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王浆?”刘晴晴一愣,点头道,“有啊,你想吃那个么?”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方白心中大喜,长生神通第二层的第三种材料,就是蜂王浆!
所谓蜂王浆,虽然和蜂蜜一样都是由蜜蜂生产的,但却不是同一种东西。
蜂蜜是蜜蜂采集花粉后在蜂巢中酿造出的香甜纯蜜;而蜂王浆则是由工蜂本身分泌的乳状浆液,专供蜂王食用。
相较于蜂蜜的香甜,蜂王浆味道酸涩,没有明显甜味,但营养价值上蜂王浆却要比蜂蜜高出许多,不仅可以改善免疫系统,还能抗衰老、保护心血管健康!
最显而易见的证据就是工蜂食用蜂蜜,寿命往往只有六十天左右,而以蜂王浆为食物的蜂王却能活上三到六年!
只不过,在日常生活中,蜂蜜的使用量比蜂王浆要大得多。
就好比方白去过几次黑市,黑市里有蜂蜜售卖,却少有蜂王浆,因为平常人几乎不怎么会用到蜂王浆。
可是刘晴晴养殖了蜜蜂群,自然能得到足够的蜂王浆!
方白回想着神通第二层的材料,分别是蜂王浆、黑芝麻以及五十年份的长寿花,眼下只剩长寿花了。
距离第一次去黑市眨眼要过去两个月了,也不知道长寿花有没有货。
而且,自己最好能把《回旋刀法》出手,或者从杨才良手里拿回属于自己的二百两赏银,这样才能保险地买到三株长寿花。
方白在想着,刘晴晴已经又回到芦苇丛中去,片刻后端着一小瓶淡黄色偏白、乳状的蜂王浆折返回来。
她虽然不清楚方白要这蜂王浆做什么,但只要是方白要的东西,她能给的,一定都会给。
方白从刘晴晴手中接过,打开瓶子,压抑着心中的激动,看向瓶中的蜂王浆。
色泽鲜明,呈现粘稠的液态,香气独特,一眼就能看出和蜂蜜不同。
是蜂王浆没错!
“神通第一层的老龟就是晴晴帮忙我才能钓到,没想到这第二层的蜂王浆,也是晴晴帮忙……”方白心中叹道,“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一时间,方白心中想要保护刘晴晴一辈子的情绪空前暴涨。
“孙霸才死了半个月,这两日的黑市还是不能以白面客的身份去,但我可以自己先去看一眼。”
“今晚是元宵,大家都看灯会,所以黑市放在了明天晚上,明天晚上,去走一遭看看情况!”
打定主意,方白将蜂王浆暂且放在一旁,抱住身边的佳人,二人重新躺倒在温暖的芦苇叶上,看着天空中的明月与星辰。
“今晚月色很美……”方白忽然轻声说道。
刘晴晴身体微微一颤,闭上眼,身子主动往方白身上贴近,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娇羞地在他耳边吐气回应。
“而风也温柔……”
方白想也不想,翻过身,压住刘晴晴……
……
翌日清晨,方白还在睡梦中,刘晴晴便已早早起身,在河边对着河面梳理妆容。
如果说之前的她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纯白花朵,在枝头静静盛放幽香,那么此时就是春雨过后,花朵盛放,清丽无端,尽显芳妍。
她的皮肤,白中透着丝丝粉意,眼波深处像是氲着一汪水汽,流转间笑意嫣然,像是百雪消融。
刘晴晴伸出青葱的手指,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小腹,从一旁取出紫香云赠送的顶级胭脂,一点一点小心地往脸上涂抹。
心爱男人为自己买的东西,对刘晴晴来说这比蜂蜜还要甜上一百倍。
本就极美的花朵,更显得惊心动魄。
方白醒来的时候,看到刘晴晴的第一眼,整个人都愣怔住了。
他一直都知道刘晴晴很好看,尤其是那双黑白分明如空山雨后的双眸,然而此时此刻的刘晴晴还是惊艳到了他。
容颜如月,绰约若花,玉腿纤长,美丽超凡。
不禁令方白想起李白的那句诗――丽华秀玉色,汉女娇朱颜,他见过刘晴晴的舞,还没听过她唱歌,但想来必然也是“清歌遏流云,艳舞有馀闲”。
“真好看。”方白由衷说道,再想到这般美丽的女子竟属于自己,心情越发澎湃爽快。
刘晴晴略带羞意地白了他一眼。
“我刚烧了热水,这里没准备吃食,早饭白哥儿你就将就些,热水泡蜂蜜可以么?”
方白当然没意见,作为一个几乎不吃早饭的人,现在有人愿意给他做早饭,他哪会挑三拣四。
二人各自喝了一碗蜂蜜水,方白带上蜂王浆,跟在刘晴晴身后朝码头走去。
方白忽然有些害怕见到老刘头,毕竟自己“糟蹋”了人家孙女,但……总是要见的。
方白要记下这条芦苇荡的路线,所以二人这次走得很慢,用了比来时双倍还多的时间。
出了芦苇丛,远远的,就看到码头上老刘头焦急地踱步转圈,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爷爷!”
刘晴晴双眼一眯,呼喊一声,蹦蹦跳跳朝老刘头跑去。
老刘头听到声音,浑身一怔,猛地转身,看到刘晴晴和方白,老眼一红,抹了两把鼻子,大步跑过来,一把抓住刘晴晴的手,上下打量:“晴晴,太好了!你没事吧?”
“爷爷,我没事,有白哥儿照顾我……”刘晴晴说着说着忽然脸一红,低下头,踢着鞋尖。
老刘头活了大半辈子,什么看不出来,眼前的刘晴晴表情娇羞,神色滋润,分明是……当下心中“咯噔”一声,大叫不好!
“刘爷!”方白走过来,爽朗地打招呼。
“你这臭小子,我打死你!!!”
老刘头没了平日里的和善,一把抄起一旁的船杆,就朝方白身上打去。
这瞬间他甚至忘了方白是个武者。
毕竟这世道谁家发生这种事都是名誉受损,刘家虽然只是个渔家,但谁不想自己女儿孙女圆圆满满?
方白站着不动,不躲,这一记打,他该受。
“爷爷!”
刘晴晴猛地惊呼,转身扑在方白身上,紧紧闭眼,竟想自己替方白挨这一通打。
老刘头手中船杆立刻收力,在距离刘晴晴后背一寸的地方停住了。
方白抱着刘晴晴,看向老刘头认真说道:“刘爷你放心,我对晴晴是真心的,回县后,我立刻就会来上门提亲。”
“爷爷……我,我这辈子已经跟定他了!”刘晴晴紧张地咬着唇,却对老刘头坚定地说道。
老刘头见自家孙女这番模样,心中知晓方白并不是没有担当的人,他并不是不同意这门婚事,只是方白这事做得太过分。
可如今已经没有办法,他只能扔掉船杆,长长叹息一声。
“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