候是正正的午时,阳气正足,我们进去不会有太大的事情。”
长围靠山顶那一侧有个缺口,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我们就从那个缺口处跳进去。
长围内,建筑有点怪,是两排木制长屋,左右各二,中间一个通道,两排长屋之间,空了很大一个院子,院子正中是个大大的太极阴阳鱼,与普通的太极图黑白二色不一样,它一半是鲜红色的,一半是金黄色的,不知道用了什么颜料,渗入石板,居然异常鲜艳!
长屋也是刷成鲜红色漆,长屋各有十二根木柱,柱廊下,放着竹木椅子,看样子,这里是经常有人打扫,看起来很干净。
干净的地方,但却让人很不舒服的感觉,嗲能没有说话,他蹲下来,很仔细地察看地面,我也觉得他的姿势察看,但地上除了点灰尘,没有什么东西。
我与嗲能之间,因为不说话的沉寂,到这时候,似乎变成了死寂!
“廷娃,感应到草鬼了吗?”嗲能忽然出声,这声音在这样空旷的院内,有着嗡嗡的回声,就好象嗲能在遥远的地下跟我说话似的,不由得让人轻轻打了个颤,我答非所问:“怎么你的声音变成这个样子?”
说话间,我抬起头,却看到嗲能眼中也闪过一抹吃惊,看起来,他也对刚才的声音觉得纳闷。
嗲能找到一截木棍,他用木棍头轻轻捶击着红色的太极图附近,“廷娃,你也捶捶看,说不定有什么发现。”
我四下里找寻,突然看到一根象擀面杖一样的家伙,拿过来就开始捶,“敲击的时候,不要太重了!”嗲能看到我的动作不得要领,连忙提醒我。
我则不以为然地说道:“你不就是想看看这阴阳图下面是不是空的嘛!”
嗲能看我一眼,说道:“肯定是空的!只是我想打开这个太极图而已!”
我愣了一下,“为什么你能确定这下面是空的?”
嗲能摆摆手,“感觉!”
我一面捶着,一面感应周围是不是有草鬼或者石鬼,但是,失败了!这里什么气息都没有,简直就是死亡之地!
“嗲能,这里感应不到任何东西!”我突然想起来,“没有任何鬼气,这地儿咋这么邪门啊?”
“你终于反应过来了?我还以为你笨到这个地步,居然一点都没想到呢!”嗲能的声音不紧不慢,但依旧有嗡嗡的回声,听起来非常沉闷。
头上的太阳依旧还很毒辣,不过午饭时,爷爷说过,明天就会降温了,据说会降到十**度,按嗲能的话说,每次降温,气候一变,灵物也会有所触动的。
那么,是不是由于气候将变,这里才变得这么怪异呢?还是说,因为这里是长围,才这么怪?
我砸砸嘴,因为觉得口干,抬头想看嗲能,余光却看到那左边长屋的窗口有一抹鲜红,我眨眨眼,再定睛细看时,什么都没有,也许是阳光下待太久的视觉错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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