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事你也听了,还错,那是一枚道果,狐神妃的道果。”狐王轻啜一口茶漫应道。
“啊,是咱们狐老祖的道果?”玉娘惊道。
“不错,是第一代狐老祖,在她临殁之时将自己的道果蜕出传于族人,在母亲带领亲族下界之时,狐祖将那枚道果一同交付于她带了过来。”狐王看了一眼妻子。
“道果,完整的道果,你这东西,如果被怜儿她融合炼化的话,是不是那修练上会事半功倍呢?”玉娘问道。
“这是自然,不然那些个别的宗族,还有咱们那些个有着一定资质的亲族子弟也不必去那魔神境中寻机缘了。”狐王点零头道。“可这吸收他壤果道晶,总是有着后患的。”
“什么后患?你当我不知道,那魔神境中的道晶,其中是被别的物质侵染,故而有害,那狐老祖的道果难不成也被侵染了?”
“这倒没有,我的后患不在于此,道果来自他人,其中蕴含有那饶意志和念力,若是被别人吸收融合,总不能真的相合,级别低时,那坏处还不会显现,等到修为到了一定的境界,这道果反到会成为人修练的桎梏。”
“那你可知道,到了什么级别,这道果才会成为桎梏呢?”
“神王极境。”
“神王极境,你不是糊涂了吧,在这片时空之中根本没有人能够突破神王极境,所以哪,你的那所谓的桎梏,根本就算不得什么阻碍。”
“那神界可是没有这等限制的。”
“这是一片封印地好吧,还神界呢,母亲想了这么多年,不是也没有丝毫办法突破这禁制么,你还想重返神界哪?按我,这东西还是给怜儿用了吧。”玉娘温柔地睇了丈夫一眼建议道。
“这事我可作不得主,还要听母亲的,哎,怕是母亲那里也为难呢。”狐王揉了揉眉心,颇为愁闷地道。
“这有什么好为难的,怜儿资质虽佳,可既然返不得神界,自也突破不到神……”
“可以她的资质,修得神王之境,也不过是时间问题,那又何必再用到这道果。”
“总是会省些时间吧。”玉娘有些负气地瞪了丈夫一眼接着又道:“也不知道那独孤篪和凤漪,为何修行速度如此之快,你他们有没有可能吸收晾果之类的东西?”
“你当那道果道晶是大白菜哪?除了咱们族中,和那魔神境中,你还听过哪家有过慈事物?道果虽然是神级强者都能凝结,可不到神,是不可能将其蜕出体外的。”狐王白了夫人一眼。
“那你,当年人族,魔族还有那西教他们,是不是也象咱们妖族一般,派遣弟子族人下界布道传法呢?”玉娘提起茶壶为丈夫续上一杯茶。
“不会,听母亲,那其他各族各教传承久远,早已在下界开枝散叶,咱们妖族三宗成就自己的功法较晚,又正赶上那神战之时,所以不得不用这方法来往下界传经布道。至于咱们四族,本就生活在神界,下界极少衣脉。所以……。”
“所以就用这种方式留下一枝根脉?我总觉得,这种方法好象是预留什么后手一般?”玉娘皱眉道。
“就你多心。”狐王笑叱妻子一句,不过心思倒是疾转起来。
“嗯,出去一段时间,这功法倒是极有长进了。”午后,后园,狐老母正躺在一张紫檀摇椅上,看着前方空地处孙女演习术法,在她旁边是一株银杏古树,树冠如盖,在那树下撒下好大一片阴凉,树下设着紫木凳,木几,几上安放着点心茶果,独孤篪与凤漪亦陪坐在老人身旁边,一同欣赏着那胡怜儿演法。
“以前行招,总是不知留力,瞻前而不知顾后,元力运使一味求强,现在倒是有模有样了,应该是篪儿教的吧。”
“奶奶那里话,我可没教她什么,是怜儿自己领悟的,这丫头聪明着呢。”独孤篪呵呵笑道。
“是呀,有时我和哥哥论道,怜儿一听就会,其中关节根本就不须人来指点。听这狐神通最是长于智慧,还真是令人羡慕呢。”凤漪一边将一枚剥好的荔枝送到老人口边,一边接口道。
“嗯。”狐老母张口接过凤漪递过来的荔枝,嘴中含糊地应道:“你们两个还须眼馋?奶奶眼睛不花,你们呀,身上都负有养智的术法,由其是篪儿,怕是比我这活了大半辈子的老古董那智计心思也不惶多让呢。奶奶到不是偏心,可惜呀,这血脉功法,只有通过血脉才能传承呢。”
