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房间的门就在这时被人一脚踹开,欧阳烨还未反应过來就被人一拳打打在俊逸的脸上,整个人跌落至床脚,被來人紧紧护在怀中。
欧阳烨揉着被打地方,从地上站起來,继而冷笑,“你还真阴魂不散。”
阎爵顾不得其他,一把捞过锦瑟的腰将她紧紧禁锢在怀里,待发现她神情不对,缓过來的眸色瞬间变得冷冽,“你对她做了什么?”
“你刚才不是都看到了。”欧阳烨嘲弄道。
此时的锦瑟傻傻笑道,“爵……”
她目光呆滞,凝望远方,根本沒有焦点,不哭也不闹。
阎爵眸色冷的发青,心脏宛若遭重创,猩红的眸子充满血色般,狠狠瞪刮向欧阳烨。
欧阳烨挑眉道,“怎么,这样你就受不了,我要是告诉你,这五年她就这样子抱着我却叫着你的名字跟我欢好,你要怎样?”
胸腔里闷了一把火,深邃的眸中带着一丝尖锐的刺痛,微微泛红。
他凝视着欧阳烨,薄唇里轻溢出,“这就是你爱人的方式,得不到就要毁掉?”
欧阳烨笑了笑,那笑容就如罂粟花般妖冶。
“阎爵,这些都是你欠我的。”
“我从不欠你。”阎爵轻闭眼,良久才睁开,“你一直将苏敏的死怪在我身上,却不知道她正因为你才会死。”
“什么意思?”欧阳烨的脸冷下來,目光紧锁住阎爵,不放过他脸上一丝神情。
阎爵抱着锦瑟,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他从里面任扔出一张u盘,“你要的答案全在这里,以后离锦瑟远点。”
房间里硝烟弥漫,谁都沒有注意到,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站在门口多久,静静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一双大眼宛若琉璃,澄澈透明。
欧阳烨握着u盘,挡住去路,“凭一张u盘就想带走人?我为什么要相信?”
“你忘了了a市是谁的地盘。”
这里是阎爵的地盘,带走一个人他不费吹灰之力,他之所以在这里耗费时间,是因为眼前这个人不是别人,是他弟弟。
他一味的忍让,才造成今天这样局面。
冰冷的枪管指着欧阳烨的太阳穴,“现在杀了你,都死不足惜。”
欧阳烨脸上丝毫沒有畏惧,潋滟的眸光中多了一丝讥讽,“还犹豫什么,这样的事情你又不是做第一次!”
他的眼底全是憎恨。
欧阳家的男人全都无情。
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日子,被撞开的门突然冲入拔枪相互对准,一群人以容七陈嘉为首,明显是阎爵带來的人,另一群黑衣人冲进來将欧阳烨包围,一看就身手不凡,经历过精密训练,其中领头人对阎爵恭敬道,“爵少,请把枪放下,。et”
他们口中的老爷子自然指的是欧阳靖云,虽然退让家主之位,但手下依然有一批只忠心于他的手下。
阎爵的手上丝毫未有松懈,“我要是不放呢?”
“爵少,抱歉了。”
男人突然迅速举起枪,冰冷的枪管指向阎爵怀里的锦瑟。
电光火石间,阎爵色变,眸光幽暗,“放下!”
“爵少,请把二少交给我们。”
那人低头,忍着威压不敢直视阎爵。
他的气势太过强大。
手中一层薄薄的冷汗,证明这人此刻正顶着威压,咬牙坚持。
“妈妈!”
童童这时不知从哪里冲出來,对着拿枪指着她妈妈的人,腿上踢了一脚。
阎爵在童童冲出來之时,脸色已经很难看,趁此在欧阳烨双腿开了一枪后,将童童抱回自己这边,眸色凛然,“让老爷子出來对话。”
欧阳靖云既然连自己精锐手下都派出,人应该也在附近。
果然不错,欧阳靖云就在隔壁的房间,听见枪声在也不能镇静,带人从隔壁房间冲了过來,看到腿上中枪的欧阳烨,气的浑身颤抖,“他是你弟弟,你竟然能对他下得了手。”
“同父异母而已。”阎爵道。
欧阳烨捂着伤口,他冷声道,“什么意思?”
欧阳靖云神色慌乱,声音冷硬,“你们都推下。”
那些人得了命令,纷纷推出房间,只有容七这边带來的人,依然留守在房间。
欧阳靖云冷声,“怎么,你们还不退下?”
容七目不斜视,手放在腰间,哪里放着一把手枪,只要眼睛一声命下,他们便服从他的命令,包括陈嘉他们都是如此,完全沒有将欧阳靖云的命令放在眼中,他们只听令一个人。
阎爵在欧阳靖云出现后,眸色冷淡,此时他抱着怀里的锦瑟,他弯下腰眸子里的冷冽缓慢融化成温柔,“童童,跟妈妈先到隔壁房间休息一会儿好不好?”
童童看了看腿上受伤的欧阳烨,静静地点了点头。
“乖,解决了这些事后,我们很快就回家。”
阎爵抱着锦瑟,离开离开房间,童童跟在后面看都不看欧阳烨,她年纪虽然小,却已经很懂事,刚刚她将房间里发生的事情看的很清楚,爸爸完全像变了一个人,现在她只想守着妈妈。
听妈妈一直在叫大伯的名字,童童决定相信大伯,跟着他走。
苏锦瑟此刻宛如熟睡中的婴儿般,阎爵将她放在隔壁房间床上,并留陈嘉在旁边照看,他摸了摸童童的头,却发现她在看他,“你真的是我爸爸?”
