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余叔叔好
那朱玲月和栾荣两个人也是在飞舟之上,一个捂着心口,鲜血顺着长裙不断滴落下来。
一个则是脸色惨白,脸色阴沉的几乎要滴出水来。
一具具尸体。
被搬运了回来。
大部分全部都是被腐蚀了,肉身之上,妖气沸腾。
“家属将尸体领回去,这些尸体必须快速处理,不然的话,有妖化危险。”
“送到这个棚户区,让他们自行处理一下。”一个个白布包裹着的尸体,从天空之上扔了下来。
余年生抬头看去。
陈青蓝也是在自己的屋子面前,呆呆坐着。
这尸体眼看要到了他们面前的时候。
那管事又是道:“弄错了。”
张青蓝长长吐了口气,又是眼巴巴的看着飞舟之上。
片刻后。
“是这一车才是。”
余年生抬头看去。
一个马车拖拽着三个尸体,扔在了地上。
“看过之后,自行处理,上面我引燃符咒,记得快些。”这人是个冷峻男子,此刻低声说着,看着张青蓝的样子,声音也不由自主的放低了许多。
夜风吹动。
徐梅楠和他丈夫张树生被扔在了棚户的门口。
“这尸体谁的,无人认领的话,我们就直接烧了。”那冷峻男子将那尸体放在余年生他们面前。
余年生走了过去,掀开一看,正是那酒槽鼻子老头子。
正面毫无伤痕。
侧面和隐约可见背部,却是有着巨大深刻见骨的创伤。
“放在这里吧。”余年生道。
那酒槽鼻子也是被扔在他棚户门口。
“唉。”余年生叹了口气。
那张青蓝则是呆呆的好半天都是没有说出话语,清冷煞白的小脸,就这样站着地上。
余年生第二日打开门的时候。
张青蓝还是在那里站着。
“快些吧。”
几个管事过来催促。
余年生将那老头子紫皮葫芦拿了过来。
然后将那符咒一燃。
火光弥漫之中。
那张青蓝依旧是面无表情,在深夜的时候,余年生却是听到了那边撕心裂肺的哭泣声音。
而那酒槽鼻子相熟悉的那孙管事则是从飞舟之上下来。
孙管事徐娘半老,此刻抱着装着酒槽鼻子老头的骨灰的坛子,久久不愿意松手,余年生要将那葫芦给她。
孙管事摆了摆手:“不必了,我拿着这个就好了。”
余年生点了点头,从其背影之中竟然看到了几分决然。
几日后。
余年生所在的灵田之内,白洞元管事,又是在余年生面前踱步起来,嘴角也是蠕动着。
余年生抬头道:“管事大人,可是有什么事情想要说?”
“唉...这都是涉及上面的事情,不能说的,我告诉你了...你可绝对不能说出去。”
余年生无语。
他是真的不想要知道。
但是若是不搭话的话,他恐怕这管事憋急了,也是说了出来,到时候克扣自己的灵米。
“孙管事死了。”
余年生愣住。
他仍旧记得那孙管事模样。
“怎么死的?”余年生问。
“孙管事也是冲动,她有个想好的,住在那棚户区,她是为了报仇去了,可惜被那赵家折磨而死。”
“赵家?”余年生问。
“你知道开荒遇到了妖魔,那妖魔是一个被封印的巨猿妖魔,大部分人都是认为那三人是被妖魔所杀,但其实不是的;
是那酒槽鼻子和他搭档两个人,在那妖魔附近发现了一种赤梨花的东西,可以增加一定结丹几率,遇到赵家那帮人,虽贡献了出去,但是为了灭口还是被杀了,可赵家的人不会想到,那筑基大人早就布置下了监控阵法,对于这东西来龙去脉一清二楚,不过还是被送到了赵家。”
余年生愣住,心头则是想着:“又是赵家,他心头杀意越发强盛起来。”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整个坊市之中的人也都是这样想,但是那赵家有一位筑基期大圆满老祖;
这赤梨花已然是被那赵家家主拿走了,若是等到赵家家主结丹,那么整个坊市都要乱上一乱了。”这白管事低声说着。
“玄阴宗那位结丹老祖,也是寿元无多了,快五百年了,这次开荒未尝不是为了这位老祖寻找延寿之药。”
余年生点了点头:“那接下来如何呢?”
这白管事摇了摇头道:“开荒恐怕不成了,据说那巨猿已然快要挣脱开来锁链,那可是金丹期的妖魔;
而一旦那赵家家主成就了金丹,一山不容二虎,而且上宗也根本不会顾及咱们这穷乡僻壤之地。”
余年生假装惊诧道:“玄阴之后,还有上宗?”
“十万大山呈半圆状给我们蹲在了这偏僻之地,若是飞过大山,走过湖泊,那里还有一个元婴期老祖坐镇的地方,名为青林门。”
白管事说着,摸了摸头发:“我得回去了,我得及时行乐,小妾们可都是等着我呢,你上缴最低份额就好了;
其余自己留着吧,我也没什么能帮你的,这就算是报答了吧,你那功法不错。”
稻米已然成熟,散发着清香味道。。
余年生上交了最少份额后,还有不少的盈余。
那白管事匆匆离去。
余年生思考着这白管事的话语,脚步不停,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面。
阴魔徘徊在余年生左右,最近他七情六欲波动极大,让这阴魔成长了不少,所以那左轮手枪,才是能够有如此的威力。
张青蓝遇到了余年生,低头问好:“余叔叔好。”
张青蓝小脸煞白,双眸的通红,头发凌乱,看上去很是憔悴,一身素白之色,她这两天忙活完了自己的事情。
她独立承担起来了这一切。
余年生点了点头,然后拍了拍他肩膀道:“克制自己,我知道你很难受,但是要挺过去才是。”
张青蓝挤出一丝笑容:“余叔叔我没事的,之前多谢你的照顾了。”
“那个你不用担心我,过些日子处理好这些事情,我就会走了,你放心我不会冲动的,没有什么的,没有什么的....我只是要过好我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父母临走的时候给我留下了信,上面说....如果遇到了什么事情,一定不要替他们复仇或者为他们做些什么,我能够活下来,就代表着,他们还在。”
张青蓝说着,声音越来越低沉,到了最后不知道是在和余年生说着,还是和自己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