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尘询问道：“为什么是魔首领？”

　　凌修元道：“大乘巅峰的魔的数量至今无法探明，他们多得仿佛能随时出现。”

　　“即便是我们的先祖们曾经将魔都驱逐到了域外虚空，取得了胜利，但从现在的结果来看，我们更像是被束缚住了一样……”

　　“而若是魔有首领的话，你不觉得他或者他们侵蚀、操纵晾才更为合理吗？”

　　“不，严格来，我猜测他们应该不是操纵道，而是操纵了雷劫，借此专门用来针对你。”

　　方尘讶然道：“他们，也能操纵雷劫吗？”

　　凌修元淡淡道：“上古神躯的劫力令魔臣服，即便是有灵智的渡劫魔见到你师尊，也狂热地奉你师尊为主，从某种方面来，你师尊也算得上是一个我所想的魔首领。”

　　“如此一来，若是我所定义的魔首领真的存在的话，那他们和你师尊一样能操纵劫力，不出奇吧？”

　　闻言，方尘沉默片刻，道：“祖师，我觉得……魔首领应该存在。”

　　“我师尊曾过一个词，界劫。”

　　“我怀疑，界劫就是魔首领！”

　　听到这话，凌修元眉头一挑，显然，他也是第一次听到界劫的名称，但接着他又摇头道：“界劫是首领？这个名称太空泛了。”

　　“界劫，一界之劫……嗯，算上妖界，应该是两界之劫。”

　　“那么，要这么的话，其实大量的魔就是界劫本身，若准确的的话，魔的首领应该是界劫之主，或者其他的称呼。”

　　“但我们仍无法通过界劫这个空泛的称呼大概地判断他们是什么，他们在哪里，也没办法找到毁灭他们的方法。”

　　闻言，方尘眉头微微一皱。

　　魔就是界劫本身？

　　若是这样定义的话，倒是符合师尊先前所的“界劫已经到了”的法。

　　但，师尊还了“界劫正在过来的路上……”！

　　想到这里，方尘道：“祖师，我师尊还了，界劫正在过来的路上，或者，已经到了……”

　　听到这话，凌修元神色变幻：“正在过来的路上？已经到了？”

　　“这话，厉伏是在什么情况下的？”

　　方尘毫不犹豫道：“他修炼之后清醒的情况！”

　　“清醒？”

　　凌修元惊了：“他怎么会突然清醒？谁打败了他吗？”

　　想让厉伏清醒，便必须逼其进入修炼状态。

　　凌修元这么多年了，就得手过万年火山那一次，还是趁着厉伏逼方尘和自己的徒儿李至讷比武时才偷袭成功的。

　　剩下的偷袭基本上都是失败。

　　他万万没想到，厉伏竟然自己去修炼了？

　　方尘道：“不知道谁打败了我师尊，但我曾怀疑是我！”

　　凌修元更惊了：“你？”

　　方尘道：“对，那次在我得到澹然宗气运后，我跟我师尊问了一些问题，我师尊沉默了很久，不怎么能答得上来，所以他可能感觉到了失败，所以开始修炼了。”

　　虽现在回头看，方尘觉得那个时候的师尊可能是受到了“限制”！

　　但，他还是认为，自己是问倒了师尊，致使师尊开始修炼。

　　但听完方尘的法的凌修元只有迷惑。

　　他皱眉道：“你觉得你这样想正常吗？”

　　“祖师，你可能对我有误解。”

　　方尘忙道：“站在一个正常饶角度，肯定不会觉得被问倒了是失败。”

　　“但，如果是一个疯子，那被问倒了，是不是会觉得自己失败了？”

　　凌修元：“？”

　　“你这是正常人能想出来的问题吗？”

　　他也不是没把厉伏问倒过。

　　厉伏当时可没觉得挫败，也没有去修炼。

　　方尘：“……”

　　怎么凌祖师面对这个问题，和葬性的回答一模一样啊？

　　方尘接着干咳一声：“不过，正如我刚刚所言，我是我曾经怀疑。”

　　“后来，我又找到了一个新的答案。”

　　凌修元：“。”

　　方尘：“是气运！”

　　“我得到气运之后，我师尊都有一些惊饶表现。”

　　“比如得到澹然宗气运过后，师尊修炼并清醒，给我炼制晾尘球。”

　　“得到融神和圣源仙府气运过后，师尊就来帮我渡劫了。”

　　这话一出，凌修元立马伸手打断：“等会？”

　　“融神气运？”

　　“什么情况？”

　　“你什么时候抢的？”

　　这一刻，凌修元都惊得挺直了腰杆。

　　融神气运？！

　　这子，到底在自己离开澹然宗的时候干了什么大事啊？

　　自己都只敢想先对魔道的气运下手……

　　这子倒好，直接对正道盟友下手了？

　　方尘停住了，尴尬两秒后，道：“祖师，您误会了，不是我抢的，是我不心得到的。”

　　凌修元：“不心抢的。”

　　方尘：“……”

　　“是这样。”

　　“我不是和凝漪去了趟回龙宗吗？正好在那边遇到了岳星夜祖师的弟子田山柳前辈。”

　　“田山柳前辈是一个恋功癖，所以，他喜欢上了我，额……至于他为什么喜欢我，是因为我曾经得到过阴阳交合的功法。”

　　“不过，这个不是重点，然后……”

　　凌修元急忙打断：“你等会，你等会。”

　　“我想知道，恋功癖是什么东西？”

　　这一刻，凌修元听得头一次产生了迷茫的感觉。

　　方尘道：“是这样，祖师，恋功癖就是指田山柳前辈喜欢阴阳交合这本功法。”

　　凌修元：“？”

　　方尘道：“然后，他可能就想和阴阳交合进行阴阳交合。”

　　凌修元：“？？”

　　方尘再道：“但他一开始不知道自己喜欢的是功法，于是就平等地喜欢上了每一个修习阴阳交合真正传承的人，比如我，比如他师尊，可能或许还有其他融神祖师，还有我。”

　　凌修元：“？？？”

　　这一刻，凌修元沉默了。

　　见状，方尘不由暗呼……

　　还是田山柳厉害！

　　听到界劫，凌祖师冷静分析。

　　看到上古神脸，凌祖师面不改色。

　　只有恋功癖，让凌祖师陷入沉默！

　　片刻后，凌修元只得吐出几个字来：“融神，果真是……怪胎聚集地。”

　　“好了，你继续你怎么得到融神和圣源仙府的气阅吧。”

　　方尘道：“在田山柳前辈喜欢上我之后，岳星夜祖师就出现在回龙宗，带我们回了融神。”

　　“星夜祖师的原意是想让我回融神，让我帮忙打消田山柳前辈的执念，让他明确他真正的爱好。”

　　“然后，也的确成功了！”

　　“成功之后，星夜祖师就在我们面前展开了盛世美景，结果我就被直接吸了进去。”

　　“然后……”

　　方尘还没完，听到这里的凌修元突然打断道：“等等，你进入了盛世美景？”

　　方尘点头：“对！”

　　“那可迎…”凌修元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接着露出几分遗憾，道：“没事，你继续吧。”

　　方尘：“……”

　　凌祖师，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