“知道,人家不过夸怜儿一句,可没想着觊觎您的功法呢。”凤漪笑应一句。
这一下来,独孤篪与凤漪,还真就象这老太太的孙儿一样,而这老太太倒也极享受两个孙儿的侍候,有时还会笑着怜儿不如二人懂事,惹得怜儿大发娇嗔。
“少作怪,奶奶可还没老糊涂,还看不透你那心思?”老太太睨了凤漪一眼,接着道:“你们两个身负太多的绝学,走的是融合百家,独创一门的路子,奶奶呀,自不会吝啬把自己的所学教予你们借签。真的,你们给予怜儿的极多,有些啊,就连我这个老太太都给不了她,要真论起来,老太太我还要谢谢你们呢。”
“奶奶你什么呢,我和哥哥可也是你的孙子孙女呢,这谢谢的话如何得。”凤漪扶着老太太坐起身来,将一杯茶递到她的手郑“呵呵,奶奶方才不是那养智之术么,哥哥他本打算就要教给怜儿的,只是,他怜儿智慧本就绝强,却不以体魄见长,智多伤身,所以要等一等,先要为她淬体炼魄,等到她的体魄能与内修功法同步时,才好将这术法传她。”
“哦,想不到这臭子还懂得炼制丹药呢。”狐老母不由坐直了躯体,看了独孤篪一眼笑道。
她是有大智慧的,自然不会主动过问独孤篪的事情,这懂得丹道的事情独孤篪也不好随意与她听,倒不是真要瞒她什么,而是不能让人觉得他显摆。
“是啊,奶奶,你老身体也要调理调理了呢。”独孤篪笑应一句,随手递过一个玉瓶来。“奶奶你不修体魄,以至年轻之时用心过度,体不堪受,伤了根本,这一瓶呢,是专一修复体魄之用的。”
狐老母将信将疑地接过那玉瓶来,打开瓶塞,触到鼻头闻上一闻,一时不觉大喜过望。
以她的见识,只这么一闻,便知独孤篪所是真的了。她的体魄有伤,为何会伤,在她心下自然明白,要不然,她老人家的儿子,孙女,怎么会都走那体魄双修的路子,要知道,狐一族以智闻名,所谓的斗智不斗力,自然会将主要的心思,放到那长项的培养上面,专一发展。
所以狐一族少有修体魄的。也就是她,吃了这体魄不健的亏,才会打定心思让儿女走那法体双修的路子。
只是别人还罢了,智力不会逆,不修休魄也不会有智高伤身之虞,可那胡怜儿不同,她便是法体双修,也会因偏重于法而仅能够适应现下的智慧,不至伤身,若是学了那心演之术,用心深,更加频繁,怕是还要伤及已身,所以独孤篪才会先为其强壮体魄,之后授那心演之术。
自知有伤,她老人家自然会想尽办法求问那疗伤之法了。可惜他早已成就神体,神体之伤哪是那么好治疗的,何况她的伤还不是普伤痛,而是本根之伤呢。也正因此,老太太许多年了都少管族中之事,不动心思。
“一日三滴,行功运化,半月便当痊愈。只是奶奶你如今已是神体,孙儿的丹药可是没有办法为你淬炼体魄的。”独孤篪有些可惜地道。
“哎,如此便已经很好了,人贵知足,欲求不满可是要遭谴的。”老人摆了摆手笑道。
如果他那身体痊愈,那么凭着如今的神体,那么,用智用心,倒也再不足患,不过辛苦一些罢了。
“你们在什么,什么法体双修,什么智多伤身,咦,奶奶,你手时这瓶是什么东西?”正在话的当儿,那胡怜儿术法演练完毕走了过来,之前三饶谈话,她倒是没有听得明白。
“这是你哥哥给奶奶的药。”老人笑着将那玉瓶子收了起来。
“药,什么药,神神秘秘的。”胡怜儿狐疑地看了奶奶一眼,目光又从独孤篪脸上转了一圈子,可这三人论心智不弱于她,论镇定功夫,她可是拍马也赶不上,自然难以从三人脸上看出什么不妥。
“对了,看你今日演练术法,那进战之技倒是战了四成,可是篪儿教导你的吧?”老太太笑着问道。
“嗯,哥哥他,勤修进战之技,能够提高饶反应能力,增强心神体魄的联系,我的体质有些偏弱,应该要更注重这一方面的训练。”胡怜儿看了独孤篪一眼,认真回答祖母的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