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超决定的事情,谁也拦不住。
不过,今天进山是不行了,天色很快就会黑下来,云超一行人也折腾了一天,现在进山纯粹就是找罪受。
交待乔七叔今晚好好休息,云超就带着人回家了。
一回到家,林幼娘就一改之前在外面的淑女形象,拽着云超的衣服,好奇地打量起来。
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林幼娘越来越文静,估计是不想让赵秀姑比下去。
云超也懒得管,毕竟林幼娘的年纪还小,只要不学坏,就任由她发展吧。
如果不是第一天当什么副巡检,云超才懒得穿这套不入流的官服。
宽袍大袖的,实在不方便。
见林幼娘稀罕,干脆直接脱了下来:“幼娘,拿去看吧,看完了帮我收起来。”
“啊?二哥,明天不穿了吗?穿着多威风啊?”
云超在林幼娘的小鼻子上刮了一下:“威什么风,碍事!”
“哦……”
林幼娘吐了吐小舌头,邻家小妹的气质又回来了。
看到小姑娘的可爱劲儿,云超一个没忍住,吧唧就在她的小脸上香了一口。
“哎呀,二哥,你坏死了……”
“咳咳,云老弟,我能进来吗?”
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了起来。
不用问,云超也知道是谁,所谓的清阳县第一名医――赵润春。
担心刚才的事情被赵润春听见,林幼娘羞得面若桃花,连忙拿着云超的官服进了里屋。
“进来吧。”
一看见赵润春,云超险些没乐出来,老小子满脸都是疲惫,跟逛了三天三夜青楼似的。
见云超憋笑憋得脸通红,赵润春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你云二天天给人按摩试试,说不定还不如老子呢!
“云……云老弟,能不能找个地方,我有话想单独和你讲?”
云超吓一跳,赵润春这货鬼鬼祟祟的,该不会是想逼着自己娶他闺女吧?
“老赵啊,有些话我要先说清楚,将来我是要娶我们家幼娘当娘子的,就算有再好的姑娘,也不能跟我们家幼娘争啊……”
赵润春气得头发都竖了起来:“姓云的!云二!你想什么呢,想打我们家秀姑的主意,做梦都不行!别说门,连窗户都没有!”
云超貌似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哎呀,原来是我误会你了,不好意思啊老赵,我给你赔罪了……”
“你……”
赵润春险些没被云超噎死,感觉如果再不转移话题,下一秒就可能心脏病突发。
“云村正,巡检大老爷,你都当上巡检了,总该送我回去了吧?”
云超的面色突然变得郑重起来:“老赵啊,不是我非要强留你,实在是你回去太危险了啊,那个黑松岭的三当家肖德让,要是找你的麻烦怎么办?”
“哼,云二,少装蒜,你当我不知道呢,那个肖德让已经被你杀了!”
“哦?”
被人揭穿,云超依然是面不改色:“老赵啊,不要听人谣传,三人成虎,道听途说,你又不是那些村夫村妇,怎么也信这些小道消息呢?”
“云二,你少糊弄我,我是无意中听到你手下几个小子说的,而且,他们还说是你亲手射死的肖德让,对不对?”
“啊哈,老赵,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似乎有这么回事,好像那个肖德让还真是死了。”
赵润春气的鼻子都歪了:“云二,废话少说,你就说什么时候放我回去吧?”
“行哪,既然你非要走,明天就回去吧。”
“嗯?”
赵润春一愣,原本以为还要和云超展开一场激烈的唇枪舌战,谁知道他这么容易就答应了。
难道这里头有什么东西是自己不知道的?
“那太好了,多谢云巡检这段时间对我们父女的照顾,我们父女明天就离开,将来有机会,我赵润春定会好好报答!”
云超一愣:“嗯?老赵,我刚才好像没说让你女儿跟你一起回去吧?”
“啥?”
赵润春彻底毛了:“云二,你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想强留我女儿不成?”
云超一摊手:“是啊,有什么奇怪的,城里那么危险,我可不忍心送一个那么漂亮的丫头回去送死。”
“云二,咱们把话说清楚,那可是我女儿,你有什么不忍心的?”
“哼,我辛辛苦苦,耗费了一口修炼了十几年的先天混元真阳气,好容易才救活的人,可不能让你白白弄去送了性命!”
“云二,你少危言耸听,肖德让已经死了,你凭什么说我女儿有危险?”
“哎,老赵啊,你在清阳县也算是一个名医吧,怎么就这么笨呢?你也不想想,肖德让是一个人吗,他尽管已经死了,他的后台呢,同伙呢,手下呢,难道就没人给他报仇吗?”
“这……”
赵润春一愣,云超说得似乎有道理,肖德让又不是一个人,他还有手下,还有同伙,还有后台,就连那个狮子楼的胖掌柜,也不是省油的灯!
“回去吧老赵,你一个搞技术的,以后就少动脑子,干好你的专业就行,卧龙村多好啊,乡亲们把你当救苦救难的活菩萨,难道这种感觉不好吗?”
云超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卧龙村的百姓,赵润春险些没哭起来。
这小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老子辛辛苦苦给卧龙村的泥腿子按摩推拿,他们要是再不说老子几句好话,老子不就白干了吗?
带着不甘,赵润春心情复杂地走了。
云超不同意,他还真不敢硬来。
再说,云超说得也有道理,回去的确还有危险。
赵润春刚走,林幼娘就像一只快乐的小鸟,从里屋飞了出来。
“二哥,你对人家真好!”
云超一愣,小姑娘这是怎么了,怎么水汪汪的?
哦,明白了。
合着是自己刚才说将来要娶她,谁都不能跟她争,小姑娘这是感动了。
云超刚准备趁热打铁,谁知小姑娘突然就晴转多云了,撅着红艳艳的小嘴,情绪很是低落。
“幼娘,怎么了,小嘴撅那么高,都快能拴一头驴了。”
云超不提还好,刚一提驴,林幼娘的眼泪当即就下来了。
“二……二哥,咱的驴……咱的驴好可怜啊……”
云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