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吧,主要是大哥仗义。”张瀚一边说,一边绕过屏风进到里间。
“我跟你说话呢,你怎么还走了。”骆思雅叫道。
“你在那躺着,我还站着跟你说啊……”
张瀚将衣服丢到一边,上床躺下。
骆思雅听了这话,“腾”地一下坐了起来,自己和张瀚谁是雇主啊……
这纯是给自己找了个爹回来!
不对,我爹在家里还没这个力度呢!
骆思雅气鼓鼓的进到里面,见张瀚悠闲地躺在自己的宝贝大床上,骆思雅就牙根直痒痒。
她双手掐腰,说道:“你躺着,我站着跟你说行吧!”
“别这样……让人看到不好……”面对骆思雅的这般姿态,张瀚其实也头大。
“别跟我废话,没人看到。我就问伱,今天那个什么大哥,跑你一個小医馆治什么骨折?”骆思雅问道。
“慕名而来呗。”张瀚说道。
“你才在天桥医院被炒鱿鱼,去医馆就一天,能有多大名?”骆思雅问道。
说完这话,她突然意识到,张瀚的名气好像真不小,不说整个集团都知道,也能有起码一半人听说了。
“熟客介绍的,问我治疗骨折用不用手术,我说不用,就把人送来了。”张瀚淡淡地说道。
“我看视频上,还有个女人,那人是谁?”骆思雅主要问的就是这个。
“是个治安,主要是大哥牵扯到什么案子,她要问话。”张瀚如实说道。
随后,他愣了一下,又道:“你怎么还关心那个女的,认识啊?”
“不认识,就是好奇……还以为是你们医馆的呢……”骆思雅说道。
她心下释然,看来黎凡不是专门去找张瀚的。
“好奇心还挺重,没别的事儿了吧。”张瀚下达逐客令。
通常这话,都是姑奶奶跟骆思雅这么说,今晚可好,张瀚也这么说。
这是谁的卧室啊!
给你能的?
现在都反客为主了呗!
骆思雅走到床边坐下,半转身子说道:“有没有事,该你什么事!不过你说,你可以不用手术,就给人治疗骨折,真的假的?”
“新鲜!”张瀚淡淡地说道:“治不了人家能给钱啊……要是治坏了,还不得砍死我……”
“也对!”骆思雅点头,怄气归怄气,可她现在对于张瀚的医术,充满了好奇,问道:“你是怎么治的,能跟我说说吗?”
“简单,就是先用针灸、热敷给他腿部消肿,然后复位、上药,最后固定包扎就行了。”张瀚轻描淡写地说道。
“你……你真会针灸啊……”骆思雅错愕地说道。
“刚刚不都跟你说过了嘛,你反正也不信。”张瀚说道。
呃……
骆思雅有些迟疑了。
自己的失眠,着实有点折磨人了,张瀚今晚在这睡,估计自己又得一夜无眠。
可刚刚自己都那么说了,如何再让张瀚帮忙针灸。
转念一想,不是这么事。自己怎么说也是张瀚的雇主,让他针灸服务一下,很正常啊!
于是,骆思雅一笑,拿出在公司里阴阳脸的手段,说道:“这也正常,咱俩是同学,在学校里,你好像也没学过针灸。毕业这几年,谁知道你变化这么大。”
“这倒是……”张瀚认同,毕竟一个礼拜前,连自己都不信。
“你这个针灸,是当时有效,还是针完之后,连续多少天,晚上睡眠都好。”骆思雅说道。
“当天针完,肯定有效。接下来再针三天,保证天天睡得香。”张瀚自信地说道。
“好,那你帮我针一下……对了,你身上有针灸针嘛……”骆思雅说道。
“有,在……兜里……”张瀚不能说,我伸手就来吧。
他下床装模作样的从裤兜里掏出针。
来到骆思雅的面前,张瀚说道:“你先……”
可不等他的话说完,对面坐着的骆思雅猛地一把抓住他拿银针的左手,打量起来。
“你干啥?”张瀚莫名其妙。
骆思雅打量的,自然不可能是张瀚的手,乃是无名指上戴着金戒指。
当看清上面刻着的“云”字时,骆思雅急切地问道:“你这戒指是哪来的?”
“还是那位跟我练武的大爷给的……”张瀚疑惑地说道:“你的反应怎么这么大?”
骆思雅没有回答他的话,只道:“今晚给的……”
“嗯。”张瀚点头。
骆思雅此刻哭的心都有了,自己怎么就那么着急走呢!
原本想要看看,爷爷跟张瀚会说些什么,后来以为人不会出现。结果可好,错过了…….
“他为什么会把戒指给你?”骆思雅问道。
“我也不知道,打完之后,就把戒指给我了。”张瀚说道。
“我不信!”
骆思雅怎么可能相信,什么话也没说,就把戒指给了你。
骆家的人都知道,这戒指本是一对,一个上面刻着“云”字,一个上面刻着“庭”字。正对应了云庭药业。
而且这对戒指,对爷爷,乃至整个骆家都意义重大。
爷爷的名字叫作骆君庭,奶奶的名字叫作顾小云,乃是二人微末之时的定情信物。奶奶过世后,刻有“庭”字的戒指,被爷爷珍藏,这枚刻有“云”字的戒指,则是一直戴在手上。
可以说,将来能够得到这对戒指的人,便是云庭药业的掌门人。
爷爷怎么想的,才见张瀚两次,就把戒指给他了。
什么意思?认定这小子了……你老人家好歹斟酌一下……不要这么草率……
“不信拉倒,反正我说什么,你也不信。”张瀚说道。
“这个……张瀚,你实话实说,到底都说了些什么,我……我家小区的大爷,能把这东西给你……”骆思雅已然失态,“我爷爷”三个字,差点直接脱口而出。
张瀚哪能看不出骆思雅的不正常,说话语无伦次,嘴都瓢了。
直觉告诉他,老爷子不仅仅是大人物,恐怕还不是一般的大人物。自己这次,不知不觉中,抱上了一条金大腿。
“这位大爷,到底什么来头?看你紧张的……”张瀚说道。
“他、他大有来头……跟我们家,交情也很深……”骆思雅稳定了一下情绪,接着几乎用恳求的语气说道:“张瀚,你可一定要把他跟你说的话,告诉我……”
这让张瀚为难了,怎么跟你说呢?
系统!
你能不能提示我一下,让我选一选……
系统没鸟他!
看着骆思雅一脸祈盼的样子,张瀚最终决定,还是实话实说吧。
反正这种事,既然敢做,咱就敢当。
张瀚说道:“也没说啥,我就把你雇我的事儿,告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