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申头把事情一说,众人听后却越加糊涂,纷纷围着江珩看,甚至还有人给江珩摸骨把脉的,看最终他们都看不出什么蹊跷。
“难道是圣童?”有人猜测道。
“不可能,自从魔主传圣童修炼之法后,三百多年可从来没听说过还有圣童出世的消息,以我之见啊,多半是误会了。”
“但这小子也不正常啊,他穿的乃是内甲,他一个普通人,最多能坚持三个时辰,平日里是不可能穿的!”
“莫非是天生魔?可他体内莫说魔气了,连灵力都没有”
“容我搜魂看看。”
有人刚提出这个要求,便被老申头拒绝道:“别费力气了,抓他来的路上我就搜过了,这小子似乎没问题,但他从什么地方来,父母是谁都不知道,明显出现了记忆断层,也因此我才坚持带走他,不然早扔街上了。”
说到最后,老申头突然对江珩道:“醒了就别装了,说,那人为何抓你?”
江珩闻言睁开眼睛,看着围着他的三男一女,最后将目光落到老申头脸上,脸色很是不好看的道:“我不知道,那家伙就说什么居然没有,那为何罗盘会有反应?不管了,抓回去再说。然后就被护法给打断了。”
江珩很老实,他也不得不老实。
其实这番话,老申头在搜索江珩记忆时就知道了,问也是白问,只是他不想放弃,真要抓回一个没用的人,这脸可丢大了。
“闹了半天,感情是个误会啊,我说老申头,你以后还是别异想天开了,况且真要是神人需要的人,你夺过来不是给咱们找麻烦吗。”左边的大汉说完,冷哼一声就走了。
老申头脸上很不好看,可让他跟不好看的是唯一的女人也说道:“你如果不要,给我拿来试药如何?”
“去去去,结果还不一定呢,万一老夫真捡到宝了呢,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别杵在这里碍事。”
老申头把这些人都赶出房间后,这才盯着江珩冷冷道:“给我听好了,我不管你有什么秘密,我都会把它挖出来,反正落我手里,你这辈子就别想跑了!”
江珩不解道:“我觉得他们说的很对,如果我真是连神都需要的人,你抓我来不是把神都给得罪了!而若不是,我就是一个普通人,你抓我来还得管饭。”
“管自己的事自己解决。”老申头脸色是气得一阵青一阵白,他其实一开始也认为江珩很可能是圣童,毕竟江珩是一个普通,从他记忆力也发现他是无法修炼的,这点太符合圣童的条件了,但结果,传说中的圣童之炁他是一点也没找到。
如果得到圣童之炁,这对自己修炼紫府必有莫大相助,奈何江珩不是,杀了他,自己是在泄愤,惹人耻笑,不杀,留着当个奴仆到是好解释许多。
而且,眼下丑小子的确是有问题的,他的记忆不可能是一般人能有的,他还不怕魔性,这多少都有点蹊跷。
江珩突然察觉到什么,扭头一看,发现身后的窗户外是一片灿烂星空。
“惊呆了吧,这里可不是中转站了。”老申头冷笑道。
“这是要去哪?”江珩回过头问。
“三才山。”
“三才山?”江珩眉头大皱,他在星图中可没看见过中天域有这地方的。
“告诉你也没用,你只要知道,这地方距离中天很远,到了之后,你这辈子就回不来了!”
江珩脸色一变,老申头笑意更浓,很自得的道:“你只是区区凡人,不论你有什么秘密,百年内必然浮出水面。”
江珩内心很是不安,暗骂自己的鲁莽,他真不应该冒然到中转站的,更不应该和老者说什么,而是钻到人多的地方,然后找机会跟着大队人一起走,无论去哪都比被人盯上要强。
现在是后悔也晚了,他现在身在一个不知去何方的灵舟里,而这船上虽然只有四人,却一个比一个古怪。
老申头就不必说了,阴沉阴沉的,手掌还长了眼珠子,也不知道他拿东西的时候会不会搁到眼睛,另外三个是一个大汉,一个不知年纪,也看不到相貌,浑身笼罩在黑袍里的人。
最后一个女子,身段火辣,容貌很妖艳,眼睛也描画得跟雀翎似的,妩媚无比,似能把人的魂儿都勾走了。
老申头没有禁锢江珩,任由他在船中身边逛,故此跟这些人的接触也就更多了。
但他们多半沉默寡言,老申头是一脸神秘兮兮的,喜欢把话说到半,很多事情都不给江珩解释。
大汉则是闭门不出,似乎在闭关。
黑袍人负责掌船,但他从未开过口,宽大的黑袍里究竟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只有妩媚女子喜欢说话,跟江珩聊了很多,也从她口中,江珩知道了这四人是什么人。
老申头听闻乃是从九州来的,从不透露真名,但妩媚女子曾见到有人称呼他叫百眼魔君。
大汉叫袁寅,外号也很霸道,叫什么邪虎圣君。
黑袍人来历神秘,从不透露一点讯息,妩媚女子也不知道他从何而来,只是因为他们目的一致才走到一起。
而妩媚女子自己,她自称药仙,实则有一次江珩听老申头叫她毒姬!
她和老申头一样都善于制毒,不过两人走的路数不同,老申头是用毒虫炼毒,说是什么蛊毒,而毒姬是用花草炼毒,她房中也全是毒花毒草。
“饿了吧,来,把这株草吃了,保你此生不再饥饿。”毒姬将一株草递给江珩。
江珩连连摇头,虽然这草看起来很普通,但他还是认出来了,这草在灵机中有记载,名为断魂青,莫说普通人,就是天人境那等强大存在,服之必死。
从另一方面来说,的确这辈子也不用感到饿了!
“真是无趣,你说你长成这样,不如死了算了,下辈子想办法张俊俏点,能活的轻松不少。”
江珩脸色一沉,不悦道:“我觉得我很好看,只是你们不懂欣赏,漂亮的人千篇一律,我这样的人世间难寻。”
毒姬一听乐了,笑道:“你这么一说还的确是这回事,除非那些被毁容颜的,我还真没见过丑成你这样的,似乎把所有我们认为的丑全丢你脸上了,这倒是很奇怪,难道是有人刻意为之?”
见毒姬越说脸上笑容越少,逐渐变得慎重起来,江珩意识到不妙,忙告辞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