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钟的大街上,车水马龙,本来就是堵车的时间短。
在天桥外科医院外面的大街上,此刻更是乱糟糟的。一群刺龙画虎、凶巴巴的人,簇拥着一辆担架车,横穿马路,根本不理会什么斑马线。更甚的是,在这些人的后面,还跟着一票人,这群人看起来挺正常,只是其中不乏有穿治安制服的。
要紧的是,穿治安制服的人,也不走斑马线了,跟着刺龙画虎的人就往马路对面走。
因为堵车,车子开的都很慢,看到这个架势,司机们纷纷停车。他们一个个还纳闷不已,这算是什么情况。
开车的人,等人都过去后,不走也得走。可对于一些在大街上溜达的人就不一样了,他们停下脚步,或是在马路对面盯着,或是跟在后面,想要看看到底是去干什么?
就算有不少人看起来不像好人,可终究是有治安在场的。危险,应该不会有。
很快,众人就看到,凶神恶煞的这些人,进到了汤氏医馆。
这一下,大家伙纷纷嘀咕起来,“这是出了什么事?这么兴师动众?”“该不会是医闹吧……”“医闹都是老头老太太,这帮人看起来不像。”“他们要是闹起来,比老头老太太还吓人吧。”“我刚刚看他们是从天桥医院出来的,还推着一辆担架车,会不会是因为在天桥医院治不了,所以去汤氏医馆求医。”“拉倒吧,就算天桥医院治不了,也用不着去汤氏医馆吧。大医院那么多,看对方的阵势,肯定是有背景,什么医院去不起。”“好像是这么個意思,看起来是个大瓜。”……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那一家三口已经来到医馆外面。但他们不敢靠近,实在是有点太吓人了。
“妈,我害怕……”小女孩怯怯地说道。
“别害怕,咱们先不进去,在外面等会。等他们出来之后,咱们再进去。”小丫头的父亲安慰道。
“嗯。”小女孩点头。
边上围观的人听到二人如此说话,难免看了过去。
见小女孩一只手扶着胳膊,头顶全是冷汗,任谁都能看出来是生病了。
有个上了年纪的大婶问道:“你这孩子是不是病了?”
“胳膊卡骨裂了。”孩子她爸说道。
“怎么不赶紧去医院,跑这看什么热闹。”大婶说道。
“去天桥医院了,正好赶上那些人去找一个大夫。听那个意思,他们要找的大夫很厉害,骨折都不需要手术。我家丫头害怕手术,就跟着过来了,看能不能不手术就给治好。”孩子她妈说道。
“这么厉害……”大婶颇有点不信地说道。
他们的话,都被周边看眼的人听到。
即刻就有点八卦起来,“真的假的,还能有这样的神医?”“你还别不信,汤氏医馆有位汤大夫,很神的。”“汤大夫我知道,我上个月去看病,说是已经过世了。现在是她女儿坐诊,水平好像一般般。”“这样啊……那我估摸着,他们应该是不知道,很快就能出来……”……
听到众人的议论,小女人噘嘴来了一句,“爸、妈……我怎么记得,他们电话里找的是张大夫……”
“对,是张大夫。”孩子她妈说道。
“张大夫,怎么又冒出来个张大夫。”“是啊,没听说过。”“这进去有几分钟了吧,要是治不了,人也该出来了。”“对啊!”“你们说,这会不会是医馆找的托儿。”“开玩笑呢?还有医馆找托儿的,能治就能治,治不了,托儿什么用?你当是售楼处呢!”……
大家伙议论之余,目光也都对准了医馆的大门。
这年头,什么样的人都缺,就不缺看眼和八卦的。至于说,懂不懂风水,我不知道,但是我擅长八卦。
……
再说张瀚,今天早上到了医馆之后,其实也没闲着。
直接就配了一副治疗骨伤的药。
药方给汤萱的时候,汤萱都觉得有点眼熟,这不是家里老爹的药方嘛。
她告诉张瀚,这个药家里有,之前就熬好了,主要就是针对骨折什么的,促进骨骼的愈合。然后,就看张瀚怎么说。
张瀚倒是一脸无所谓,说道:“这个有的话,咱就不用再配了……那个,咱有没有止疼的……”
汤萱莫名其妙,说道:“这都涵盖了,至于说口服的止疼药……基本上都是西药……中药……也没有啊……”
中药向来见效慢,所以止疼药几乎没有。
当然,也不能完全这么说,麻沸散同样能够止疼。只不过,人家是用在外科手术方面的。
张瀚之所以有此一问,全是因为晚上服用了筋骨丹之后,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天晓得日后,会不会碰到这种奖励,要不还是不要。
至于说筋骨丹的好处,张瀚体验到了,大清早就拿拳头狠狠地锤了下墙壁,手骨都不觉得疼。这还是自己没敢使劲,如果全力以赴,啥样都没准呢。
他是知道了筋骨丹的好处,目的纯是以后再得到筋骨丹的奖励,自己能够靠药物抵消一下疼痛。
那种疼痛,绝不是正常人能忍受的,哪怕只是一个小时,张瀚都恨不得拿头撞墙。
他开了一个止疼药的药方,医馆里还真没有。口服的,见效慢,老爹都建议使用西药的止疼药。
可张翰要整点,搓成药丸,汤萱只能答应。
忙活的功夫,张瀚就接到了虎哥的电话,他能听得出来,患者是虎哥十分重视的人。
但区区骨折,他还是有把握的,来了就接待呗。
只是没想到,来的人有点多。
区区五六十平米的医馆,一下子涌进来将近二三十号人。张瀚一眼就认出来虎哥,客气地表示,“大哥,你这人太多了,我这地方小,装不下那么多人。你看……能不能出去点……”
虎哥也很给面子,当场就出去三分之二,可是紧接着,又有人挤了进来。
虽然只是三个,可张瀚却认出来一个,就是晚上遇到的重案队女治安。
虎哥是干啥的,张瀚清楚。
眼下又是社团,又是治安,难免让张瀚懵逼。
好在病号倒是有一个,看起来派头就不一样。
张余来到担架车的旁边,说道:“大哥,伱是腿受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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