“嗯。”
阎爵的眸中带着疼惜。
这是他和锦瑟的女儿,却一直在认别人当爸爸,他却对她生气不起來。
“我为什么会有两个爸爸?”童童歪着头问。
小小年纪,虽然看明白许多事情,但有些事还在困扰着她。
阎爵扶手抵住她的额,轻声道,“以后你会明白,现在帮我看着妈妈好吗?”
童童似明白的点点头。
陈嘉一直站在一旁,将这一幕看傻了眼。
虽然多年以前他见识过老大对苏锦瑟的宠,除了她还沒见过对谁脾气这么好,虽然是自家闺女,这也转变太快了吧。
阎爵再次回到房间内,脸顿时冷下來,欧阳烨枪伤已经简单包扎过,容七带着人一直守在旁边,沒有他命令,沒有退意。
欧阳靖云见他进來后,“阎爵,你带着你这些人守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你说呢?”阎爵眸色深邃,不怒自威,“倒是你,千里迢迢赶來就是为了就这个窝囊废!”
一股怒意涌上心头,欧阳靖云怒声道,“什么窝囊废,他是弟弟。”
阎爵嘲讽一笑,冷声道,“弟弟?那今天我们就把话说清楚,到底是谁亏欠了谁!?”
冰冷眸光似有若无地扫过神色僵硬的欧阳烨。
自从他听到阎爵说同父异母,就一直静坐在哪里一动不动,整个人犹如陷进泥泞沼泽地里般。
欧阳烨此生最恨的就是,自己比阎爵晚出生几年,从此与欧阳家家主之位失之交臂,不仅保护不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还失去了她,现在却成阎爵嘴里成了同父异母。
欧阳烨看了看欧阳靖云,在看向高高在上的阎爵,脸色苍白,“你们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从长相上來看,欧阳烨和阎爵长相有七八分相似,除了神情和气质是不同外,外人从未怀疑过他们不是亲兄弟。
阎爵目光落在欧阳靖云脸上,“林静,这个女人你不要说不认识。”
眸色一使,容七立马拿出一张递过过來,阎爵接过相片扔向欧阳烨面前,“这女人,才是你母亲。”
欧阳烨拿过相片,里面的女人跟他和阎爵母亲阎雅静长相酷似,目光里充满着野心勃勃,绝对不会有人把她认作那个高贵优雅的阎家千金闫雅静。
“不可能!”
从小抚养他长大的母亲,是一个喜欢弹琴,喜欢在阳光下看书高贵优雅温柔如水的女人,怎么会是这个照片上,看起來桀骜不驯浑身散发着野性的女人。
“她叫林静,十二岁被阎家收养,被送进小岛秘训两年,一直跟随在阎家小姐阎雅静身旁,她真正用途是为了给阎家小姐做替身,以防有人对她造成伤害。”
阎雅静在小的时候,遭人绑架过,阎家家主很疼爱这个唯一女儿,女儿得救后,便从孤儿院里收养一位跟女儿酷似的少女,做她的影子,形影不离。
阎这个姓氏在浦海很少见,提到这个姓氏,很多人不免想起曾经叱咤风云,纵横四海的世家的阎姓世家,阎家家主突然死亡,唯一千金小姐阎雅静嫁给当年后起之秀欧阳靖云生下两个儿子,欧阳靖云整个女婿顺势接掌阎家势力,并承诺阎雅静生的孩子有一个必须随阎姓,以后接任欧阳家势力,将阎家香火传承下去。
“你都知道了?”欧阳靖云此刻彷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阎爵,看在阿烨是你弟弟份上,放过他这一次吧。”
“爸,阎爵说的都是真吗?”
欧阳烨有些不敢相信,他突然笑起來,“怎么,亲手杀了自己母亲你觉得光荣对吗?”
阎雅静对欧阳烨从小就很好,他的钢琴是母亲亲手交给他,人生中很多第一次都是这个母亲带着他完成,得知她不是自己亲生母亲,欧阳烨对她亲情不减,依然愿意为她抱打不平。
“确切的说,我开枪杀的人是林静。”阎爵道。
“你……”
欧阳烨咬牙切齿地望着阎爵。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我不过是我妈讨回公道罢了。”阎爵倾长身子逼近欧阳烨,他倾下身,“早知道,你这条命就不该留下。”
“阎爵,住手!”
欧阳靖云双目圆睁,心里如同有一块石头,不停坠落。
阎爵回头瞥了他一眼,起身用纸巾擦了擦手,扔进垃圾桶里,“你以为到了现在,还会听你指挥。”
“我是你爸爸。”欧阳靖云竭力吼道,双脸泛红,“不要忘了,我给你的权利都是给你的,随时都可以收回,哼!”
“阎家那些旧部下要是知道外公跟我妈的和你撇不了关系,你说他们会听于谁?”
欧阳靖云势力能壮大到现在,全依仗阎家人脉和势力,这些年他虽然培养了自己心腹,跟阎家那些人比起來,简直就是螳臂当车,不值一提,如果他们得知欧阳靖云当年做下的事情,听命的人只会是阎雅静留下唯一儿子阎爵,并对欧阳靖云展开报复。
“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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