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大叔,你听我解释
当日记本印入眼帘时,元月月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那颗心提到了嗓子口,噗通噗通地狂跳。
这个日记本虽然不是什么尖锐的危险物品,但却像是定时一样,让她觉得毛骨悚然。
她不解,为什么她问裴修哲要的时候,他不将日记本给她,而如今,他又将日记本寄到别墅来了呢?
他分明知道,如果日记本被温靳辰看见
元月月不敢深想。
她拆开那封信,上面只有潦草的几个字:月月,只要看着它,我的心就会隐隐作痛,现在,我将它物归原主,你想把它怎么样,都随你处置。
元月月的胸口郁积着浓浓地什么,翻搅地她不得安宁,眼睛里溢着浓浓地担忧,双手不自觉地揪紧。
她没办法不去怀疑裴修哲就是故意这么做。
他就是希望温靳辰能发现这本日记本,还希望她没法解释,让她和温靳辰两人的感情发生危险。
他的目的这么明显,如果她还看不出来,她就真的是傻子了!
黯然神伤,她真的不明白,她一直依赖又信赖的裴修哲,为什么会做这种事情。
看着这本日记本,她随意翻了两页,当时写下这些心情的场景又一次历历在目。
这本日记本上,不知道沾了她多少泪水――那份爱而不得的苦楚、每次想都不上的无奈,将她的心神都禁锢得不敢太放肆。
那个时候的她,认为这个世界都是美好的,会有不好的事,但不会影响她的生活。
现在她才知道,生活就是残酷的,哪怕你不去找事,事也会主动上门找你。
元月月苦笑了声,看着这本日记本,它是千万留不得的。
担心温靳辰看见会吃醋是一方面,更大的原因,是裴修哲已经知道这本日记本,如果她还将它保留着,他肯定会以为她对他余情未了,到时候,势必会惹出更大的麻烦。
她沉沉地叹息,将日记本放在口袋里,拿起打火机和铁桶就走到别墅外面一处偏僻的空地去。
有些东西留着,就是祸害。
曾经她对这本日记本视若珍宝,而如今,她却要亲手将它烧掉。
想想都觉得不可思异。
如果现在的她穿越回去告诉那个时候的她,说有朝一日,她会毁了这本日记本,她肯定会认为这是在天方夜谭吧!
唇角边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日记本很厚,一次性根本就烧不完。
元月月只得坐下来,迎着寒风,将日记地撕下来,然后扔进那个铁桶里,边烧,边忘却那段苦涩的青春。
暗恋的日子早就该结束了!
她现在,是温家少奶奶、是温靳辰的妻子。
在市生活过的一切如潮水般袭来,就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抓住她的心,狠狠地挤压,心头翻涌着浓浓地血腥味。
紧紧地咬住唇瓣,她看着那在铁桶中化为灰烬的纸屑,实现越来越模糊,抬手一擦脸,才发现眼泪早已不知不觉地落了下来。
她赶紧将眼泪擦干,还来不及将剩下的几页烧完,一个冷酷的声音就响彻在耳边:“你在干什么?”
是温靳辰的声音。
元月月吓得浑身重重一颤,偏过头,双眸中映出温靳辰高大健硕的身躯,她下意识地就将日记本丢到铁桶里去。
正在燃烧地熊熊大火在接触到又厚又硬的日记本封面时,像被打了一下,扑灭了大半。
元月月的心尖锐地刺痛了下,望着那几乎熄灭的火势,眸中的光随着那越来越弱的火渐渐暗淡下去。
温靳辰的眼里露出万丈的冷光,周身张扬着让人不敢亲近的狂妄霸气,冰冷的气魄从黑色的西服中散发而出,更是增设了无穷的威力。
看了眼那个小脸被火光都烤不出任何血色的女人,他弯腰,将日记本从桶中捡出来。
“大叔!”元月月下意识就去抢日记本。
可是,已经晚了。
日记本就在温靳辰手里,小小地火苗还在燃烧那几页没烧完的纸,他伸手一掐,火就很没脾气的湮灭。
元月月一惊,眼中的最后一丝亮光也随之被掐灭,脖子上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将她狠狠地掐住,不让她呼吸。
她不记得最后那几页纸上写的是什么,但是,肯定有他所不能看见的东西。
可她却阻止不了。
当他的视线在日记本上来回时,当他的脸色越来越阴沉黑暗时,她的双腿一软,向后退了好几步,差点儿摔在地上。
温靳辰忽然抬眸,毫无预兆地瞪住元月月,凌厉的视线在她身上来回搜刮。
她的脸色苍白,俊俏的小脸上是掩藏不住的慌乱,尤其是那双眼睛,紧紧地盯着他,似在担忧,似在害怕。
他还在公司的时候,就接到老师的电话,说她被裴修哲拉走了。
他并没有太过介意,毕竟,和裴修哲之间的事情,他相信她自己能够处理,不需要他时时刻刻盯着,反倒还显得他小心眼。
他一直以来都是大气的男人,如果在她面前落了个坏名声,也不划算。
可后来,裴修哲又打电话给他,说有一本日记本,上面记载着过去这几年元思雅对他所有的爱慕,而如今,元思雅被生活和家庭所迫,只能妥协地委身。
温靳辰当然要看看到底有没有那本日记本,他也要看看,究竟是不是像裴修哲说的那样,她和他在一起,就是对生活的妥协。
他是不信的,不信他们这么久的相处在她的心里竟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却没有想到,当他赶回来之后,发现她蹲在这儿边哭边烧日记本。
她那么伤心,要将那本记载深爱的日记本烧掉,她是有多痛苦?
那眼泪,多到连擦都擦不干净了。
而日记本上记载的语句和心态,温靳辰只看了几行,就已经怒火中烧了。
“大叔。”元月月喃喃着出声,“你你听我解释,这日记本”
“闭嘴!”温靳辰的声音从齿缝中挤出来。
他来回瞪着在他眼前的这个女人,锐利地眸光似乎是要将她刺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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