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珑把锦帕等洗澡用品挂在屏风上,带着满眼的疑惑去了厢房的偏房里休息去了,或许那丫头真是累了,才刚进去一会儿,就传来她的鼾声。
“哎!,到底是个没心没肺的丫头,这么快就睡着了。”风舞扬自言自语的转过头,伸手试了试浴桶里面的水温。轻轻的剥开了身上那套牙白色的里衣,洁白修长的měi tuǐ跨进浴桶,水面上泛起一丝丝水光粼,风舞扬光洁的身体缓缓的躺入浴桶,温暖而柔和的热水包裹着女孩娇嫩的身体,说不出的惬意,女孩舒服的呢喃一声,瞅着屋里面没有人,林珑也去睡觉了,大胆的将双脚搭在浴桶的边缘,抬头仰望着屋顶上方雕花刻鸟的屋檐,时光如此的静好,女孩慢慢的闭着眼睛,感受着这难得的宁静。
风舞扬的这个每晚睡觉前都要泡澡的习惯保持了很多年,因为自幼习武的缘故,过惯了每天舞刀弄枪的生活,每到了晚上总是感觉身上浑身都是湿漉漉的汗液。泡一个热水澡,除了能全身心的放松,有助于睡眠外。热水也能缓解身上那些练武拉伤的筋骨,暖暖的躺在热水里,感受着热水一片片拂过肌肤的感觉,那些失去的精力一点点回升,好让她第二天再次习武时,不那么难受。
半个时辰后,浴桶里面的水已经开始转凉了,风舞扬从水里站起身来,踏着垫足的小凳子,跨出浴桶,信步走向屏风,背部的水珠顺着滑腻的肌肤往下流,沿着女孩美好的背脊曲线往下,直至挺翘的臀部,汇聚流进了股沟。
风舞扬擦完身上的水珠,走出内室,穿上了林珑为她准备的素白色的里衣,站在了窗前,拿着锦帕,用力的擦拭着头发,待头发有七八分干的时候。钻进了被窝,折腾了一天,终于得以拥抱着这条温暖的被窝入睡了,入睡前小姑娘手一伸,一道掌风呼啸而出,烛台上的蜡烛瞬间应声熄灭,某个小女子,去梦见周公去了。
风府,在远离风舞扬厢房不远的地方,一颗偏僻的大树上,本该早就离开的笑鼎立站在粗大的树干上,看着不远chù nǚ孩厢房内的纤细身影被烛光倒映在窗户上,身影一手拿着锦帕,用力着揉着头发,好似刚刚洗完澡的样子。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中了什么毒,也会有这样的时刻,大半夜的不睡觉,躲在一个安静的角落,呆呆的看着一抹身影。
奇迹!绝对是一个奇迹,这个女人在短短的数天内就让他自己破了无数个第一。
在他解开风舞扬的穴道,看着怀中的女孩如兔子般的窜出去,竟然连头都不回时。他的内心很是失落,有一种希望在心底升腾而起,那个窜出去的女孩能够回眸朝他一笑,就算不是风情万种,他也甘之如饴。事实是那个女人竟然就这样逃回了厢房。
他有这么可怕吗?让她这么迫不及待的逃离他。他承认逼迫风家强嫁女儿是有一点卑鄙,可是天下能有白吃的午餐吗?特别是见过她之后,发现所有的卑鄙都是值得的,这个女人天生就是为他生的,他敢打赌,他们之间应该各方面都和契合。也不知道为什么突地就想留下来,看看她的日常生活是怎样的。
“该死,那么用力干嘛?都不知道保护自己的头发吗?”男人低低的出声,想到女人那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就那样窝在他的胸前,触感柔软,散发出一阵阵茉莉花的清香。这个女人竟然不懂得爱惜好自己的头发,还用力的搓揉,她想把头发都弄掉不是吗?身体发肤,在家受之于父母,出嫁从夫,不能乱动的道理不懂吗?
此刻的男人完全忽略了自己是不是管的太宽了,洗个澡,擦个头发而已,他用得着动怒吗?
