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嗲能哧笑一声:“有这么一个能耐的人在身边,我居然没有察觉,很意外。”
“你总不可能都察觉到吧?”我觉得他说话有点不经大脑:“你又不是万能的,不可能什么都知道啊!”
“身边有没有阴气环绕,我能感觉得到,而且,我应该第一时间就能感觉到,但我没有察觉。”嗲能把两手插进裤袋,侧过头说道:“你不觉得很可怕么?”
“可怕?”我摇摇头道:“没感觉啊!终于有人比你厉害了!”
嗲能有些无奈地叹气:“你这样说啊,我更感觉可怕了!他可以在任意时间段摆布你,而我事先一点都没有发现!”
我对他的话表示否定,“这不可能,我又没有什么值得别人抢啊夺啊,也不会有人会想杀我,我太普通了!”
嗲能拍拍我的肩膀说道:“突然发现你一个优点!”
“啥!”
“谦虚!”
“嗯?”我有点转不过弯,不过嗲能步子突然加快,我只好小跑着跟上道:“嗲能,我发现你的腿比以前长了。”
“你不如直接说我又长高了!而你,还在一米七二没动,你以后不长了咋办?”
闻言,我抖了抖道:“不可能啊,我爸就不矮,我妈也不矮……”
“有种情况,叫基因突变!”
走到学校门口,马明和何胜武刚好买了水果,“咦,好巧!”
嗲能看向何胜武道:“你下午比赛什么?”
何胜武摇头道:“没我啥事儿,我们班有立定跳远比赛,还有个撑竿跳高,我是啦啦队。”
马明伸个懒腰道:“唉,真烦,明天又周末了!”
我好奇地笑道:“周末还不好?我最喜欢了,你想啊,运动会一完就周末,肯定没作业啊,可以好好high一下了!”
嗲能啪地一声拍在我背上,拍得我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震了震。“你干嘛啊!想谋杀我么?”
听到我抱怨的调调,嗲能哼了一声道:“我倒还没想到,你周末想high?明明有重要事情做,你就这么想玩?”
嗲能的话,瞬间让我想起,吃饭时答应人家周六晚上要去邬玉琴家呢,确实是一个转身就忘得干干净净,我这记忆能力,真是太谦虚了!
回到宿舍,嗲能去洗了个澡,出来对我说道:“我有点累,先睡会儿,两点叫我!”
嗲能刚睡下,吉安就跳到我身上,不住地揉搓,很少看到它这么缠人,马明与何胜武,一个躺在床上玩手机,另一个在看美剧,阿朗则一根根地用刀在削彩铅。
把吉安扔到床角落,走到阿朗跟前帮他一起削,阿朗哥抬头道:“我还以为你中午不回来了。”
我笑笑,“怎么可能?嗲能也只是去帮别人忙,实际上,我们并不想去吃别人的请啊!”
阿朗看我一眼道:“早上,我妈给我发了短信,她说,蒋太奶奶殁了!是我妈和你阿姑一起去给她洗的身。”
我削铅笑的手顿了顿,怪不得一进屋,阿朗头也没抬,他比我跟蒋太奶奶要熟悉得多,我们俩之前横隔着寂静,我不知道应该找些什么言语冲淡心中的这份怅意。
好一会儿才说道:“舅妈还说了什么?”
阿朗哥看向我,面色有些古怪,“我妈前天给我卡里汇了一万块,被我爸打了一顿,然后你爸把我爸打了一顿,你你爷爷还叫我爷爷再打我爸一顿,你奶奶听说后,又叫我爷爷把我爸打一顿。”
我被他的话绕得有些头晕,但重要内容我听懂了,“你爸挨了三顿?”
阿朗哥嘴角抽搐一下,点头道:“没错!”
我有点无法理解,老爹不是那种急公好义的,为啥无端端会去打表叔呢?
大概是看到我一脸迷惑,阿朗哥说道:“你父亲带着你新妈妈到我家看望我爷爷,正好看到我爸在踢我妈妈,然后她上去劝,被我爸踢了一脚,从楼梯上滚下来了。”
“不是有句话说么:无论你多有理,打女人都会让你变成没理的一方,更何况你妈妈给你汇钱,是因为你是他儿子啊!”我实在想不通以前爱说爱笑的表叔咋变得这么不是东西,连女人都打!
阿朗哥说道:“你爸实实在在的护妻狂魔,估计我爸这辈子都不会再吃甘蔗了!”
我听得更迷糊了,“咋又跟你爸吃不吃甘蔗扯关系了,我记得表叔特别喜欢啃甘蔗啊!”
“可不么?家里这时候就是吃甘蔗的时候啊,就便宜你爸了,直接拿甘蔗追着我爸打,打断了又换一根,打断了又换一根!”阿朗哥说着,又拿了一支其他色的笔继续削着。
“阿朗哥,你说,一个建筑设计师,能跟什么人结怨?”我忽然想到那个通道里的血人,“把人打得血肉模糊,总得有原因吧?”
阿朗哥削笔的手停下来道:“嗯,肯定有原因,不过,这个你咋不问当事人呢?”
“当事人?”我没好气地看着他说道:“当事人不是死了么?还是你帮忙画的像!”
阿朗哥叹口气道:“王凯奇答应去问问他父亲,不过今早他陪他妈妈去医院检查身体了,下午才在,等会儿我再问问,我感觉王凯奇挺好相处的,性格很不错。”
我点头道:“嗯,他笑点蛮低的!”
阿朗扑哧一声笑了,“你总结得不错,他确实很容易被逗笑的。”
48支彩铅整整齐齐被排放好,阿朗又将他的水彩画笔也整理好,朝我笑笑:“发现我在这里,你们的包容度很大,画架,颜料,画笔筒还有各种纸张,最占位置的就是我了。”
说着,指了指马明与何胜武,又小声说道:“他俩都被我挤到床上去啦!”
“阿朗哥,你想多了!”我们这里,应该都是好相处的。
突然,门被敲响,嗲能睁开了眼睛,问道:“几点了?时间到了吗?”
我看了下手机道:“两点差十分!你还能再睡二十分钟呢!”
嗲能翻身坐起,敲门声又响了,我走过去打开门,“毛子,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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