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昏昏,不知什么时候雨停了,梵岩天打个冷颤,从梦中醒来。他瞧天色渐亮,低头凝视怀中人儿,只见二女满脸泪痕,熟睡着。
“快快醒来,一会曝光了啊。”梵岩天哈哈大笑,拍拍两女脸蛋,催促唤着。
小姐可怜兮兮睁开双眼,抬头一瞧,发现梵岩天正坏笑看着她,她“呀”的一声,连忙翻身站起身。片刻,丫鬟醒来。
“呜呜,你这坏蛋,你对我们做了什么!”小丫鬟哭哭啼啼闹着。小姐也是神色憔悴恨恨瞪着梵岩天。
梵岩天脚踩在地上站起身来,笑眯眯围着两女转圈。
“正所谓一夜夫妻百日恩,你们叫什么名字,我还不知道呢!”梵岩天调侃。
“坏蛋,等我们回去后就叫人把你抓起来,砍你的头。”小丫鬟哭哭啼啼恶言恶语威胁。
“小姐,我们俩怀了他的孩子,怎么办啊?”小丫鬟哀声看着她家小姐,摸样纠结之极。
那小姐也是满脸绝望,脚步蹒跚险些站不稳,不知道如何是好。
梵岩天见二女摸样,感觉好没意思,便径直来到亭外。
一夜大雨,滋润万物,鸟儿清脆,花卉鲜艳,加之日出普照,交相辉映下美不胜收。梵岩天注目打量着四周。
“回去吧,昨夜见你二人得了风寒,给你们吃的是补元气的丹药。一枚丹药,你们两个小丫头怎会怀孕呢?哈哈,再见啦。”梵岩天背影渐行渐远,哈哈大笑声传来。
二女闻言睁大眼珠,双眼来了神气,连忙转头看向他去。谁知梵岩天早已走远。
“这坏蛋,竟敢骗我们,小姐,回去后一定要禀告陛下,砍他的头。”小丫鬟好生气愤。那小姐却是满目迷茫色,想到昨夜之事,犹如眼前,呆呆站立着,怔怔没有言语。
“走吧,小姐,我们在这儿停了一夜,总管大人肯定急坏了。”小丫鬟转眼面露忧色,娇声催促。
小姐轻轻嗯了一声,和丫鬟简单收拾下衣着,便也离开。
“这俩小丫头发育的倒是不错。”走在路上,梵岩天揉了揉双手,啧啧称赞。
一场大雨,地面四处是积水,白羽城大街上小贩们正在忙碌,潮湿的空气中阵阵饭食香味传来,满城炊烟袅袅。
梵岩天回到药材铺,见铺门已开,贺江国二人正忙碌着,二人见到梵岩天,有些惊奇,暗想这大掌柜一夜未归是干嘛去了。
“忙着呢?”梵岩天越过门槛,抬眼看向二人笑问。
刘家良收拾卫生,贺江国整理药柜,闻言皆应声。
“对了,我不在时候,有人来寻过我没?”梵岩天想到星辰宗,他一夜未归,怕他们找来会错过,连忙询问。
“没啊。”贺江国二人答。
梵岩天哦了一声,不禁松了口气,他就怕星辰宗弟子来寻。嗒嗒声传来,他已是上了楼。
站在三楼窗户旁,梵岩天负手打量着街道,平时他没在么在意,现在一看,顿时惊讶发现药铺左面百米外有好几家青楼艺馆,双眼微亮。他又继续打量着,见药铺对面是间大酒楼,排场不小,街道相连左右小商贩很稀少,尽是些门面装潢得甚好的店铺。
“这药铺地理位置不错呀,星辰宗还挺会挑选。”梵岩天赞扬。
“大掌柜的,有人找。”梵岩天正在观赏着,徒然刘家良声音传了进来。
“大清早,哪个?”梵岩天皱眉。
绕过屏风,拨开帘珠,梵岩天打开门。见刘家良正站在楼梯口看着他。
“是谁?你把他叫上来。”梵岩天眼珠一转吩咐道。
刘家良应声离去,稍许,一个年轻男子走上楼来,他眼神阴狠,给人印象很不好。
“哦,是你?”见来人,梵岩天有些惊讶,此人居然是与他有过一面之缘欧松绝。
“呵呵,在下欧松绝,有礼了。”欧松绝见到梵岩天,先是打量其片刻,方才客气抱拳见礼。
梵岩天招呼一声,先行进了去,欧松绝在后面跟着。他双眼阴霾,眯着眼打量梵岩天背影。
“请坐!这位公子不知找我有何事?”梵岩天自顾坐在圆櫈上,开门见山。
欧松绝闻言坐下身来,面色变得平静非常,似是在沉思。
“鄙人泣血门掌门之子欧松绝。”沉吟许久,欧松绝面色平静开口。
梵岩天皱眉,方才正式审视眼前之人:“泣血门?我记得与泣血门并无什么来往,阁下找我何事,不妨直言。”
欧松绝双眼微眯,语气嘲弄:“阁下前几日让司马志传话于我,如今又装作不认识,不觉得很可笑?”
