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竟然阻扰我们执行公事!”巴旦向杨任怒叱一声,这人竟然在自己眼皮底下把城监队员打飞,根本没把自己这个城监堂长放在眼里,这还了得!他抬起拳头,一记黑虎掏心,直击杨任的胸口。
杨任右手抬掌,迅速抓住巴旦的拳头,反向一扭,把后者拧得身子扭曲,臀部撅起朝天,鼻子碰到地面。
杨任手中略微加重了力气,冷声喝道:“你又是何人!竟然随便封人大门!”
“好汉饶命!”
城监堂长巴旦面部狰狞地求饶道,他的手臂和腰身都被拧得肌肉酸疼,再不求饶,估计连骨头都会被杨任拧断抓碎。他只是一个黄阶六级武者,在杨任面前软弱得如同一只蚂蚁。
“滚!”杨任松开手,一脚踢在巴旦的屁股上,把后者像一坨狗屎一样踹飞到十几米远的地方,然后双手抱臂,稳稳地站立在大门口,好像一尊守护神,用冰冷的目光瞪视着吕斯寒。他心里洞明,后者才是这次闹事的祸首。
“哥哥回来了!”采凝盯着杨任看了几眼,立即认了出来,欢声叫道。虽然杨任跟毕业之前乃至整个大学四年的形象判若两人,但是他此刻的容貌,正是他上初中时的样子,跟上初中时略微不同的是,现在的他比那时高了十来厘米,肌肉更加结实,皮肤更加白皙,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成熟稳重高贵大气神秘迷人的气息。
“凝儿别怕,有哥哥在,谁也不能欺负你!”杨任伸手轻轻拍了一下采凝柔软的香肩,柔声安慰道。
在杨任的手刚接触到采凝的身体的那个瞬间,他的灵海里立即浮现出一串欢快的文字:“水灵仙体。”
采凝竟然是水灵仙体,杨任愣了一下,随后心里窃喜,嘴角浮出一个自豪的微笑。他记得,在他掉入青水潭的那天见到的紫衣女子是火灵仙体,那是相当厉害的姑娘,能够踏叶飞行,凝清香则是土灵仙体,也是超人;现在采凝居然也是水灵仙体,看来采凝也绝不是简单之人。
“有人犯太岁,煞气加六分!”
见杨任把手搭在采凝肩上,两人亲昵的像一对久别重逢的情侣似的,又回想到采凝对自己冷若冰霜恨不得拒之千里的态度,吕斯寒的心里像打破了十八个醋缸,酸涩无比,脸色发青,手指颤抖着,用折扇指着杨任厉声喝道:“你是哪里来的野小子,竟然在这里勾搭我的女朋友?”
杨任抬手捏着下巴,眼神冷冽地盯着吕斯寒,冷冷地说道:“看来你就是本次闹事的罪魁祸首了!”
“有人犯太岁,煞气加六分!”
“什么,我是闹事的罪魁祸首?明明你才是阻扰城监执法的闹事者!”吕斯寒嘴巴一歪,气极反笑道,随后向左右两边随从偏了偏头,厉声说,“给我狠狠地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吕斯寒手下那两个随从早已看杨任不顺眼,听了公子的命令,两人立即展动拳脚,从两侧向杨任猛然扑去,宛如饥饿的猛虎扑杀绵弱肥嫩的羔羊似的。
对于这两人,杨任根本没有放在眼里,抬手在面前划了一个半圆,那两人的拳头,碰到杨任的胳膊,仿佛撞到钢板上一样,拳头差点炸裂,身体被弹得倒退十几步,撞在身后的围拢在一起的人群身上,使得人群发生了一阵不小骚动。
“你找死!”眼睁睁看着自己手下两名随从被杨任打飞,吕斯寒恼羞成怒,浑身杀气弥漫,一个跨步冲向杨任,抬起右脚,带着凌厉之势踢向后者的下盘。
“鹤王展腿!”
杨任不慌不忙,也抬起右脚迎击。
“太岁霹雳腿!”
杨任觉得吕斯寒的两名随从,不过是黄阶三四级的武者,所以吕斯寒自己应该也强不到哪里去,考虑到这一点,杨任并没有用全力,而是仅仅用了二三成的力气。
“当”两条腿相撞,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交击的蜂鸣声,并产生巨大的反冲力。
“一级超人,力气一千八百斤。”杨任的脑海中浮现出太岁小影对吕斯寒武功层级和力气大小的精准鉴定。
没想到吕斯寒这小子居然是个超人!杨任略微有些吃惊。他所吃惊的是吕斯寒是超人这个事,而不是对于后者的力气感动吃惊,他本来还骄傲地以为自己是龙原县唯一的超人呢。
很快杨任就释然了,他觉得吕斯寒作为县尊的公子,要获得一枚丹参并不难,成为一个超人也是一件相当合情合理的事情。
释然之后,就是淡然。
这几天他接连打败过一二三级超人,今天还杀了一位二级超人和一位三级超人,一个一级超人在他心里根本引不起什么大的涟漪。
“有人犯太岁,煞气加七分!”
吕斯寒被震得凌空倒飞了十几米,越过围观人群的头顶,在人群外面摔倒在地,右腿差点骨折,趴在地上爬不起来,痛得面目扭曲,样子甚是狼狈。
好像被一把刀劈出一条裂痕似的,人群中刷的一下出现了一条笔直的人巷,把杨任和吕斯寒连接了起来,使得两人能够目光互相对视。
哇塞,这小子的力气实在太大了!吕斯寒心神震颤,看向杨任的目光中带着深深的忌惮,一边用手揉着右腿受伤之处。他手下那两个随从忍着自己身上的疼痛,走过去把他搀扶了起来。
“小子,有种你等着!”吕斯寒色厉内荏地向杨任斥道,随后在两名随从的搀扶之下,一瘸一拐地离开了。那些城监也跟在吕斯寒的身后,灰溜溜地离开了。
杨任并没追赶,也没有搭话,只是在嘴角勾起一个蔑视的笑。如果任由内心火气的爆发,杨任非得把吕斯寒打断一条腿才能解恨,但是因为大爸薛川还掐在吕县尊手里,所以他未免有些投鼠忌器,只能暂时抑制自己的怒气。
“哇塞,这小青年长得又帅,武功又高,实在是难得的人才!”围观群众啧啧赞叹着,像退潮的潮水一样,陆续离开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