只见女人搓揉了一下头发,就突然消失在窗前,烛火稍后就熄灭了,看来屋内的女人已经入睡了。
嗯,还算是乖巧,这么早就shàng chuáng就寝了。男人的嘴角满意的翘起,上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转身欲离开。
突然,一股自远方而来的扑棱声传进了笑鼎立的耳朵,尽管这声音很是细小,他还是清楚的听到了,黑暗中他的听觉一向很明锐。从声音来判断,应该是一个会武功的人正在急速靠近这里。笑鼎立正欲离开的心突然就放弃了,他到是想要看看,谁他妈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一个待嫁女孩的院子里来干什么,简直就是活腻了。
一个漆黑的身影从远方飞跃而来,直直的逼近了风舞扬的闺房,从黑影靠近的速度和力量来看,来者应该是个男人,而且武功应该不低。
漆黑的夜,黑影正在移动,自然看不清楚黑影是谁,笑鼎立马上将自己隐入暗夜,屏住了自己周身张扬的内力,以勉气场太过强大,引起对方的注意,他还没有愚蠢到分不清是敌还是友的情况下,就暴露了自己。
黑影在空中来了一个空中全空翻,双脚稳稳的在风舞扬的厢房门前站定,一身的白衣随着他落地时的气场,长长的衣袍下摆飘扬而起,让来人身上那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更加的出尘,男人风华绝代的俊颜淹没在暗夜里,脸上的焦虑此刻显露无遗,完全没有了平日里温温尔雅的谦逊。来人正是斯靳,因为内心的烦躁不安,他落地后稍微的在院心中站了一会儿,就不停的来回在女孩厢房门前走来走去,让人感觉他想要做点什么,却又始终没有拿定主意,内心反而更加的暴躁不安,完全忘记了去感知,有一双满是阴霾的黑眸在暗处盯着他。
笑鼎立借着斯靳身上那块上好的玉佩夜里发出的温和光映照着远方的男人一身白衣白裤,判断出远处正烦躁的走来走去的男人应该是风舞扬的师哥。这么晚了,一个大男人跑来他未过门的妻子门前散步,这种事情他怎么会相信呢!
看来这个男人对他的女人很是深情呀,这么晚过来,不会是想要掳走房内的女人,来一场可歌可泣的私奔?
不过今晚,似乎所有的计划可能都要失败了,因为他就在现场,当然不能容忍任何意外发生,只是故事还没有开始,他也应该不动声色,不是吗?
私奔?对,他就是来带走风舞扬的,此刻的斯靳一直不敢上前,闯进屋里带走这个平日里总是追在他身后的小女孩,想到这个从小一直在身后嚷嚷着“师哥,师哥,你等等我嘛!”的小女孩,转眼之间已经长大了,就快要成为别的男人的妻子,他的心就犹如有一只黑猫在心底挠了挠,挠的都出了血丝,涌上了心口,差点就喷薄而出。
可是对于这个一起长大的女孩,他完全没有把握,因为这么多年,她一直不曾在女孩的眼睛中捕获过类似爱意的东西,她一直像个小孩般依赖着他,更多的是把他当成一个哥哥,这一点他一直很是清楚。但他敢肯定的是,笑鼎立这个男人应该不爱她,能够在待嫁事件后,以最短时间赶到京城,强迫风家嫁女儿,这样的男人,才是危险至极,他到底想干什么?
这就是他几个时辰前在后院的湖边,不敢直接表白的原因,怕被拒绝,怕表白后她对他的疏远,连现在师兄妹之间的亲呢也没有了,那才真是要了他的命,如果,嫁给那个男人,真能让她快乐,那么,只要她幸福就好,爱她,就爱她的一切选择,包括他爱的男人。
内心……,又有着很多不甘、不舍,自己守候了多年的女孩就要属于另外一个男人了,任谁心里都难受,比吃了一只苍蝇还要郁闷,如果尖叫能解决问题,那他早就狮子狂吼了,而不是尖叫这么简单了。
可是她真爱那个男人吗?又或者那个男人也爱她吗?这真是让人头疼的问题,为什么时间这么仓促,凡事都让人措手不及。师妹,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不敢确定风舞扬的心中是否有过他,哪怕有过一丝丝的爱意,他都会义无反顾的带她走,带她远离这里,过着神仙般的日子,不用再被人算计。怕只怕,她对他,从来……都没有情。
所以他思虑了几个时辰,还是没有拿定主意,到底是带她走还是不带她走,两个选择一直在脑海里斗争,搅得他坐立不安,不顾夜深人静,不由自主的跑到风舞扬厢房前来。
如果强势的带走风舞扬,不给她留有一点余地的话,可能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他们都会活在煎熬之中,这样反而适得其反了。
笑鼎立看着远处的斯靳反复的在女孩的闺房门前走来走去,不时还张望着闺房门口,想靠近却又不敢靠近的模样,搞不清楚他到底要做什么,可以肯定的是,这个男人,确实是爱慕风舞扬的,看来以后他的日子,不会太过寂寞,除了回家戏弄那个小女人外,还有对手可以挑逗,真是妙哉!
斯靳的内心经过激烈的天人交战,还是决定离开,既然不了解女孩心中所属,还是安静的守护着她就好,如果有一天笑鼎立真的敢伤害她,他发誓,一定会带她离开,从此天涯海角,相依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