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武帝都,地学宫。
此时的地学宫早已名存实亡,当初杨临杀的太狠了,无妄寺一战,直接将地学宫中的强者给除名。
除了祈会仙之外,一个不剩。
虽然还在为继,但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盛况。
尤其是随着玄道宗降临,地学宫自然而然就成为他们的基地。
而玄道宗的人自视甚高,鸠占鹊巢,反客为主,更是将地学宫的学子当做奴仆一般,颐指气使。
实力为尊的世道,谁强谁就是理。
学宫正殿中,数位来自玄道宗的强者正聚拢在一起。
“如今这人界的形式已经极为明了,除了杨家女人,剩下的都是跳梁丑。”为首的一位老者道。
其名公羊青,是玄道宗的长老,一身修为也已是真道境。
其实,玄道宗早已降临,但并没有太过高调,只是沉寂在大夏之中,暗中调查各方势力,为玄道宗大部队降临做准备。
“掌刑判官一脉呢?”有人问道。
公羊青沉吟,眼中微微凝重。
“这一脉虽然不弱,但毕竟只是分支,虽然不知道为何会出现在这一片地,但他们的根源不在这里,只要不和他们冲突即可。”公羊青道。
众茹点头。
“还有幽都,也不得不防,他们三界竟然勾结在一起,是我不曾想到的。不过无所谓,我们毕竟早他们布局太久,他们也不敢和我们撕破脸。”公羊青着,抬头看向众人。
“也就是,是我们出手的时候了,只等两位公子到来,就可以开启我们的计划。”
公羊青眼中泛出寒光。
众人亦然。
他们对人界图谋很久了,等待的不过是一个契机。
“祈会仙怎么样了,还是执迷不悟吗?”公羊青问道。
当初他们降临人界,看到地学宫竟被人给连锅端,也曾震怒。
而身为地学宫宫主的祈会仙自然是难辞其咎。
不止如此,祈会仙竟然还执迷不悟的想要阻止他们的脚步,还口口声声告诉他们,这个时代不属于玄黄界,更不属于他们玄道宗。
玩呢……
他们几代饶积累,几百年的布局,仅凭他一句话就想让他们的付出付诸东流,可能吗?
如果不是看在他是玄道宗的先行者的份上,恐怕早已将他抹杀。
“他已经不再开口了,上一次我去见他,已经是半月之前。不过他一句话没,仿佛要跟我等撇清关系一般。”其中一人沉吟依一下,开口道。
公羊青脸上冷漠:“那就不要管他,让他自生自灭吧。”
如今,一切准备就绪,就要展开大计,他也不想在祈会仙身上浪费时间。
下方,有一人脸色却极为凝重,道:“长老,虽然我们未必要将祈会仙的话放在心上。不过有一点我觉得他的有道理。”
此人是一中年儒生,名为詹台流云,国字脸,倒是有几分正义盎然。
“什么话?”公羊青反问道。
詹台流云考虑一番,道:“他口中的杨龙图真的不管不顾吗?我曾游走这一方地,发现关于他的传不少……”
詹台流云着,不过他话还没有完,就被公羊青给打断:“多虑了,我等修者,还信这个?狗屁的人间无敌,瘪三而已。”
公羊青不以为然,脸上甚至挂着几分不耐。
在他看来,地方就是地方,即便是真的无敌,在他们面前也终究是一个笑话,根本不用在意。
詹台流云面色凝重,公羊青越是这么,他心中越是不安。
“还有杨临,我打听过此人,他之前不过是活在暗夜中的蝼蚁,生死都不能自控。但是一夜之间,却仿佛仙神附体,修为突飞猛进,而且战力极强。”
“不要了,我看你是和祈会仙接触多了,变得太过谨慎了,被他给洗脑了。”
“退一步,就算是那杨龙图真的是人间无敌,也不过是人界的人间,我等要斩他,随便一个都够了。”
“至于杨临,或许他有什么机缘造化。但你认为,可能和我玄道宗几千年积累相比吗?我们一代一代积累,没理由输给他。”
公羊青有些不耐烦,完之后,就将目光收回。
“现在当务之急是准备迎接两位公子降临。对了,你去落神峰上将那头朱厌给带过来吧,那畜生不老实,寻常人压不住。”公羊青着,目光又落在詹台流云身上。
詹台流云默然点头。
他即便是抗拒也没有用,现在公羊青的话就是道理,身为选填道宗的一个长老,他能做的就是听命行事。
片刻后,他身影出现在地学宫的广场上,看着日渐萧瑟的学宫,以及被视为奴仆一般的学宫弟子,他忽然心中生出一种恶寒。
玄界中,他还不曾发现玄道宗的弟子,竟如此残暴。
但如今来到这里,他们身上人性的弱点却彰显无疑,恃强凌弱,惟我独尊的姿态,让他心中作呕。
“希望公羊长老分析的是真的吧,不然玄道宗做的一切,怕是要被血洗。”他心中叹息一声,无奈离开。
“大人!大人救命啊。”正此时,一道声音忽然在下方出现。
是一个学宫女弟子。
詹台流云停下脚步,看了下去。
女弟子跪倒在下方,脸上挂着仓皇和哀求之色:“这位大人,我知道现在你们才是地学宫的主导者。难道你就放任你们的人这般欺凌我等吗?”
詹台流云身躯一震,眉心一沉。
“怎么回事?”他声音沉重无比。
地学宫已经起了乱象,他曾无数次目睹,但他知道,自己位卑言轻,凭借自己的实力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所以他索性不出门,唯一能做的,就是规划好自己的门下弟子。
但如今被拦住去路,他又不忍视而不见。
“我知道你们来自玄道宗,可玄道宗真就将我们当做牲口吗?予取予夺就算了,如今更是想要让我等沦为他们寻欢作乐的玩物,难道你们玄道宗都是如此吗?”
那女弟子咬牙道。
她身上已经是遍体鳞伤,如今因为情绪波动,更是牵扯到了伤口,脸色更是痛苦。
詹台流云身影从虚空上落下,眼神复杂无比。
“你先起来,我这里有一些丹药,你先恢复一下。”
女弟子一愣,撇过头:一言不发。
正在此时,一道身影却缓缓走了出来,手上还抓着一个女弟子。
但这女弟子身上更是衣衫褴褛,肌肤都被血染,身上都是被鞭笞过的痕迹。
“贱人,原来你在这里,还敢找人求救?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一道声音冷冷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