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哥,我随便走走。。。”
进入别墅后,小金龟从杨任肩膀上跳下,嗖地一声,跑没影了,在它身后留下一句话。
“哥,这只小金龟是从哪里弄来的?”采凝望着小金龟消失地方向,嫣然一笑,好奇地问道。这种好奇心,自从第一眼见到小金龟时就产生了,之前只是碍于小金龟在场,她不好意思询问。
“这小金龟,是我买筒子时,从一大堆泥巴里面找到的。”杨任望着小金龟消失的方向,淡淡一笑。
“筒子是什么?”采凝美眸转向杨任,饶有兴趣地问。
杨任简短地向采凝解释什么是筒子,并讲述了之前在古玩集市挑筒子时碰到一伙骗子以及揭穿骗局的经历。
“太好玩了!下次有这么好玩的事情,记得带上我。”采凝听了,乐得眉开眼笑,搂着杨任的胳膊央求道。
“好的。”杨任伸手揉了揉采凝的秀发,很爽快地答应。
进入客厅后,杨任走到轮椅前,俯下身子,迫不及待地向薛川请求道:“大爸,能不能让我瞧瞧你的膝盖?”
“行。”薛川笑着很干脆地答应了,任儿的震元锤水平现在已经达到如此高超的境界,连吕思雨的黑死病都能治好,他还能有什么不放心的,说不定后者能从他的那条残废的腿上看出什么名堂来,也未可知。
获得许可之后,杨任在轮椅旁边半蹲半跪下来,双手小心地把薛川的左脚裤腿往上卷起,露出由三条银灰色的钢板夹住的膝盖。
杨任明白,这三条钢板并不能让大爸的左腿直立行走,其作用仅仅是让膝盖不能弯曲,减轻膝盖弯曲及被外物碰触所带来的剧痛。
因为,这条腿虽然瘫痪了,却并没有麻木,哪怕在平时,都会时不时地发出剧烈痛感,如果弯曲或者被外物碰到的话,那种痛感简直锥心裂骨,让薛川饱受非人的折磨。
对于大爸所遭受的痛苦和折磨,杨任感同身受,恨不得早日帮他治愈膝盖,祛除痛苦。
若是用手眼按在薛川的额头上,几秒钟之内太岁小影就能诊断病情并且给出完美的治疗方案。
但是对于薛川,杨任不敢用手眼读取后者的意识,因为这样过于不礼貌了,甚至是忤逆,他只好采取望闻问切的传统方法。
杨任闭上双眼,打开手眼,放在薛川的膝盖上,从钢板夹缝里向内透视,在手眼视域中,出现了一股稠密的黑雾,几乎结成黑色的晶体,仿佛果冻似的,透过阵阵黑雾,可以看到膝盖髌骨之间卡着一根黑色的尖尖的异物。
“蝎子针,毒性:十二级。”
下一个瞬间,一串尖锐的文字浮现在杨任的脑海。
杨任大惊失色,蓦然睁开眼睛,仰脸瞅着薛川那有些憔悴的脸,忧心如焚地叫道:“大爸,你膝盖骨里有一根剧毒的蝎子针。”
“任儿,你真的发现我膝盖里面有蝎子针?”薛川目中闪过一抹惊讶和诧异的光芒,神色凝重地注视着杨任。他对于膝盖里有蝎子针这事并不吃惊,他所吃惊的,是杨任说出的这个结果。他曾经到最好的医院,用x光和ct照过膝盖,医生都说里面并没有异物,只是膝关节里的髌骨和韧带坏死了。连 x光和ct都没有发现的蝎子针,杨任是怎么发现的?
“是的。这蝎子针大概一寸长,不是普通的针,而是毒性极强的毒针。”杨任用手比划着描述,语气坚定,有如亲见。
“爸,你膝盖里真的有蝎子针?”采凝弯腰站在轮椅另一边,一直紧张地看着杨任的动作,乍一听到“蝎子针”三个字,她吃惊不小,大睁着眼睛,瞧瞧杨任,又瞅瞅薛川,神情显得既惊讶又兴奋,“这么说来,小时候,爸爸跟我们讲的超人战蝎子精的故事,是讲你自己咯!”
“嗯。”薛川微微颔首,脸上带着一种发自内心的自豪,以及曾经善意欺骗了一对儿女的抱歉的微笑。
杨任猛然记起,小时候薛川曾经给他俩讲过超人大战蝎子精的故事,那时他和采凝都不相信,因为那个故事太夸张太玄幻了,离现实太远了。现在,看来这个故事不但是真实的故事,而且大爸还是故事中的主角。
“任儿,你能看出隐藏在我膝盖里的蝎子针,这实在超乎了我的想象。”薛川伸手按在杨任的宽厚的肩膀上,用难以掩饰的激动的语气连说三个好:“好!好!好!”
采凝半蹲在薛川的那条好腿的膝前,若有所思地问道:“这么说,这根蝎子针就是故事中的那个蝎子精扎在爸爸膝盖上的咯?”
“对的。”薛川用力地点了一下头,抬手捏着鼻梁抚摸,闭上眼睛,陷入沉思,半晌后睁开眼睛,怆然叹息一声,声音有些颤抖地娓娓讲道:
“那是一只超级蝎子精,长度超过三米,武功高强,是第一批臻入金刚境界的超兽,名字叫青黛光,她可以化形为美女样貌,随意出入城市,肆意地斩杀冒犯过它的人。。。十多年来,我跟这只蝎子精多次交锋,互有输赢。”
“爸,你能跟金刚级的蝎子精打成平手,那说明你的境界也是金刚,是不是?”采凝眸光一亮,忍不住插嘴道。她以前其实并没有接触过超人或金刚,但是对于超人金刚等级的划分很是了解,因为以前薛川给她讲故事时,没少提过超人等级的划分,她记忆犹新,此时,因为获悉她爸就是那故事中的主角,那些藏在记忆深处的词汇脱口而出。
“是的。”薛川微微颔首,抬起幽冷的目光凝视着天花板,仿佛能够穿透厚实的天花板,穿越悠久的时空,“八年前,这只蝎子精又找上门来。。。当时,蝎子精的境界已经臻升到金刚四级,而我的境界只有金刚三级,打了不到三个回合就败下阵来,在仓惶撤退时,那蝎子精竟然祭出七根蝎子针,从七个方向朝我射来。”
“天哪,七根蝎子针!”犹如身临其境,一种巨大恐惧感油然产生,采凝浑身战栗,仿佛掉到冰窖里。
杨任伸手轻轻拍了拍采凝的香肩,示意她不要激动。因为他知道,哪怕再大的困难和危险,都是已经过去的事情,并没有存在于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