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奇幻玄幻 迷雾伦敦-欺诈师的轮舞与血腥帷幕

第三日(6)·山中的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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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塔米亚子爵的卧室在宅邸二楼的北面,也是走廊正中的那个位置。虽然说伦敦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太阳了,但是那些设计师依旧习惯将主卧建在整个房屋受光照最好的地方:墨守成规向来是这一行业的规矩。随着老管家的钥匙在门锁内发出轻响,那座房间的大门终于打开了。

  由着电灯的开启,昏黄的光照亮了本身就是由暖色调所组成的卧房――说实话,这个房间作为卧室而言多少有些太过于宽大保守估计的话,应该足有二十平方米左右,除开那些令人眼花缭乱的装饰品外,整个房间主要的功能性设施实际上只有两个放着台灯的床头柜,一张看上去就柔软的吓人的双人床,衣柜以及以巴洛克风定制的桌椅。听说在大人物中都流行这种桌椅,因为它们看上去额,怎么说呢?看起来非常高雅,虽然范特西并不懂得欣赏这种高雅就是了,在他看来,圆桌脚只是让小孩子避免磕磕碰碰的玩具而已。

  “对于案件的侦查妾身并没有足量的经验,恐怕留在这里也只会碍事吧。”子爵夫人提了提裙子,笑着退后了两步颔首道,“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可以问问埃尔维斯,他总是那样可靠,也许他能够给你们带来一些帮助。至于妾身,便先行告退了。”

  “啊好,您慢走,加拉哈德女士。”

  威尔逊习惯性的弯腰行礼,抬头时却发现子爵夫人已经向着走廊走远了,而范特西则完全没有理会她的意思,只是自顾自的扯好手套,踏入了子爵的房间。

  “还在等什么?软脚虾,证据是不会自己跳出来钻进你的照相机的。”

  “对不起,先生。”

  随着威尔逊的脚步,管家也随之跟进了这间卧室。范特西毫无礼节的径自优先去翻找起了子爵的私人物品,不过虽然说是毫无礼节,但却也能在翻找后精准的将那些东西移回原位;与其说是,倒不如说是后令其重新返归位置要来得更加合适,可能这就是骑警所说的吧,不过没有发生过凶案的的地方是否能成为还有经过考证才能断言就是了。威尔逊并没有急着开展手头的工作,而是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老管家,从他的身上,威尔逊总能感觉到一种奇怪的熟悉感。

  简直就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一般。

  “对不起。”似乎是威尔逊的眼神被管家发现了,后者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唇角,笑着问道,“在下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不,抱歉。”威尔逊摇了摇头,终于还是先将视线从老者身上移开了。他从口袋里找出了事先准备好的手套,将原本佩戴的手套更换了下来。虽然无法完美复制范特西那样机械化而有效率的调查方法,但是如果只是普通的调查的话倒是没有可以做到,毕竟这样的地方大概也不用顾忌所谓的现场保留。

  抱持着这样的想法,威尔逊很快也进入了搜查状态,威尔逊在埃尔文的手下姑且也是助手的职称,所以他对于大部分人姑且还是有点思路的,但是子爵明显没有按照大部分人的思想来藏匿物品不,倒不如说根本没有藏匿比较好,不过半个小时,二人便在抽屉里找到了大量的办公文件:其中包含了大量的信件,合同,以及收支记录――虽然得到证据备选物的途径非常快,但是显然,二人都不是那种能在如同大海一般的文件中拣选钢针的人才,较之寻找这些东西,对于助手与骑警来说,要更为伤脑筋的恐怕还是分类与挑选这些文件吧。

  这些文件中大部分都是从政者和经商者才会接触到的信息,对于一辈子都可能碰不到这些东西的威尔逊与范特西来说,不过两个小时的时间便彻底厌倦了:大量的数据,大量的数据,还有大量的数据仿佛海洋一般将二人包裹起来。在进行搜查的时间期间,埃尔维斯也曾出去准备一些松饼和红茶端进屋内,但是范特西却并没有动那些饼干和饮品的意思,而威尔逊自然也不好意思去独自享用那些茶点,只得继续埋头进行手头的工作。

  凶手,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展开连环杀人的狩猎场的呢?

