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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所谓皇族

残酒桃花凉 大牙的虫虫 4820 2024-01-19 03:53

  ,最快更新残酒桃花凉最新章节!大理寺的监牢一向以酷刑著称,阴森潮湿只闻或粗重或幽浅的呻吟声,没有大声呼号。

  潮公子被绑在刑架上,血浸染了他单薄破碎的囚衣。

  墨发凌乱盖住了,他因疼痛失血而惨白的脸,脚下是一片混着血的盐水。

  刺鼻的腥臭味难闻,南宫晨浩的脸色也不好。

  “谁让你们用刑的?”南宫晨浩皱眉,显然不太喜欢大理寺巡捕的办事方式。

  “殿……殿下照旧例……”一个狱卒哆嗦开口。

  按照旧例送来的囚犯是要上刑给个下马威的,当然身份特殊的不会。

  “照例审问。”另外一个声音接过,身着者玄色深蓝色包边的人衣着干练,显然是大理寺巡捕的头领。

  “那他招了么?”南宫晨浩挑眉,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这位大理寺的少卿。

  衣着干练一丝不苟不卑不亢,容貌只能称得上中上等。

  一双剑眉生得倒是英武,顾家长子顾万霆。

  “下官失职请责罚。”顾万霆行礼请罪,犯人嘴硬的很,无论怎么用刑都没有用。

  “你们下去吧。”南宫晨浩摆手让其余人都下去。

  “诺。”其他人很有眼色,行礼退下。

  片刻监牢内仅剩他们二人,监牢内又恢复了平静。

  “别装了,本宫知道你醒着。”南宫晨浩坐下扣击木桌,听到一声呲笑。

  潮公子勾唇让他开口想得倒美,悠悠转醒。

  “就算是我又如何?你找得到证据吗?”潮公子沙哑的声音响起,带着浓浓的嘲讽。

  “皇族想杀谁从来都不需要所谓的证据。”南宫晨浩轻笑他想潮公子死,随便编个理由都行,比如敌国奸细。

  潮公子闻言抬头望着安坐的人,眸光寒冷如冰。

  “这就是皇族呐……”潮公子嘲讽开口,带着深深的冷意。

  “你想知道月胧为什么会对你厌恶至极吗?”南宫晨浩起身,他身为男子如何不懂他那句欣赏的含义。

  “为什么?”潮公子似乎来了兴致,追问了一句。

  “因为你闯入她的领地,动了她在意的人。”南宫晨浩在他耳边低语,如引诱人的魔鬼。

  潮公子面色一僵,眸微垂。

  动了她在意的人吗?

  中午暖阳照的人昏昏欲睡,监牢内的狱卒有几个发呆打哈欠悄。

  无声息中一个身影如落叶般,飘进潮公子所在的监牢。

  缌以手掩面,看到虚弱的人浅浅一笑。

  “劳烦小师叔跑一趟,潮还死不了。”潮公子支起身体,丝毫没有半分狼狈的样子,潮公子有些警惕地看着来人。

  来人一身青灰道袍,抱着一只碧眼猫。和那日一样的装扮,这次她眸中少了那日的凌厉。

  “把银丸给我,我就帮你。”缌有些尴尬地捏了捏怀中碧眼猫的耳朵,她的目的有这么明显么?

  还是说她今日表现的还不够和善?

  “真的吗?什么都帮我?包括……”潮公子最后几个字唇语。

  说完便露出一个十分温暖的笑容,像一抹阳光在他脸上绽放,在这阴暗潮湿的监牢里显得弥为珍贵。

  “这个呀,真的很难。我只能做到不阻拦,不揭穿。”缌被他温暖的笑所感染,莫名很想去抱下他。

  他那么种温暖而又让人心疼的笑容,不过她忍住了。

  但是他所做的一切,最终的恶果都由他承受。看到他那么干净温暖的笑容,缌有些心疼。

  然而他的事,她不能插手,不管不问是她能做的最大让步。

  “希望最后你们……不,我们都无悔。”缌叹息,自知拿不到那银丸抱猫又飘走了。

  “无悔么?”潮公子对着从狭小的窗户中洒下的光,呢喃。

  他好像早已无法回头了……

  潮公子最终全部招认,暴毙于监牢之中。

  对此南宫晨浩不过淡然一笑,金蝉脱壳之计罢了。

  借此肃清了大理寺,让某些酒囊饭袋卷铺盖走人,提拔了有识之士,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古薏被来自梵古的使者接了回去,走的那天天气很好万里无云。

  ”殿下,我们该启程了。“郑羽黎是古微派来护送,三皇子安全回国的负责人。

  古薏独自返回梵古,将霖霖留下了。

  他走这天东方月胧没有去送他的,古薏敛下眸中情绪,打马而行。

  仿佛是落荒而逃,他没有勇气去揭开自己最后的一丝伪装,至少现在他没有。

  站在城墙上的人,直到日头偏西才收回视线。

  不觉间身边已站了一位许久未见的故人。

  “不怕他误会你么?”南宫竹一身浅绿长衫衬得他身姿越发挺拔修长,才几月他又沉稳了许多。

  “误会也好,我早已有喜欢的人了。”东方月胧拢紧自己的外袍,头上的的青花步摇被风吹得叮咚作响。

  “是阮青颜,阮编修?”南宫竹一愣,心中早有了揣测。

  没想到她那么……直白。

  “人的一生很漫长,值得珍惜的人与事都很多。亲情、友情、爱情缺一不可。”东方月胧抬手,手指在风中轻拂。

  情爱一字谁都逃不掉,上辈的恩恩怨怨不就是谁爱谁谁不爱谁的事么?

  纠纠扯扯一辈子,到头来还不如随缘分好。

  “同等重要吗?”南宫竹似懂非懂,皇族谈这些未免有些痴想。

  “不知道,人嘛有时候会为某些事情发疯发狂,失去理智的时候我又怎么会知道呢?”东方月胧望着沉没于地平线的太阳,眼神有些迷离。

  姥姥的离世是她刻在心里的痛,只要心还痛她就没办法真正原谅父亲。

  走马观花,自己又能做些什么?

  “我喜他,他若与我同心自然一对。他若不喜我,亦或者经历不过岁月蹉跎变了心什么的都情有可原……我喜他又与他何干?”东方月胧自言自语,她对情爱之事一向看的很浅。

  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争抢不来。这是南宫竹从她话语中体味出来的,是在劝他么?

  南宫竹摇头,月胧给他的感觉一直是不同的。

  如同在众多虚伪中挣脱而出迎风雨盛开的莲,如同火焰般的红莲。

  在风雨中飘摇盛开,不带一丝杂质。

  我喜你,怎会与你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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