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啊,动啊,你到是动啊”
霍长岳不论用神念还是语音,都无法调动战甲了,这只有两个原因,战甲中枢系统损坏和能量耗尽!
不论哪一种,陷在淤泥中的霍长岳已经无法动弹,他只会被淤泥慢慢掩埋,或则遭到江珩的博命一击!
他不甘心,明明胜利就在眼前的,江珩却在转眼间变得无比强悍,他没有什么招式,以最简单的冲撞把他打成这样。
霍长岳很像反击,跳起来一拳把江珩轰碎,可是他的脑袋出现了眩晕感,四肢也麻木到了无法动弹的地步。
灵力枯竭,连战甲都无法修复了。
破损的战甲是无法承受江珩的博命一击,他不仅要败,还很可能会死!
他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他是天才,他应该在战场上所向睥睨,然后成为战神!
可他现在意识逐渐模糊,连不甘的情绪也被疲惫所掩盖
即将胜利的喜悦没有出现在江珩脸上,在这一刻他心中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对方不论再强,都应该到在他脚下,他只要顺从心意,下意识的出招击败对方,结束这场无所谓的决斗。
灵光聚集,双拳爆发耀目光芒,然而光芒始终没有击射,因为就算在这一刻,江珩也能考虑到霍长岳的临死反扑!
他还有一招魔盾,虽然动力核被毁,但魔盾同样能吸收博命一击的冲击光,从而将他损坏的战甲全部修复。
这种机会江珩是不可能给霍长岳的,他双拳伸得笔直,脚踏虚空向着霍长岳冲去。
人如流星,速度快到了极致。
可就在他要贴身轰死霍长岳时,一道人影出现在他面前,抓住他的手腕一牵一引,就把他提在了半空中。
江珩愣了愣,看着阻挡他的教官道:“什么意思?”
“你已经胜了。”教官说着,放开手。
胜了?
江珩愣了半响,才注意到淤泥中的霍长岳已经陷入昏迷。
不论是精神还是灵力,他都损耗空了,江珩的最后一击的确没有必要了。
江珩却冷笑一声,问:“换做是我,你会阻止吗?”
教官没有回答,显然是默认了不会!
“没意思。”江珩摇摇头,直接御空而去。
教官看着他的背影,眼里满是不解。
“这家伙,思维清晰得有些可怕!”
江珩的确很清醒,别说入魔了,连一点影响都没有,不然也不会临走前讽刺教官了。
“都散了吧,留下两个人把霍长岳带回去,今天的教训你们都要铭记在心,以后给我加倍的训练。”
教官说完,便飞向侯正青,没等他开口,侯正青先道:“我会尽量把影响降到最低,但就算这样你也要收牵连,想办法尽快拿出一点成绩堵住悠悠之口吧。”
“嗯。”教官知道今天的事情不可能捂住,他救下霍长岳的事在他看来是理所当然,可在别人看来,那就是令人不齿了!
传出去,多少会让他受到别营的非议,说他护犊子,战士的命是命,别营后勤兵的命就不是命了?
只能战士杀后勤兵,不容后勤兵伤战士分毫?
这是什么道理?
教官的插手,毁去的不仅是他,还有整个军营的信誉。
侯正青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那需要一个解释,可这有点难,江珩若入魔还好说,他能这样恶心教官自然不可能是入魔的行尸走肉,这一点无法做文章,那只能让教官自己背锅,独自承受了。
但在心里,他也不想霍长岳死。
人才难得!
不能因为一件小事就折在摇篮里。
可换位思考,对江珩而言这是小事吗?
他输了,就算不死这辈子也废了。
他是拿命在战斗!
“人生多无奈啊!”侯正青感叹一声,破空而去。
江珩拖着箱子,在保器营上千人的目光中,往自己的帐篷走去。
保器营的人都很奇怪,江珩这是赢了?还是输了?
他还穿着战甲,没人看到他的表情。
“赢了!”
回到营帐的江珩,颓废的坐在床头,喃喃述说这两字!
他认为自己应该高兴,可相反的是,他只觉得累。
胜利的喜悦是什么?
是半个月里,苦思苦想的结果?
还是自己的坚持对了?
可他坚持的是什么?
不知为何,江珩开始了不断反思,他觉得自己的人生不应该如此,他感觉很丢人,似乎在潜意识中有个人告诉他,别做这些丢人的事情了,费尽力气,绞尽脑汁的赢了一个刚入门的战士,这不值得庆幸,应该感到丢人,因为我能走得更远,比谁都远,眼前没路又如何,我自己开辟!
“好累啊。”江珩躺倒在床,连战甲都懒得脱了,闭上眼睛就沉沉睡去。
梦中,江珩似乎有面临了这种自我反省的问题。
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事情,可在这一战后,他对这个很敏感,对我,自我,特别的想去追寻,他从何而来,为何衣服上有两个九州字,老街的半仙也只是告诉他字出九州,念做江珩。
可江珩的意思是什么?却没人给他答案。
半仙虽说很可能江是姓,珩是名,这是他的名字,然而换做关南如何通俗翻译,也有可能是大河佩玉的意思,如此一说,这就与名字没什么关系了!
没人叫大河佩玉,故此应该是九州一个叫大河的地方,生产佩玉!
当初江珩被半仙给绕懵了,直到现在也不知道什么意思,故此他就叫阿丑算了,但在心里,他就叫江珩!
但他从哪里来?
九州几万年前就没了,距离这里也有千年光遥,他不可能从九州而来。
可这次梦中,他似乎看到了他的由来。
有一头猫出现在他梦中,不管告诉他,情况有变,跑,有多远跑多远,记住,真我就在你心里,你一定要找回
正当江珩想要询问小猫为什么时,他看到一道倩影突然冲出,双手直接把小猫撕碎了,然后一步步向他走来,他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倩影一手贯穿了他的胸口,下一刻他就被惊醒了!
“阿丑,阿丑。”
江珩突然听到外人有人叫他,他摇摇头,才发现直接穿着战甲,忙不迭的脱下来,走出营帐看着丁孤容道:“咋啦?”
“听说你赢了,是不是真的啊?”丁孤容一脸惊喜的询问。
江珩一听就苦笑道:“嗯,应该算赢了吧。”
“太好了,你小子啊,真不知说你什么好,这都能赢,哈哈哈”
江珩也笑了,但笑的同时,他脑子里却想着刚才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