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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嗲能都回转身来看向他,赵伯伯扬起手说道:“稍微等等,当年的办公室主任,现在是我们这里的记,我叫他一声,他应该今天在院里。”
嗲能转过身子,清亮的目光落在赵伯伯身上,忽然他微微一笑:“我很意外!”
我和赵伯伯的反应都一样:呆怔!
还是赵伯伯先回过神,温和地笑笑:“怎么说呢?”
“我们看起来年纪都不大,而且是为了某个特定人物来的,居然能让您这么费心,实在让我意外。”
被嗲能这么一说,我才发觉,先前的交谈,让我完全忘记自己是未成年人了!
泪奔!
我什么时候能不这么二?
赵伯伯笑了笑,“我弟弟民安说,老同学告诉他,是鬼师有事相求,我这大半辈子,也没跟鬼师有过交集。”
嗲能目光闪了闪,却没接话,我们再度回到赵伯伯桌前坐下。
敲门声响起,赵伯伯微微皱了下眉头,朝我们歉意一笑:“不好意思!”又朝门外喊道:“请进!”
走进来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姐姐,留着短发,皮肤白皙红润,怎么看都象只苹果。
苹果姐姐小心翼翼地把一个果盘端上来道:“赵总,这是他们拿来的水果,我已经洗干净了!”
赵伯伯抬眼见到是她,微笑着点点头,我发现赵伯伯的微笑特别富有亲和力,完全是长者对小辈的态度,“哦,小蒋啊!去看看林记在哪里?请他到我这里来一下,跟他说有重要人物到访!”
原来苹果姐姐就是先前被称作小蒋的人啊?
我侧转头,见嗲能的嘴角抽了抽,看来,被称作重要人物,让他不自在了!
你个顾作深沉的家伙,也会有不自在的一天?忍着心里的狂笑,看向苹果姐姐,她把果盘子放到桌上,朝我露齿一笑,就走了出去。
赵伯伯饶有兴趣地看着嗲能,“你多大了?”
“十六!”嗲能平静地说道,又指指我:“他叫霍廷,跟我同岁,比我小几个月。”
顿了顿,嗲能又说道:“您所求之事,非常难,不过,我可以尽力!”
赵伯伯脸色一变,惊讶地站起身,颤着手指指嗲能,嘴巴张了张,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对于他的反应,我已经见怪不怪了,反正跟嗲能在一起,哪怕他说明天要把马明或者何胜武变成女人,只怕我也会坦然接受。
嗲能四平八稳坐在椅子上没动,赵伯伯似乎有点颓然的样子,估计跟我一样,任谁心里头想法被除自己以外的人知道,都会有种恐慌。
门被敲响,赵伯伯马上就恢复了先前的谦和儒雅,门被推开,一位头发灰白的中年大叔走进来,若说赵伯伯是儒雅的中年男子,那么这一位,就是高层管理,他方脸,浓眉,眼睛狭长,看人的时候总是半眯,很有审视的意思在里头。
从头到脚都散发着机关领导的气息!
“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们院里的林永东,林记。”赵伯伯先把林记介绍给我们,连嗲能也愣了一下。
又对林记说道:“这位穿白色衬衫的,是苗疆过来的,姓……”
“艾莫索赤!”嗲能声音不大,却吐间清晰。
林记听到艾莫索赤的时候,分明惊讶了一下,紧接着,就是对嗲能上上下下一番打量,“没想到……这么年轻!”
嗲能开门见山地说道:“林记,我知道您一直很忙,那我就开门见山了!”
林记点点头道:“你放心,我一定实话实说。”
嗲能嘴角微弯了一下说道:“二十多年前,这个设计院有一位叫李守途的人,您还有印象吗?”
“李守途?”林记对嗲能的问题,露出了一个意外的表情,“怎么你们也在查李守途呢?”
“什么意思?”嗲能跟我交换了一个眼神,看向林记。
林记摸着下巴说道:“上周也有人来问询李守途的事情。”
“是谁?能告诉我吗?”
“这个,我答应人家不说,不过,跟你说应该没关系,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姓什么……我想不起来了,反正他的姓,不常见。”
“长得什么样呢?”
“嗯……国字脸,眉长又长又浓,双眼皮,右边脸上还有颗酒涡,相貌应该是很帅气的,言谈举止一看就受过高等教育,不论是他穿的衣服,还是喷的香水,都挺有品味,他的口音听不出是哪里人。”
嗲能听完,眉头锁了起来,过了几秒钟说道:“您跟他是在哪里见的呢?”
林记说道:“就是我们院西门对出去的一个休闲时光咖啡厅。”
嗲能点点头,又说道:“当年李守途失踪,院里应该是报案了吧?”
林记摇摇头道:“我们要报案,他的妻子却说已经报案了。”
“那个大概是什么时候?”
“他是1988年失踪的,那年的7月17号就没来上班了,因为18号有个大型项目要投标,原先是安排他去的,而他头天没来,第二天也没来,搞得院里临时换人去,当时搞的非常紧张,院长还发了很大的火,说要给他严重警告处分。”
我有点不可思议地说道:“你们为啥不打他手机啊?”
林记笑笑:“那会儿还没什么人有手机,连院长都没有,他一个普通的结构工程师怎么会有呢?”
我囧然低下头,又出洋相了,果然是说多错多,呜呼哀哉!
嗲能淡淡睨我一眼,遂又问道:“他以前在院里,跟谁的关系最好呢?”
林记想了想说道:“原先他跟一位姓廖的暖通工程师比较聊得来,后来这位廖工到国外接项目时,遇到了意外。别的,我还真没注意,我不记得除了这位廖工,李守途还跟其他人关系好。”
嗲能看了一眼赵伯伯,又问道:“李守途性格怎么样?是属于温和的,还是一点就炸的那种?”
这回林记露出了为难之色,好一会儿才答道:“我感觉他还可以,做我们这行业的,很少有脾气不好的,性格不好的话,没办法安心坐下来画图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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