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能听到玄清说出这话,心中一惊,莫非我的猜测成真,凌霄宗门被老紫狐控制了,今听这玄清的口气,似乎有无限悔意,但又不好发作。
叶能正在揣度之时,却听黄飘说道:“师祖切莫胡乱言语,而今凌霄宗门,今非昔比。其实我俩支持平凡这小子,是个极大的错误。”
“唉!我也只是在这里与你说说!在宗门里,这种话说不得,一旦传到平凡或老狐狸耳中,不死也要脱层皮的。平凡现在日子极不好过,他知道自已中了老狐狸的奸计,被老狐狸抓到把柄,所以凡事只得听老狐狸的,不敢有半点违抗。”玄青长叹一声。
“是的。师叔,你说说看,我们凌霄宗门难道就这样下去?岂不是一直被老狐狸控制住?”黄飘问道。
“现在想扳到平凡已不容易了。一来他有老狐狸为他撑腰。二来,宗门中各要害部位,已全是他的人。”玄青苦笑一声。
“如果把无为放出来主持大局,你觉得如何?”黄飘笑问。
“不行了!无为颜面失尽,已得不到人们的拥护!”玄青眉头一皱。
“那要怎样才能回到宗门巅峰,不受老狐控制。”黄飘不死心地问道。
“除非一个杀伐果断的人出来,以铁腕的手段镇压平凡这一般乱臣贼子,然后重整宗门规矩,与老妖狐一刀两断。”玄青说道。
“我们宗门有没有这样的人?”黄飘问道。
“有!只不过被我们逼走了,严格说来我俩也是凌霄宗门的罪人,听信平凡那小子的甜言密语。”玄青言语中有后悔之意。
“师叔你说的是不是那个叫叶能的小子,据说他是驭道大帝的化身,只可惜现在这小子被逼走天涯。但据传闻,驭道大帝的第三化身失踪,叶能未能晋级。”黄飘有点惊异地道。
“嗯,就是那小子,有个性,敢做敢当,据说他当众责骂无为,骂得无为狗血淋头。”玄青露出佩服之色。
这叔侄俩在这狐庙前侃侃而谈,一时把这座天外飞来的狐祖庙给遗落一旁。
叶能与胡柳两人听到这两个老怪物的谈话,也可说是当前凌霄宗门的时事动态,也是官方评论了。
叶能心想:这两个怪物,也有后悔之时呀,谁叫你们鬼迷心窍,听信那平凡的花言巧语,助纣为虐,才使雷州大陆第一宗门,变成这个样子。
而胡柳听后,双眉整锁,原来凌霄宗门的人。根本不尊敬狐族,也许是畏惧其实力,才做这些表面功夫,如果一旦到了关键时刻,最后才露出本来面貌。
比喻凌霄宗门的吴雨,利益面前,什么也顾不得了,宁愿冒着生命危险,也要撕破面皮,一意孤行。到头来,身死道消,令人遗憾与惋惜。
叶能与胡柳想法各异,皆在回忆过往时。
外面玄青与黄飘,这时才想起面前这座出现得突兀的狐祖庙。
他们俩昨日想去装秩序泉与规则浆的,却发现那里人山人海,前赴后继,变成了尸山血海。
众修士为了争抢规则浆与秩序泉,天天是刀光剑影血流成河。
这规则浆只有一尺见方,每次流出只有十斤左右。而一个时辰流出十次。
如果按现代时间来算,一个小时才五十斤。
而秩序泉虽说是泉,可只有巴掌大小,一个时辰只流出五次,比规浆少了一半。
这两种泉水,产量如此之小,而修士不下十万,因此,死在这里的人,比得到泉水的人要多去数十倍,
其实,这两眼泉水,就是这里的死士,死后流出的血所化。
每一滴水是一个性命,喝上这种水,其实是拚命得来,把命喝下。
他们叔侄二人,昨日来此,当然没看到这狐祖庙,今日见到,当然吃惊。
他俩聊着聊着把这祖庙忘了。这时才仔细打量起这狐祖庙来。
这祖庙不大,长约三丈六尺,宽二丈四尺,没有窗户,唯有中间有一大门。
此庙不知是何材料所建,却通体墨黑,使人望而生畏,生出诡异与恐惧之感。
那门上的三个红色大字:“狐祖庙”更是令人心悸。好像一只带血的狐狸,张牙舞爪哀鸣与伸诉。玄青看后便对黄飘道:“我们走,此处不便久留。”
黄飘看着这黑色房子,血色门牌,也觉得通体生寒,现听师叔如此说,忙转身就走,两人向山坡下行去,再也不敢回头看这诡异的狐祖庙。
他们二人准备去碰一下运气,看能不能装上一葫芦秩序泉,或规则浆。
叶能与胡柳见玄青与黄飘走后,两人相视一眼,几乎异口同声地道:“我们出去罢。”说完,两人相视一笑。
叶能伸手打开了庙门,一步跨出。接着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地道:“还是外面好!空气新鲜,自由真好!”
