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脸上露出笑容。“萧衍,谢谢你!”
“不客气。”
“哎,可惜那只鸡被棒梗吃掉了,要不然我把两只鸡都给你。”
“嗯,那样你每个月就可以得到十个蛋。”
娄晓娥灵机一动。“我可以去菜市场买一只鸡送给你养么?”
萧衍点点头。“可以,只要是四九城的油鸡都行。”
“哦,听说你最近一直在备考,我们让你帮忙养鸡,会不会让你分心?”娄晓娥面露关切神色问。
“没事,我只是把养鸡当成休闲活动。”
“好的,辛苦你了!”
“我还要去给聋老太送鸡蛋呢,走了啊。”
娄晓娥面露好奇神色。“哦,你送她几个啊?”
“五个啊,跟你一样。”
“听说这鸡每个月最多就产十个蛋,你自己一个都不留啊?”
“我有喂鸡秘方,它每个月可不只下十个蛋呢,再说厂里还意外给我发鸡蛋呢,说是让我补充营养。”萧衍面露玩味神色。“不光是鸡蛋,还有米、肉、菜,反正我每天的伙食好着呢!”
“你要参加全国大赛,这也是为厂里争取荣誉么。”娄晓娥点了点头。“脑力劳动也是劳动,给你补充营养也是应该的。”
“难得你明白这个道理,对了,记得帮我问机械书籍的事情。”
“好的。”
“再见。”
萧衍给聋老太送了五个鸡蛋。“老太太你年纪大了,吃点鸡蛋补充营养。”
别看聋老太有时侯装聋作哑,其实她是个明白人,她知道当时一斤鸡蛋一块一毛八,这在当时绝对算高价商品,不光价格高还要蛋票;在供给特别困难的时侯,你就算有票、钱,也不一定能保证买到鸡蛋。
“我听说你为人狂傲,谁都不放在眼里,今天怎么主动给我送鸡蛋了来?”聋老太笑着说。
“那都是谣言,你可别当真。”
“难得你有这份心,我没什么好东西回赠给你,这里有双棉鞋就送给你吧。”聋老太笑了。
“老太太,你太客气了,我有鞋穿,用不着啊。”
“这是我的一份心意,如果你不收下,就是瞧不起我;这鸡蛋我也不要了,你拿回去吧。”
聋老太假装恼怒地说。
“你的盛情难却,我就收下吧。”萧衍接过聋老太递过来的棉鞋,试着穿了穿。“这鞋还挺合适啊!”
聋老太咧着嘴笑了。“这就对了。”
“你来得正好,我有件事想让你帮忙。”
“什么事啊?”
“我手里有点剩余的粮票,约好了在离胡同口不远的大槐树下跟人换钱;可是我这腿走不动,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
“好吧,我背你去,你坐稳了啊。”
“老太太,听说你以前给八路做过鞋。”
“以前八路穿你的鞋打小鬼子,现在我穿着你的鞋背你。”
聋老太笑而不语。
“如果我没猜错,易中海、傻柱他们没少在你面前说我的坏话吧?”
“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老太太,你也别在我面前装聋作哑了,我说句你不爱听的话,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啊。”
“傻柱是我的乖孙,你把他打坏了,我找谁去?”
“找我啊,你当年对抗倭作过贡献,我最尊敬你这样的前辈!”
当年倭人趋着种花内忧外患之际,试图吞并种花,这是亡国灭种的生存危机;正是有着千千万万像聋老太这样的普通民众同心协力,才最终打败了倭人。
在萧衍心中,每一位为抗倭作过贡献的民众都是民族英雄!
萧衍背着聋老太来到大槐树下,果然有个头发花白系着围巾的老太婆在那等侯。
聋老太拿出粮票,清点了一下后递给她。“这是六十二斤粮票,你数好了啊。”
老太婆点了下说。“没错。”
“是的。”
“按照之前的约定,一两粮票卖二毛钱,我应该给你十二块四毛。”老太婆怕聋老太听不清,用手比划着。
聋老太摇了摇头。“你就给我十二块五毛,搞个四毛,你说多难听啊。”
老太婆递上钞票,强势回应。“说好的什么价就是什么价,十二块四毛,你爱换不换。”
萧衍从老太婆手里接过钞票。“你拿来吧。”
老太婆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萧衍背着聋老太离开。
聋老太抱怨。“萧衍,别人都说你精明,我看你这人有点傻,你难道不知道这年头一毛钱能买不少东西呢!”
“嗨,我今天也是长见识了,第一次看见老太太换粮票。”萧衍笑着说。“你就不怕我使坏,把你背到派出社去,告你一个投机倒把的罪名!”
俗话说民以食为天,当年为了缓解粮食供需矛盾,郭嘉建立粮食统购统销制度,发行了粮票作为交换票证;粮票面额从半两、壹两到一斤、五斤、十斤不等,最大面额甚至可达到五十甚至一百斤。
当时城镇居民迁移户口时,有所谓粮食关系,粮食关系与城镇户口同等重要,没有粮食关系,你就吃不上饭。
当时每逢周末或月底,粮店门口总会排起长龙,等待发放粮食。
由于当时粮食供应紧张,人们有时会私下用钱或其他商品兑换粮票,但当时这属于违法行为,一旦被抓捕,轻则拘留,没收违法所得;重则劳动教养,金额巨大的甚至可能会被判刑。
“我听不清楚你说的什么。”聋老太回应萧衍。
“你啊,心里明白。”
“我还是听不清。”
“我说老太太你是四合院里为数不多的好人啊!”
“好个屁!”聋老太说。
两人相视而笑。
“老太太你的脚不能动,之前是谁背你来换粮票的啊?”
“还有谁,我的乖孙傻柱呗!自从我的脚伤了之后,就靠他背。”
“你的脚是怎么伤的啊?”
“嗨,人老了,腿脚不灵便,走路的时侯崴了下。”
两人说话间,已经到了聋老太的家。
“你把鞋脱下来,我给你看看。”萧衍看了看,皱起眉头说。“你的右脚肿得很厉害啊,你没有找大夫看么?”
“我找过几个大夫,都没看好啊。”聋老太摇了摇头。
“我们厂有个丁秋楠大夫,是个女同志,她家是医学世家;我跟她说说,让她来给你看病。”
“好啊,我不能下地,生活实在是不便。”聋老太脸上露出期待神色。
“我相信她肯定会有办法冶好你的脚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