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原,深山老林。
忧先生与假王云聚于此处。
“少主,刚刚收到消息,王云离开水云国,往紫虚山方向去了”。
假王云嗤笑道:“本打算在这水云国内将他磨砺成材,奈何他熬不住痛苦,撇下封梦先生先一步逃了”。
忧先生道:“现在该怎么办,原定计划是否更改?”
“我当然不可能追出水云国去修理他,且将所有精力放在炼制“血肉丹”上面”。
忧先生领诺,又请教道:“少主,我心中有几件疑惑,甚是好奇”。
“问吧”。
“按照你拟定的计划,王云须领受诸般刑罚之苦、情感之苦、战斗修炼之苦,方能成长到预期水平;这战斗修炼之苦还未开展他就逃了,且不谈,至于前两种苦难,有何用意?”
假王云道:“试炼世界的试炼之苦有些时候胜于刑罚之苦,我让他在阳王府领受诸般大刑,足可磨砺其道心与意志,以便炼出“心力”,这种力量不同于“灵力”,灵力由根骨躯体炼出,而心力由灵魂、精神意识炼出”。
“至于情感之苦,是为了助他尽早斩断那些男女念想,这些情感百害而无一利,至少在试炼世界,心智必须做到绝对清醒,否则早晚身陷泥淖,沦为女人的杀人工具”。
忧先生道:“女人凭什么有这么大的能耐,那郑瑶凭什么能让王云死心塌地?”
“媚术”。
“可我收到的情报是那丫头不擅修行,道法低微,为什么又懂得媚术?”
假王云道:“这个精通媚术的女人,是我早些年就调教出来的,此番派人暗中刺杀了真郑瑶,由她假扮郑瑶魅惑王云”。
忧先生暗暗惊奇。
“还有什么问题?”
“西幽村村民与此事无关,何必?”
“我这样做是为了刺激他,深刻的愤怒与仇恨能够激发无尽潜能,使他全力以赴,以击败我为唯一目标。本来我打算把封梦先生也一并灭了,但那老头毕竟认识他师尊,不可轻易得罪”。
“那么要求兽王收集不满月的“童男童女”,又是什么缘故?”
“这是一份“炼体道法”,以吞吃生灵血肉为能量养份,锻造自身躯体”。
“孽魔的修炼方法?”
“对”。
“少主,似此邪恶秘法,你为什么要学呢,秘经阁有无数种珍贵典籍......”
假王云摆手,淡淡道:“这是凡俗修仙之法,成为唯一生还者才得到的馈赠,我不得不学。按照书中所言,生灵血肉尽皆可食,但我现在太弱,消化能力不好,只能先吃细嫩的童男童女”。
忧先生心惊良久,难以理解。
假王云淡笑道:“别杵在这了,边走边聊”。
两人往山中行去,身影很快消失不见。
......
日月更替,时光飞逝,转眼过了两天。老翁驾驭“御雷毯”已离开水云国,在宗派与部落遍布的地域飞行着。
夕阳西沉,云霞绯红。
小辈们坐在法毯上欢喜赏景,几个女生还取出画纸,想要把这幅天空美景描绘下来,作为旅途纪念。
对于这些陈氏小辈而言,这是平生第一次前往国外的修行圣域:紫虚派。
王云道:“这里距离紫虚山,还有多远?”
“还得飞三天,大概五千万里路途”。
“怎么好像比预想中的慢?”
老翁道:“一直以极限速度飞行,很耗心神,我也需要休息”。
陈荟取出食物及饮水,放在陈苗妹妹铺陈的格子布上面,笑道:“大家快过来吃东西”。
众人围坐一起,享用晚餐。
正言间,前方的天空有一渺小黑点隐现,飞毯飞近,才清晰辨出这是一个穿着黑色袍衣的人类修者,他的脑袋罩在黑漆漆的衣帽里,无法看见面容。
黑袍人笑语:“紫虚,老夫在此等候多时了”。
老翁御停法毯,祭起雷霆能量罩,谨慎感应对方的修为,却难以清晰探明,疑惑道:“阁下是谁,何故等我?”
黑袍人笑道:“你这张雷毯乃仙阶珍宝,你身上一定还有其它宝物,若肯悉数交予我,我便放你过去,否则,一场恶战不可避免”。
老翁低沉道:“我乃紫虚山主,八品灵皇修为,你不要把自己的生命当作儿戏!”
青年陈鹰性情刚烈,喝道:“紫虚前辈是我国陛下的师尊,麾下徒众极多,你安敢劫杀我们?”
少年陈飞剑也骂道:“你这藏头露尾的鼠辈,可知道我这位兄弟是谁,他可是风凛的有缘人!”
黑袍人不屑啐了口唾沫,道:“说那么多有个屁用,紫虚,我只问你一句,你给不给我宝物?”
老翁凝眸道:“老夫纵横世间数百年,从来没有主动低头过!”
黑袍人即刻显露浩瀚修为,气息释放,竟是“灵帝”强者;老翁与之恶战,不足十秒钟便落入下风。
“御雷毯”因能量冲击而飘摇不稳,坐在上面的小辈们摇晃欲坠,老翁连忙控御法毯降落地面,喝道:“你们快拣地方藏起来!”
小辈们各自窜入森林,寻隐蔽处躲藏。
天空上的战斗愈发激烈,二十分钟后,老翁败,被劫走御雷毯、灵虚笔、储物法宝。
黑袍人笑道:“紫虚,白得你这些宝物,我心中过意不去,愿意为你分忧解难”。
紫虚捂着胸口喘粗气,阴沉道:“灵虚笔是师尊的遗物,务必还给我!”
“这样吧,你跟我回返水云国,我们联手,足可救出夜啸及其亲族,届时我再向夜啸要点宝物,并把灵虚笔还你”。
紫虚不肯同意,黑袍人便不肯归还“灵虚笔”。
刘灵在森林里忧愁喊叫:“爷爷,爷爷!”
黑袍人笑道:“你快下去跟他们道个别,水云国的事,请我做帮手就行了,不必去紫虚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