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是帝国的人...准确的是帝国秘密魔法部的人..你难道不会感觉好奇嘛?”
“能为你们这种程度的施法者提供足量研究资源,力排众议让你这种被某些人视为异端邪教的项目也能获得正常的研究氛围,这个世界上能做得到这种事情的势力也就那么几个罢了,在这其中不用担心与其他施法者或是魔法师势力交恶的更是少之又少,你身上没有教会的东西,身上也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圣印所以不可能是教会的人。”贝伦斯特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她不紧不慢的向对方解释着自己的理解,眼前这人似乎比自己预期的要来的更为“不通人情事故”,稍作思考就能理解清楚的事情,他竟然能真的在那里纠结那么长的时间。
“格瑞亚那儿的人对于反制魔法,乃至于禁魔相关的东西从始至终都是一副极力排斥的姿态,也许他们会出于特殊需求预备上些许的相关措施,但是研究这种东西...还不如让他们承认自己也应该算是魔法师中的异端要来的更痛快一些,至少不需要做违心的事情。”
“即便如此,我也可以是某些大家族中供养着的家族施法者,不一定非要是帝国的人吧,毕竟那么多大大的家族,总会有人喜欢靠着一两个惊世骇俗的发现从而脱胎换骨晋升到更为上层的阶级之中,为什么你能如此确定,我就一定会是帝国的人呢?”老者的脸上挂着笑容,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似乎终于从某些东西里脱离了出来,现在全身上下正处于一种异乎寻常放松的状态,什么事情都不需要自己去担心。
而这一切奇妙感受的缘由,便是因为面前这个冷若冰霜却又对自己颇为关怀的少女。
“我虽然对禁魔之法并没有多少了解,也不清楚那些所谓反制魔法咒语的运作方式,但是我知道研究这些东西所需要消耗的材料与寻常的魔法相比恐怕是只多不少,那些家伙,我并不觉得他们有那个本事...或者资格能帮你拿到足量的研究资源,或是能够成为你“实验对象”的家伙”到这里,贝伦斯特的脸上扬起了笑容,她略带轻蔑的目光扫过了那个囚禁着两个观察者的囚笼,似乎对于他们极为鄙夷的样子。
“但是你应该也是知道的,即便是像这两个蠢货一样不入流的角色,也不是寻常家族可以负担得起的,而你这种级别的魔法项目,就连黑塔都未必能信誓旦旦的表示可以支撑你如愿完成整个项目,不只是自身的研究,你的必须要有与之相对应的“实验对象”。”
“哈哈哈哈,确实”听到这里,老者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他笑着坐回了床上,慵懒的倚靠在早已经压成一团的枕头上。这些枕头早就因为年代过于久远的缘故失去了原本应有的弹性,软塌塌的堆在一起,仅能让人勉强靠在上面做个支撑,不过对于他来这样也已经足够了。“当初研究这东西的时候,那些蠢货可是几乎耗尽了大半个国库的资源呢,真的,他们可真是我所遇到过的最有力的支持者,毕竟有些东西可不是简简单单花个钱就能解决的。”
“再怎么有力,你最后不还是从那里逃出来了,虽然看起来很显然他们正急不可耐的想要把你找回去继续你的研究就是了。”贝伦斯特依旧是那副轻蔑的模样,不知何时她的手里又多了两根银白色的长针,中间穿着些发丝粗细的丝线,正有一下没一下的进行着纺织。
“那个是...黑雷藤吗?对了...我想起来了,这里本来就是黑雷藤的原产地之一,有这种东西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毕竟对于你们女巫来,最重要的是这都行是否让你们感到满意,而不是这东西究竟能起到什么作用。所以这种对于施法者们来应该避之不及的东西,对你们来也不过是另一种“有趣”的玩具而已...”
“你身上的那些东西,它们才是诱发你体内魔力紊乱的主要原因”贝伦斯特手里的长针飞速穿梭着,不一会儿的功夫已经有了一块手帕的大,只是颜色看上去却像是刚从泥沼里拿起来一样,远远看上去就像是脏兮兮的抹布一样,而这东西听少女的辞似乎是要用在自己身上的“药物”之一。想到这里老者只得再次笑了笑以缓和尴尬的氛围。
“...你可以不用,如果你能在压制这七八种不同魔力的前提下还能同时自身魔力的稳定,并且做到均出足够的魔力用来应对身体里不下数十种作祟的诅咒和剧毒的话。”话间,贝伦斯特手里的丝线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着,原本像是污泥一般的色泽也逐渐变成了更有规则的花纹图案,只是不知为何那花色却让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用黑雷藤制成的魔法道具会附带上它们那种与生俱来阻隔魔力运转的能力?这我倒是从未听过,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种藤蔓的正确用途可能远远超过我们的想象。”试想一下,不需要任何施法过程,只需要在适当的地方“佩戴”上由这种材质做成的道具,就可以使某人在短时间内立即失去驱使魔力的能力,光是听上去就已经足够让某些权战心惊得了。而且这片沼泽原本就是这种植物的产地,根本不需要担心材料不足的问题。
“请不要对这些东西产生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贝伦斯特一眼便看透了对方的心思,所以在对方还尚未彻底陷入“胡思乱想”之前提前出面打断了他的“妄想”“黑雷藤的成长速度非常缓慢,就算有培养液的帮助,一株黑雷藤成长到能够使用的程度至少也需要五六年的时间,我现在使用的也不过是前人们种下的旧株,而且受到你的法阵影响之后这里的环境发生变化,所以现在谁也不知道今种下去的种子,要到什么时候才能长成。”
“呵呵呵...抱歉,那是我的问题...呵呵呵”贝伦斯特的眼里透露着无尽的责备,老者只觉得原本就颇感压力的气氛似乎因此又凝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