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说话就说话呗,还用得着关上门?”林老板噪舌的声音传进了笑鼎立的耳膜,他才不管当朝天子和笑鼎立是什么关系?如果是他,绝对不会因为对方是当朝天子,就放任他和自己的女人单独呆在一个房间。
“闭嘴!”笑鼎立眸光扫过林老板似笑非笑的嘴角,真想给他一个左勾拳。
“……”好!笑鼎立这种男人,也是自欺欺人太深,没得救了。
许久之后,久到林老板都已经忘记了之前取笑过笑鼎立的事了,一旁的笑鼎立才说出了实情。
“他们是父女!”笑鼎立敛下眸子,是在说给林老板听,也在说给自己听。
“父女?当今皇上和风舞扬是父女?”原本站立在一旁等候的林老板,差一点就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
之前听到笑鼎称呼当今天子为“父皇”的时候,他就敏锐的感觉到笑鼎立和当今天子之间,一定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他想过千千万万种可能,甚至已经想到笑鼎立是当今天子流落在外面的皇子,就是没有想到风舞扬会是当今天子的女儿,哦!不对,确切的来说,应该是公主才是。
笑鼎立和当今天子之间,像父子又没有父子之间该有的亲热,反正就是差着一丝父子之间该有亲密。
现在好了,笑鼎立居然是当今天子的女婿,也就是驸马。
怪不得,他们之间那种若即若离的关系现在终于可以完全理解过来了。
风舞扬是当朝公主!
怪不得风老爷子知道风舞扬中了三日丧命散之后,风尘仆仆的从京城赶到郊外,什么都没有说,就是说要当朝天子的鲜血做药引。
害得他堂堂的神医居然怀疑是不是所有中了三日丧命散的,都想要用当今天子的龙血来做药引。
风老爷子估计早就知道,风舞扬是当朝天子的亲生骨肉。
哎!这关系挺乱的,反正林老板现在是理不清楚为什么风舞扬又会是当朝天子的亲生骨肉了,一想到这些乱七八糟的情况,他的脑仁就生疼,还是不想了,这些貌似都不关他的事情,他只要做好医生的本质工作就好。
只要这其中七拐八拐的关系,总有一天会弄清楚的。
好,林老板的脑海里迅速的闪过了之前为风舞扬治病的时候,他对风舞扬应该没有过多冒犯的语句,不然的话,得罪了当朝公主,可是满门抄斩的事情。
“来人!”林老板拧着自己快要皱成川字的
眉头,朝着伺候在院子外面的婢女招呼道。
“师尊,有何吩咐!”一个身穿淡蓝色衣裙的婢女出现在林老板面前。
“去,给我们泡一壶清茶来,顺便带上一点儿点心过来。”屋里的两位竟然是父女,估计一时半会儿的有聊不完的话题,他刚好照一个地方坐下,喝点儿小茶,慢慢等。
“是的,师尊!”婢女领命,快速而去。
至于笑鼎立那个家伙,表面上虽然不动声色,脚下走来走去的步子已经充分的暴露了男人心底的不安。
不安什么呢?人家父女谈话,关他鸟事。
反正等会儿茶水送过来,他就去找地方喝茶去了,笑鼎立那家伙想来就来,不来就拉到。
这么想的时候,林老板已经走到不远处的凉亭下的石凳上,一屁股就坐了下去。
婢女的泡茶的速度简直可以称为神速了,他刚刚坐下,清幽的茶香冒着热气就已经摆在了林老板面前的石桌子上,林老板抬起茶杯,优雅地喝了一口,看着不远处高大壮硕的男人,依旧守着房门寸步不离。
“要不要来一杯!”林老板抬起杯子,朝着房门外的男人示意,慌什么呢,又跑不了,难不成当朝天子还能使出隐身术,把风舞扬直接给房间里给带走不成。
笑鼎立暗沉的目光扫过,想要继续呆在门房,又觉得不太妥当,思量了片刻,终于决定过来林老板的位置喝茶。
“如果待会儿就能拿到龙血做药引,风舞扬的毒多长时间内能解?”笑鼎立敛下眸子,看着林老板不急不缓的朝他面前的杯子倒茶水,还是忍不住将问题给抛了出来,自从风舞扬中毒后,他的神经一天都是紧绷的,几乎没有放松过。
风舞扬的身体已经快速的虚弱了下去,之前散步的时间里,就走了一小段路程,他都能察觉到女人在身后气喘吁吁的呼着气体。
所以更应该在有利的时间里,把风舞扬身上中的剧毒给解了,才是最大的欣慰。
“如果现在就能拿到药引,配合着你的冰蚕的话,三个时辰之后,风舞扬就应该可以恢复了,但是之后需要静养一段时间,至少三天以上。”风舞扬中毒这么久了,可以毫不含糊的说,已经到了鬼门关走了一圈回来了,耗费的体力和精力可想而知,自然是想要时间恢复的。
“嗯!”笑鼎立点点头,他有事成的把握,当朝天子就割腕放血的。
“喝一杯?”林老板给笑鼎立面前的杯子添上茶水之后,也给自己的杯子续满了水,抬起杯子示意一下笑鼎立。
这几天两人都忙的焦头烂额的,连他都觉得有些疲倦了,笑鼎立比他甚,倨傲的下巴上早已经冒出了青青的胡渣,一双锐利的鹰眸下,映出一圈圈的淤青,睡眠质量严重的受到了影响。
“嗯!”笑鼎立抬起桌上的茶杯,示意了一下之后,一个潇洒的仰头动作,就直接干了杯子里面的茶水。
之前一直在门外等候着当朝天子,还真是渴的不行,这茶的味道还可以,喝完之后,笑鼎立骨节分明的大手拿过桌上的茶壶,自己给自己添加起茶水来了。
就在笑鼎立抬起茶杯,一干而净的时候,对面的那扇大门打开了一道缝隙,一身明huáng sè衣袍的男人挽着风舞扬出现在两人的眼前。
“中毒之后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当朝天子眼睛里的慈爱一览无余,对于这个女儿,他一直是愧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