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袁罡拜托赵雄歌找魔教了解鸦将的事,谁知赵雄歌本人就清楚鸦将的事,挺巧的,倒是省事了。
也说不上多巧,因为完全存在这种可能,有关赵雄歌和魔教圣女的事不是什么秘密,魔教圣女告诉了赵雄歌点什么也正常。可问题是,连魔教传代教主都不能全盘通晓的秘术,可见历代魔教圣女口风有多严,也许是事关重大,然而就是这么事关重大的机密,魔教圣女却告诉了赵雄歌?
这事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清究竟是哪不对劲,毕竟赵雄歌和魔教圣女之间的具体情况只有赵雄歌本人最清楚。
不过他接触赵雄歌的时候他就意识到了,赵雄歌肯定有什么事瞒着他,这次鸦将的事又加深了他这方面的怀疑。
还有赵雄歌和魔教目前的处境,在这纷纷扰扰的修行界,也总让他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
带着疑思,手中信团成一团,将其搓成了粉尘。
拍拍手,牛有道又取出了地图,找到了无量园的位置查看。
无量园虽在地图上有标示,可根据他掌握到的情况,在现场是看不到的,被防护大阵给隐去了,只要阵中人不开启入口,哪怕在那一带走来走去也无法发现。
这都不是问题,要进去的话不难,要偷盗东西也不是没办法,只要里面的看守还是有七情六欲的人,只要细细寻找弱点,总能找到左右的办法。问题还是在鸦将身上。
他和鸦将交过手,知道情况应该如袁罡信中转达的赵雄歌所言,乌常所炼制的鸦将实力应该有限,是能轻易解决掉的。所以乌常能把鸦将派去看守,并不是让鸦将发挥打打杀杀作用的,而是发挥最后一道门的看门狗作用的,能随时防范不轨之人接近无量果树,随时能报警。
必要的情况下,鸦将也许能将无量果给毁掉,不给偷盗之人得手的机会。
难道其他八圣就不怕乌常让鸦将盗取无量果?
盯着地图琢磨了一阵,牛有道暗自摇头,凭鸦将的势力应该难以突破防护大阵逃离。
他还有一个疑惑,九圣既然将大量的无量果树给毁了,为什么还要留下一株?九圣已经服用过无量果筑体,直接毁掉岂不是省事,岂不是直接断了不轨之人的念头,为何偏偏还要留下这么一棵果树?
这个疑惑连狐族都解释不清楚,他自然也猜不出原因,甚至连无量果长什么样都没见过,想来想去也是空想。
摇了摇头,不再多想那些乱七八糟的,现在最大的问题还是怎么应付无量果树的最后一道守卫。
不能解决鸦将的问题,他就不敢轻举妄动,也不敢轻易进出无量园,一旦进去了就一定要发挥作用,否则进进出出想不让人怀疑都难。
心中做出决定后,决定从两个方向同时下手,一边让莎如来帮忙,一边要联系上无量园内的敖丰。
牛有道收了地图,写了封信,出了房间,找到了曲灵昆转交。
曲灵昆进了下院子,又出去了,牛有道忽回头,盯向了曲灵昆离去的背景,嘴中嘀咕了一声,“这人不能再用了”
倒不是要灭口,而是不能再让曲灵昆传递消息了,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的道理,长此以往的话,迟早要让人发现不对劲。竟然已经和莎如来直面了,他决定还是撇过问天城这边的人直接联系的比较好,更安全。
守缺山庄,黄班和玄耀联袂赶到,急匆匆入内与先到一步的丁卫碰头。
见面行礼后,黄班问:“先生何故召见?”
丁卫叹道:“出事了,天下钱庄出事了。”
黄、玄二人惊讶相视一眼,皆问:“出什么事了?”
丁卫:“派往天下钱庄的督查人员查出了钱庄内三大执事之一的洪运法篡改账目做假账,贪墨了大量的钱财,初步估计达上亿金币。钱庄内的人监守自盗,圣尊震怒!”
“啊!”两人大吃一惊,玄耀不解道:“洪运法不缺修炼资源,他的俸禄也足够用了,要这么多钱作甚?”
丁卫:“欲壑难平,缥缈阁给他发俸禄,又不发女人。发现的初步线索是美色,应该是蓄养了不少的美色享用。”
黄班:“那可是上亿金币,再怎么蓄养美色,也花不了这么多钱吧?”
丁卫:“怕就怕这个,就怕这钱不仅仅是花在了女人身上,还不知会牵扯出什么事来。”
黄班迟疑道:“洪运法既然敢做假账,必然缜密,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被督查人员给查出?”
