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还记得何员外吗
寂静无人,渺无人烟,这里已经不是鼎仙岛,而是东海七座仙岛之一的雲仙岛。
这座岛上本该是云烟缭绕,雾海环绕,草木葱郁,灵气充沛,鸟兽成群,虽无人气,但是生机勃勃,可这回,它却已经成了一片焦土。
这也是黄天赤鬼造的孽。
毁灭一座仙岛与一座福地后,他更受劫气青睐,境界也已层层拔高,虽非大真人,却能比肩大真人,而且其更有其它奇遇,实力更比大真人强。
正因此,他降临雲仙岛时,直接横扫过去,岛上藏着的福地也被他以搜刮而出,然后毁灭。
他比杀破聚仙岛时更强了,雲仙岛福地的大真人不是敌手,交手几下后,便被黄天赤鬼杀害。
此时已是六月二十九,六月末尾。
而应君有感时光流逝,归元观中已是青天白日时,将视线投入了乾坤天地中。
此时的乾坤天地尚只过两个时辰,方才鸡鸣天亮时。
而就是这早早时候,归阳观的观门就被人敲开了。
来者,又是何沁。
“何员外,那事不是解决了吗?今日这么早来,又是被哪家女鬼以身相许了?”
应君见到这个老主顾,便笑着打趣道。
此时的何沁是一脸的死相,满脸的凄苦,似乎方才的敲门就已经用尽了他一身的力气。
唉。
“又让观主见笑了。”何沁唉声叹气道。
“是何烦心事?”说来让我开心开心。
呼。
何沁吐一口浊气,方才说起自己新遇见的故事。
这次的事不是因为他,而是起于他身边的朋友。
何沁有个朋友,叫何青。
何沁说是他的同宗好友,也算是堂兄弟。
何青自松城来,松城在明国东北边疆,距海城有六千多里。
不过何青不是走陆路,而是走海路,且恰逢南风,海船借着南风,下到海城,只需花了半个月时间。
只是何青运气不佳,在搭海船的半途中,跌落海船,落到海中。
不过他侥幸活命,被冲上海滩,但可惜身无分文,只能去一路买字南下,最后花了半年的时间,才到海城。
而海城何家人听闻他海上遇难,都以为他活不了了,甚至还通报松城老家,为他立了一个衣冠冢。
所以当他到海城何家时,所有人都以为白日见鬼。
最后让他在太阳底下曝晒了一刻钟,后又找道士来驱邪,才放心他入何家门。
之后,何青就在何家住了半年,每日与何沁厮混,在海城四处晃荡。
而且何青比何沁还要浪荡,似乎也是因为无人管他的原因,他曾留宿花船三天两夜,最后还是因为没钱了,被花船上的主人遣送下船。
何青还与何沁说了自己在花船三天两夜的经历,说得何沁好不羡慕,只可惜家中有雌虎,不敢太放肆了。
?而就在前日,又双叒叕留恋花船的何青惊慌失措地跑回何家,跑入何沁的书房内。
看着何青一副丢了神一样的脸色,何沁有些恨铁不成钢,这堂兄弟怎么就不能学学他的处变不惊吗?
“你这是做甚?!”何沁喝问道。
这一喝声再次将何青吓一大跳,直接蹦起三尺高,然后贴着房门滑落到地。
若非屋内没有尿骚味,何沁都以为自己这堂兄弟是不是被吓尿了。
不过他此时却也回过了神来。
“大兄救我啊。”何青带着哭腔扑向书桌后的何沁。
不过何沁身手敏捷,直接一腿伸出,将他踹了回去。
“镇静!何家的脸都快被你小子丢光了。”何沁喝声更重。
“大兄”
“大兄啊,救我啊。”何青在地上扑棱着手臂,像是离了水的鱼。
“你这次又招惹谁了?”何沁沉声问道。
海城卧虎藏龙,何家惹不起的人可不少,官府中人或许会看何家朝堂上那位给个面子,但海城其他世家可就不在乎这些了,还有那些奇人异士,山上修士,更不会在乎他们何家了。
“我没招惹谁,是她要来扒拉我。”何青无奈道。
“谁要扒拉你?”何沁问。
“是是一只女鬼啊”何青唉声叹气起来。
“女鬼?!”何沁一惊。
他这些日子可没少遇上鬼怪异事,好些恶鬼还要他的命。
“哪里招惹来的?”何沁赶紧问。
“就从船上回来的路上。”何青含糊道。
“那只女鬼现在还跟着你吗?”何沁从自己的随身荷包中拿出一张符纸。
这是他从归阳观中求来的,花了十两银子的,虽然很便宜,但归阳观有真本事,绝对是真货。
“你将她带回家里来了?!”何沁拿了符纸,底气足了些,喝问道。
“大兄,我没有,她不敢白日出游,我逃了出来,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她她说”
“她说什么!”
“她说她知晓咱们家在哪,晚上就来府上找我。”
“什么?!!”何沁大惊大气。
“现在几时了?”何沁问。
然后自答:“酉时了。”
“上山怕是来不及了。”何沁思虑着对策,首先想到的就是去佬山归阳观。
“去城隍庙。”何沁拉着何青就往屋外去,并还招呼来府上家丁,让家里人都聚来。
很快,就一刻钟,全家人都聚到何府大厅中。
何沁直接跟众人说道:“咱们家又招邪了。”
为什么说又呢,而且还说的这么熟练呢。
看看何沁面前这群人见怪不怪的表情自然就知晓了,他们也都习惯了。
“这次不是我。”何沁颇为无奈又有些庆幸地说道。
在一众人疑惑的目光下,他将何青拉了过来:“何青,你来说?”
“好”
而后何青将事情很简略地说了一遍,就是从花船上下来,然后在一处城中废宅中遇上女鬼,女鬼见他俊俏,要收他做丈夫,他不肯,但女鬼以性命要挟,他只得从了,与之欢好三天两夜,今日白日说自己十分疲倦,才逃了出来。
在女人厌恶的目光和男人敬佩的目光的注视下,何青说话越来越小声,毕竟这事实在总之在家里人面前说这些,总感觉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