叶能说到这里,回头来找胡柳,只见胡柳急得面红耳赤,她竟然跨不出门槛,可那门是开着的。
叶能见状,忙问道:“胡柳姑娘,需要帮忙吗?”
“躲藏,我出不来了!”胡柳几乎急得要哭了。
“不会吧,你不要开这样的玩笑,这门不是开着么,你抬脚一跨不是出来了?”叶能提醒道。
“唉!到这里,我的脚抬不起来,跨不了这个门槛。”胡柳解释道。
叶能见胡柳连抬几次脚,都抬不起来,就觉得胡柳真的出了问题了。
这狐祖庙能移动。本就不可思议,现在却把一个活人关在里面,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叶能于是走到门前,伸手去拉胡柳的手,手是拉到了,可当他用力拉胡柳时,他无论如何都拉不动。
叶能这才感到事情严重了,于是他试图跨进去,却跨不进去了。
叶能见状,大惊失色,如果一个大活人。在这里面出不来,那是怎样一个概念。
这么说,这祖庙莫非是座牢房?
叶能想到这里,身上出了一身冷汗,好在自已没被关在里面。
“胡柳,这可怎么办?”叶能一时也没主意。
“我不知道呀,你可是个男人呀,怎么问起我来了?”胡柳带着哭腔道。
此时,庙中那尊紫狐开口了:“你不要妄费心机了,你的责任是修炼本门无上神通。这里你出不去了,安心修炼吧。”
“不,不要啊!”胡柳哭出了声。
叶能没听到紫狐开口讲话,但听到胡柳的说话哭腔。
于是,叶能问道:“胡柳,你怎么了?”
“哦,你走吧,我出不来了。我在这里没事。”胡柳已是心念俱灰。
“不。你救过我一命,我要把你救出来。“叶能一声怒啸。
唤出万道方天戟,双手抡圆,向这黑色狐祖庙直砸而下。
只听一声闷响,这狐祖庙的皮都没脱一分,反而震得叶能双手发麻。
叶能见状,再度挥戟,色次大戟变得粗大而沉重,又狠狠地砸在大门之上,也是同样一声闷响。
这一次与原来一样,可叶能虎口震裂,血流不止。
胡柳有点不忍,劝道:“躲藏兄弟,算了吧,这是天意,你去办该办的事吧。”
叶能想了想,然后说道:“其实现在我无事可干。也罢,我先去看一下那两个老家伙,看两个老家伙去干什么,回头我再来看你。”
胡柳很是感动,向叶能点了点头。
叶能与胡柳挥手告别,然后沿着那天梯一样的路,直追玄青与黄飘而去。
这等山路,对叶能来说,只是小菜一碟。
叶能兔起鹘落,龟伏蛇行,这山路虽说陡峭险峻,但叶能如履平地,只一盏茶功夫,就赶上了玄青与黄飘这两个老家伙。
那两个老家伙好像做贼一样,鬼鬼祟祟地,生怕被人看见。
他俩一路向山谷下走去,叶能不敢过份紧跟,而是离他们半里之遥,远远地看着。
约模行了半个时辰,玄青与黄飘伏在峭壁上不再前进。
叶能只得停下,也藏好身子,免得被他俩发现。
隐隐约约地,叶能听到谷底似乎人喊马嘶。
叶能心想,在这等荒山野岭的地方,还有人在打斗?
这是为什么?这里是什么地方?
叶能偷偷地探出身子,向谷底一望:
天那,下面怎么尸堆成山?血流成河?但喊杀声仍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