丁卫忽恨声道:“没想到平日里看似一板一眼的人居然是个好色之徒,这混账东西早年看上了天女教的一名美貌女弟子,仗着身份强行玷污了对方,之后又杀人灭口,以为做的天衣无缝,殊不知被那女弟子的师傅给盯上了。对方多年来默默留心,光对方掌握的洪运法蓄养的女人就达二十多人,光花在这些女人身上的开销就远超他的俸禄。”
“刚好天女教的人进驻天下钱庄,顺着这线一捋就发现了问题。天女教的督查人员动用了天女教的势力,已经将洪运法蓄养的那二十多个女人给控制了,全部留作了人证,之后上奏圣尊!圣尊勃然大怒,命我亲自去查,所有牵涉此案的人员一个都不能放过!”
玄耀咬牙道:“该死的家伙!”
丁卫道:“目前这事还在保密阶段,还未惊动洪运法。我要离开圣境一段时间,叫你们两个过来,是让你们盯着这边,那几个门派闹得厉害,不能再出事了,明白吗?”
“明白。”两人一起拱手领命,可黄班之后又道:“先生,你才执掌缥缈阁,之后还有几年的时间,若再让他们这样闹下去的话,怕是要将先生置于水深火热之中。”
丁卫:“缥缈阁各方势力混杂,你等着看吧,这事一出,会有许多人坐不住的,不用我们干什么,自然有人会反击。但这恐怕是上面希望看到的,不冒头又怎么清扫?”
“清儿,是我啊,开门,开开门呐。”
抱着个小儿的凤若男在一扇门前连敲。
在院子里见到嫂子来到,赶紧回屋,抢先关了门的商淑清在门后,后背靠在门上,抵着门,摇头道:“嫂子,你们不要逼我了,我不想嫁人,我求你们放过我好不好?”
她现在是苦恼的,哥哥嫂子在操心她的婚事,不断给她物色各种相亲对象,希望能有她看中的。
她是真的不愿去相亲,可面对家人的不断洗脑,搞得她不嫁人好像是天大的罪过似的,她自己都差点放弃了自己。
有时候不免想着,算了吧,这就是自己的命,这辈子随便找个男人凑合着过吧。
面对家人的喋喋不休,盛情难却,她去跟物色的对象见过面,可对方见到她真容后的刹那眼神真的刺痛了她。那样子好像是,知道你长的丑,却没想到你长的这么丑的感觉。
偏偏对方之后又很热情,真心诚意愿跟她好的样子,实在是让她难以接受。
之后再也不愿去跟家里物色的那些男子见面了。
如今的庸亲王有紫金洞做靠山,坐稳了南州的地盘,兼之在燕国影响力巨大,王府一放出风声为郡主寻良配,一时间这乱世之中不知多少男子风闻而至。南州境内的豪门富户更是恨不得削尖了脑袋让自家子弟把商淑清给娶进门。
有些男子也许是不愿娶个出了名的丑八怪的,可面对家族使命,不得不愿意。
谁都知道,一旦娶了商郡主,整个家族将飞黄腾达!
这次,商淑清听到风声,嫂子组织了一场游园,来者大多是各地的青年才俊。
什么意思她岂能不知,这是要任她挑选的意思。
嫂子一来,她就知道是干什么,肯定是让她去参加游园,故而躲避。
“清儿,嫂子理解你的心情,可许多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难,当初我也不认为你哥哥能看上我,认定了你哥哥是在利用凤家,可如今,我和你哥哥不是过得挺好吗?”凤若男隔着门在门外劝着。
背抵门的商淑清摇头:“嫂子,难道你就忘了你难过的时候吗?若不是道爷从中调和,你和哥真的能好吗?你们有道爷调和,我若走到你当初的那一步,会有第二个道爷出来调和吗?”
凤若男:“凭你如今的身份地位,就算没有道爷出来调和,只要有你哥在,咱们选中的婆家,哪个敢为难你?”
商淑清:“嫂子,我真的不嫁了,我求你们放过我。”
凤若男:“清儿,你的心思我们都知道,可是你要明白,不说道爷还能不能回来,就算能回来又怎样?清儿,不要傻了,道爷是什么样的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长着一颗七窍玲珑心,岂能不知你的心意?可你为他苦守了多年,卑微的像个丫鬟一样日日为他梳头,可见他有丝毫的意动?”
“清儿,那种男人心太高了,看不上咱们的,咱们也高攀不上的!”
“清儿,你理智点扪心自问,你觉得道爷可能会跟你在一起吗?哪怕你认为有丝毫的可能,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