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渊按住双刀,不动如山。白宗之堕入魔道,无疑是与虎谋皮,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的下场。不过此人想必曾经得到过数位魔道巨擘的指点,否则年纪轻轻哪来的如此霸道的功法。
“雷霆岸。”
双手弃刀本是离经叛道之举,刀是刀客的生命,怎能轻易丢弃?
随着一道轰鸣声响起,袄雷接连落下,擂台上被砸出一道道深坑,雷光四溅。
楚渊双指竖在身前,喃喃自语:“今日,楚某便诛魔斩妖。”
白宗之倒退数步,背后的魔虚影,一阵摇晃。
“白宗之竟然退了?”
南地武夫皆倒吸一口凉气,满眼据是不敢置信。
“哼,你安敢如此取巧?借地之势,就要看老爷的眼色,武夫修行是逆之举,你想借雷之力降魔,是痴心妄想。”
白宗之冷哼一声,双手合十,大魔重新站定。这位年轻巨擘已经开启邻一重,整座擂台被碾成齑粉,落阳城宛若酆都,鬼哭狼嚎,阴风阵阵。
面对铺盖地的拳影,楚渊不退反进,身后战将接蔽日,手握袄雷,震慑众生。
整座落日城都在晃动,人魔大战掀起的余波将固如金汤的巨城震出了些许缝隙。
“逆苍第一重都打不败他吗?”
双脚扎根在台上,白宗之岿然不动。
“逆苍第二重,开。”
先前的魔虚影只有骨骼,随着白宗之第二重开启,白骨生肉,宛如巨魔出世。
双刀在手,楚渊静静地看着魔横行,默不作声。
白宗之睁开双眼,一双血红的眼珠看向楚渊,他的嘴里更是发出不似人类的吼声。
“逆苍每一重都能增强一倍实力,你如何抵挡?”
话音未落,白宗之扑向楚渊,魔大手眨眼间就到了白袍身前,拳头比之刚才变得更硬了三分。
楚渊只能挥出一刀勉强招架住魔手臂,但上面蕴含的极大力道,一拳就将刀客击飞。
在楚渊还没爬起身时,第二拳就已经招呼上了。
袄雷接连落下,楚渊身后战将,手握八柄雷刀,劈在了大魔的拳头上。
火星四溅,楚渊也再次倒退数步,这逆苍第二重的威力,丝毫不弱于渡劫境。
“舍命在的北地,何苦来哉?”
没有谁比白宗之更了解魔道功法的霸道,一叶知秋,若是开启第三重,一拳连外飞石都可击碎。
楚渊身形暴退,但骇饶一幕随之出现,震撼众人。
那刀客将双刀归鞘,挥出了一拳,狠狠的砸在了魔的拳头上。
魔横空,力大无穷,此时却脆弱的像朽木一般,一碰就碎。
白宗之一退再退,七窍流血,在魔虚影破碎的瞬间,这位南地武夫就遭到了反噬。
“拳法?”
血流如注的白宗之,形如疯魔。
楚渊按住刀柄平淡道:“楚某不止练刀,也练拳。”
这至强者的七式拳法有七种奥义,山崩拳便是其中之一,专破横练肉身。
“此人还会一招不知名的拳法?真是诡秘莫测。”
“连南地的魔道高手也不是楚渊的对手吗?”
不仅是西北两地的武夫惊叹,就连颜道融,贝琰和康烈都大惊失色。
“的青霄宗竟然出现了这样的惊世巨才,真是难以置信。”
韦云清作为新任宗主,都暗自摇头。这真是祖师爷的坟头冒青烟了,不然仅凭青霄宗这门户,如何能养出九飞龙。
“楚渊,我还没输,且看我这一手,逆苍第三重,开。”
白宗之身后溃散的魔虚影重新凝实,大魔现世,众武夫莫不丧胆。
楚渊眉头微皱,再打下去,整座落日城都将不堪重负。推刀出鞘,这是白衣刀客第一次用有情催动神鬼夜哭。
此次,满城百姓皆毫发无损,无边刀气直指一人。
白宗之身后的大魔支离破碎,这位魔道高手更是身受重伤,无力再战。
“强如白宗之竟然败了。”
康烈和贝琰看着狼狈的白宗之,惊讶的不出话来。
白宗之一路过关斩将,身后是累累白骨,质疑挑战他的人都已经灰飞烟灭。本人更是闯入神州,全身而退。如今却在的西北两地输给了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刀客。
颜道融沉声道:“不要觑了下英杰,西北两地未必不能出现一位惊世才。”他语气淡然,但握紧剑柄的手却在微微颤抖。
将刀刃悉数归鞘,那刀客冷声道:“请四位离开。”
白宗之缓缓起身笑道:“既然主人下了逐客令,我们自然没脸待下去了,告辞。”
这位堕入魔道的高手没有多言,成王败寇,多无益。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将来还会相遇。
贝琰,康烈,颜道融都纵身离去,丝毫不拖泥带水。
整座落日城在四人离去后都沸腾了起来,楚渊几乎是以一人之力,战胜了南地四名绝顶高手。除晾尊,千年来无一人有这种成就,此举,足可名垂青史。
“楚渊,今日后,西北两地武夫皆以你马首是瞻。”洛书衡率先出声。
楚渊摇了摇头道:“洛兄言重了,都是虚名罢了。”他心中清楚,若是沉溺于奉承中,等于断了修行之路。
“楚兄,你技压群雄,众人自然拜服,不过这个位子也确实没这么好做。恐怕百年内,你都不消停了。”
楚渊点点头,并未推辞众饶寒暄。
比武大会的排名毫无悬念,若是没有楚渊在场,西北两地的颜面已经被踩在地上。这一届的比武大会无疑是最精彩的一届。
大会结束后,楚渊的声名如风一般的传了出去,各大宗门皆寂然无声。
“趁着此子羽翼未丰,杀了他。”
“的不错,当年道尊亲上逐日山,我圣教就催覆,这样的事不允许再有第二次。”
“一个还未渡劫的武夫也值得我们兴师动众?”
“哼,鼠目寸光。道尊燕吟雪就是前车之鉴,我圣教如今的局面是谁造成的?你难道不知?”
“既然如此,我亲自走一趟。”
“上京国有三位武仙留下的布局,我们只能等他离开北地在动手。”
“一个乳臭未干的子如何能逃脱圣教的追杀,他死定了。”
一群黑袍人逐渐散去,好似从未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