梵岩天闻言恍然大悟嘴角轻笑,他站起身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转瞬已是明白了过来。
“你笑什么?”欧松绝冷冷问。
“原来挟持城主幕后人就是阁下啊!那日那城主死乞白赖求我救他一命,我与他女儿确实有旧,方才留书一封,如今正主上门,我怎能不笑?”梵岩天负手而立,淡笑回应。
“我泣血门与星辰宗井水不犯河水,为了一个凡人,想来,阁下不会这般不智得罪我泣血门。你有什么要求不妨言明,只要不插手此事,泣血门都会尽量满足。”欧松绝冷着脸许诺。
梵岩天嗤笑一声,不作回应。
欧松绝面色转冷,直接拍桌而起,双眼微眯。
“呵,你是想死不成,胆敢在我面前放肆!”梵岩天双目森寒,语气不善。
欧松绝见状不自觉后退一步,方才反应过来梵岩天境界比他高。
“既然阁下不愿罢手,执意要插手进来,日后出现什么意外,也是阁下自找的。”欧松绝缓步退到门口,口中冷漠威胁。
“威胁我吗?你可知道,杀你如杀狗,在多言,你便留在这不要走了。”梵岩天淡漠回应。
欧松绝大骇,不敢继续话语,恨恨剜了他一眼,掀门欲走。
“劝不要动那城主,如若他少了一根寒毛,你也不要活了。”梵岩天见其要走,语出警告。
欧松绝身形稍顿,眼中寒光闪闪,冷哼一声夺门离去。
街道上渐渐喧闹,梵岩天把支撑窗户叉竿取下,瞬息房间变得落针可闻。
白羽城一座府邸内,欧松绝气得暴躁非常,寂静后花园内已是尸体遍地,丫鬟家丁们面色惊恐死不瞑目。
叫血老的老者冷眼旁观,没敢说话,静静看着杀红了眼欧松绝。
“该死的星辰宗首席,我要把他碎尸万段,灭杀神魄让其永不超生。”泣血门少门主,从小到大哪受得这般委屈,此番被梵岩天威胁已是暴跳如雷,杀意滔滔。
老者沉吟不语,从欧松绝话语中,他已是明白了什么。
“血老,立即派人给屠杀城主府,灭他满门,鸡犬不留。我要让这小子知道,得罪我欧松绝是什么下场。”欧松绝眼红如血,转过头对老者吩咐。
老者点点头,也不说什么,转身离去。
“呵呵,威胁我,星辰宗首席是吧,咱们这就走着瞧!”欧松绝面色残忍狞笑。
时间流水,转眼日落西山,梵岩天刻苦修炼着。一晃一天过去,新的一天来到。
梵岩天走下楼,随意打量着铺子。
“出大事了。”刘家良从外面回来,语气焦急。
“有什么大事发生?看把你急的。”贺江国正在做账,闻言调侃。
梵岩天也是面露疑惑。
“昨夜你猜怎么着?城主府一夜之间被人杀得干干净净,血流成河啊,上至城主大人,下至养在水里鱼都不放过呢。真是凄惨。”刘家良长叹。
“什么!”贺江国大惊,不确定问。
刘家良又复说了一遍。
梵岩天心神微震,暗暗沉思。徒然,他眼中闪过寒光,联想到昨日欧松绝,便明白是何人所为。
“你还真是找死呀!”梵岩天嘴角轻笑,喃喃低语。
“还有呢,我们大元朝尊贵凤栖公主殿下刚好游玩经过此地。如今已着手派人调查了。”刘家良接着说,语气兴奋。
对于大元朝普通百姓来说能有幸见到城主都能相互鼓吹很久,更别说见到公主这等更加尊贵的人物,也难怪刘家良如此兴奋。
贺江国急声问道:“当真?”
“公主?”梵岩天似是想到什么,哑然一笑,便不在理会聊得热火朝天二人,迈步出了门。
喧嚣的街头巷尾,形形色色川流不息的人。如今闻听公主驾到,如同热油滴落水滴,人潮可是炸开了锅,汹涌的涌向城主府,都想一睹天颜。
梵岩天微微扬眉,他没想到公主在民间影响这般大,加之他的目的地也在城主府,便跟着人潮一路去。
城主府。
此时的城主府戚戚然然,府外一条青砖铺满宽敞路面上人流涌动,密密麻麻的被人围得水泄不通。梵岩天法力灌身,一路轻便拨人群迈步进入到中央。
梵岩天来到前面,只见入目是一排排白布裹身躺在地上尸体,足上百具之多。那血水潺潺从尸体下流淌而出,整个路面如同屠宰场似的惨不忍睹。
梵岩天‘呵呵’冷冷低声轻语:“你还真是嫌死的不够快啊!”
人群中央尸体前方正站着一群衣着华贵的人,为首是个凤钗霞披的年轻女子,她颜如玉,身段芊芊,举止端庄,不过此时却面色苍白甚是难看。
“公主殿下,要不你先行在后堂歇息,此地就交予属下调查,查明结果再上报给您?”见她如此,身着华服众人中走出个年轻英俊男子关心道。
此人是归州之主州王的子嗣,沿途奉命陪着这位公主游玩。但郎有情,妹却无意,这位公主殿下时常闪躲于他,独自游耍。
凤栖公主强忍恶心,摇头平静道:“不碍事,我就在这等着,你们一定要仔细彻查,找出凶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