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张药怀刚一看到付晓灵的时候,他的瞳孔突然放大。
这……
“长老,您怎么来了,不是说……”张明轩见礼。
“你先下去吧,我想提前来问问,毕竟是客,晚上来不好。”
“是。”
张明轩并未直接出去,而是转身向付晓灵介绍说“这位是家中叔公,因德高望重,大家都唤他长老。他有些事想问你,我便先下去了。”
“嗯。”
张明轩出去后,张药怀迟迟没有开口,但他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付晓灵。这……太像了,太像了!
付晓灵见他神色有些不对,又没有说话,便先开了口“前辈有什么事情,需要弄晕我夫人,才肯开口。”
“你夫人?”
付晓灵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睛,就是我夫人。
“你……今年多大了?”张药怀问。
付晓灵也是没有想到,这是什么问题“你问这个?”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本不是要问这个……”张药怀的眼神还是不离付晓灵,简直要把他看出个洞来。看的付晓灵浑身不自在。
“孩子,你多大了?”张药怀又问。
付晓灵见他如此,只好作答“二十有六。”什么跟什么,莫非此人识他?
“二十六,二十六岁,对的,对的,就是这么大。”张药怀一阵惊喜,颤得胡须都在抖动。就该是这么大的啊,他没有认错。
付晓灵突然皱眉,这老头真的认识他?问他年纪,莫不是在他六岁以前便见过?面上疑惑,可是当他仔细地从模糊的记忆中搜寻时,实在是找不到此人。
“还请前辈明示。”付晓灵急道。
“太像了,太像了……”张药怀收了收感叹的语气,接着说“你的眉眼跟清子实在是太像了,老朽一眼就认出来了。哈哈哈哈。”一阵喜笑。
清子……
“您认识我母亲?!”付晓灵简直不敢相信,一个激动,有触了伤口。
“你莫要动,先好好养伤。”张药怀继而又说“澈儿,我是你母亲的师父,你的师爷。”
他竟知道自己的幼名!付晓灵原先本不叫付晓灵,而是高思澈。可是,他还是很不明白“我母亲是跟我说过她有个师父,可是她从来都没有说过她的师父是西宗的人。”
“也难怪她不说,都是一些往事了。我原以为你已经死了,没想到啊,哈哈。可,当年你是怎么活下来的?这些年你又在哪?”张药怀的心中也是有诸多的疑问。
“侥幸逃脱,当时太小,许多事情我并不明了,还请师爷告知当年之事。”
“好,你且听来。”
付清子于幼时便拜于张药怀门下,是张药怀唯一的弟子。
那时,张药怀出门在外,恰巧遇到了她。也是一个偶然的机会,他发现这个女孩的嗅觉十分敏锐,各种药草都能识得。又见她父母双亡,实在可怜,于是便将她收为关门弟子,悉心调教。
付清子也没有辜负他的期望,她不仅再制药方面出类拔萃,在修炼方面也小有所成。
但就在三十年前,也就是付清子十六岁的时候。张药怀让她与西宗门下弟子一齐去灵异森林历练。这是每个修士都要经历的第一次猎灵,当时有少宗主在,也就是张明轩的父亲,张长庚。张药怀还较为放心,因为张长庚与付清子青梅竹马,且又对她有意,所以他相信张长庚可以保护好她。
只是男有情,女无意。第一次猎灵的确是安全归来,但在后来的几次猎灵中,付清子遇到了越来越多的江湖修士,且心生仰慕。
其中便有当时的北宗家主高玉录,他与付清子可算是真正的情投意合了。当时的付清子,情窦初开。在一次猎灵时,西宗与北宗的队伍相遇同行,但因猎灵,队伍被冲散,付清子与高有录便是那时相遇相知相爱的,两人单独相处了好几个月。
等到付清子回到西宗,两人也是暗地里书信来往,情意绵绵。
时间久了,相思重了,胆子也大了,做什么事情都不顾一切。为了和高玉录在一起,她与他私奔到了北宗高府。
可是,他们的婚事却一拖再拖。高玉录年纪轻轻便坐了家主之位,家中早已为他准备了与北宗一户大姓的联姻。
高玉录最终还是不得已娶了别人。付清子心灰意冷,想要回到西宗,她实在是呆不下去了,她在北宗唯一的也成了别人的夫君了。
可是就在她准备离开时,她居然发现自己怀孕了!
高玉录自然要留下她,在他的百般劝说下,也为了肚中的孩子,付清子决定留下来,并做了高玉录的妾室。
张药怀听后勃然大怒,又恨自己当时没有管住她。他亲自跑去北宗,却只得付清子一个弟子不孝,叩谢师恩。
付清子为妾,子便为庶。
张药怀也是后来才知道付清子努力培养澈儿,教他刻苦修炼,识药理,就是怕他是庶子,日后叫人看不起。也不知她为妾六载,到底经历了多少苦。恨只恨当初,自己没有早点发现,没有看住她。
在澈儿,也就是付晓灵六岁的时候,那一年也是所以事情迸发的一年。
高玉录率门下弟子前往森林猎灵,当时正巧遇到曾经相识的江湖修士练云水以及其他几位修士,于是便同行。
怎知,灵异森林突然发生异变,至于是什么样的异变,众说纷纭。只是林中狂风乱作,情形混乱。在风力渐弱后,大家才发现,练云水的剑已经插入高玉录的心脏。
练云水自己也是大为吃惊,当时风力太大,他紧紧地握住自己的佩剑,就是怕剑会脱身,怎么也没有想到剑会插向高玉录。
无论练云水如何诉说刚刚的情形,如何解释。北宗的人也是不信的,他们亲眼看到眼前的这个人刺了他们的家主。
一些人去救高玉录,一些人去捉练云水,场面十分混乱。
最后,练云水逃离。北宗的人硬是用灵力吊着高玉录嘴里的一口气,将他运回了北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