  事情绝对不会只是单单这么简单。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种会完全不顾利益胡乱行动的家伙恐怕只有疯子。

  但是那个的行动又仿佛一切都已经筹划完毕,没有任何一丝一缕的漏洞。

  简直就像恶魔一般,毫无理由,毫无根据地从天而降带走了他人的性命后,又溶解于黑暗

  还真是罕见的对手啊。

  范特西将手中已经阅读完毕的资料随手放在一边的桌上,而新拿起的那张纸上所书写的内容,却如同刀锋一般锋锐的刺入了他的视野:

  随着清脆的金属响动,助手身后实木质地的大门轻轻的反锁了起来。在伦敦城,有条件的家庭每家每户总会加装这样一个自动上锁的装置,虽然不能一定保证能够拦住那些黑帮和窃贼,但总聊胜于无,多少能够给予房屋的主人些许的慰藉:它们至少可以挡住那些行窃的流浪儿,他们并不懂得撬锁的手法,但却仍旧有盗窃的心思,如果一不小心忘了锁门的话,一定会成为那些贫穷饿殍所盯上的猎物吧。

  客厅中,微弱的昏黄烛光将少女本就苍白纤细的指节映照的没有一丝血色。她捧着那杯雕刻有猫咪图案的白瓷杯子,小心的吮了一小口还腾着柔软白雾的黑褐色饮品,目光微微上抬,以一种难以描述的平静姿态望向了走近的男士。

  “是助手吗?埃尔文的话,已经回来了,在楼上。”

  她的声音听起来疲软异常,仿佛刚刚进行过一场足以决定他人生死命运的手术一般――不,按照阿加莎给人的那种感觉,即使是刚刚进行过一场足以决定千万人生死命运的手术,恐怕也不会显露出这样的感觉吧。威尔逊将手里的雨伞插入了黄铜质地的筒里,褪去鞋子,一面观察着黑医的表情,一面走入屋内。

  她看起来并不高兴,似乎是刚刚在回忆着什么,而威尔逊的闯入则粗暴的打破了她的回忆。

  希望她没有在回忆她的前男友,我是说,如果她有的话。

  威尔逊摇了摇头,立即掐断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该死的,自从跟着埃尔文做事后,似乎连同自己的思想也被那个人荼毒了一般,看来得找个时间和他好好谈谈了。

  “助手名字的话,是叫威尔逊对吧?”

  在他即将踏上楼梯的那一刻,阿加莎冰冷的声音从他的背后传来――和第一次一样,近乎于完全无机质的声音,无法分辨感情,甚至无法分辨来源,毫无声调起伏的声音犹如幽灵的指节轻轻拴住了他的脚步,令他无法继续前进。

  他侧过头,看了一眼黑医的方向,而后者也同样凝视着他,冰冷的眼神仿佛就像在凝视一块已经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标本一般平静。

  “调查有什么进展吗?在那个子爵的宅邸里。”

  “托您的福,我们似乎找到了这次事件的纽带了。”

  “纽带?”

  “凶手作案的原因,与目的。”

  “”

  她点了点头,似乎并不打算问更多了,只是低头轻轻吹了吹杯中的咖啡,微微抬起把手将更多的咖啡液倾入口腔咽下,威尔逊并没有看清她脸上的表情,也并没有自讨没趣,而是继续向着楼上走去。

  那份至关重要的文件上,记载的的确是整个案件的纽带。

  在那之上,优雅而流畅的花体字编织出了整齐排列的七个名字。

  塔米亚・加拉哈德子爵、卡莱尔・巴尔托迪亚神父、

  凯瑟琳・艾洛夫人、

  西奥博尔德・圣乔治、

  以及三个被涂黑的名字。

  按照那些烙印来说,死掉的人数大概最终会抵达代表罪孽的“7”才对,而这张纸上的名字,的确除了“那个”以外,正好是七个;而除了已经被杀了的人之外,又刚好空余出来了一个新的名字,也就是圣乔治公爵,这么看来的话,圣乔治公爵毫无疑问会是在接下来的袭击中预定刺杀的对象,虽然不明白公爵到底会在第几天成为攻击目标,但是毫无疑问这张纸并不是什么偶然。

  这张纸上除开名字以外,其余的部分几乎全都被漆黑的墨水所涂满了,所以也没有办法去辨认这张纸原来到底是什么,但他却相当确定,那张纸绝对是那个人绝对是犯罪凶手所留下来的东西,也就是刻意留下来的线索。

  因为,那道猩红色的纤细笔墨流利的在前七个名字后,书写出了这段时间他这段时间曾看过无数遍的名字。</T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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