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思思后来又去了几次酒厂,倒是遇上了李玉枝,她刚好从外地回来,见到思思,笑着点了点头。
如今的李玉枝可与当年那个被婆婆殴打的可怜样天差地别了,完全脱去了身上的乡土气息,穿着淡蓝色的羽绒服,中跟皮鞋,大波浪式烫发,脸上化了淡妆,看起来既时髦又洋气,一点都不输大城市的女人。
但是李玉枝身上最大的变化却是她的气质,如果说原先的李玉枝是朵楚楚可怜的白莲花,那么现在的李玉枝全身上下都散发出自信的光芒,从她的眼中思思能看到强烈的和野心。
这是个不满足于现状的女人!
但也不得不承认李玉枝这个女人的确让人刮目相看。
若是在中,李玉枝应该是那种成功逆袭的炮灰女吧?有手段,有心机,有美貌,能弱能强,能上能下,思思自愧不如矣!
思思并不怎么想和李玉枝说话,既然已经确定了袁金的心意,那就算李玉枝再如何使手段也不惧了,更何况,如今的李玉枝怕也不大看得上袁金了吧?
只是,李玉枝似是有话同思思说,她叫住了思思,笑着说道“还请老板转告钟主任,我和她之间的过节到此为止,以后各不相干,也各不相欠。”
思思挑了挑眉,讶道“李经理为何不自己和钟主任说?”
李玉枝嗤笑道“我亲自去和她说?只怕钟主任又要误会我是去她面前示威了吧?我可不想和她吵架。”
“说起来钟主任还得感谢我呢,要是袁总像其他男人那样轻易就被我勾走了,说明钟主任的眼光也不咋地,现在看起来钟主任这人虽不咋地,眼光倒还是不错的,袁总是个真男人,能让女人安心。”
李玉枝娇笑了声,语气中多有羡慕,思思鬼使神差地问道“既然你也觉得袁总是个真男人,那你为何又要放手呢?据我所知,李经理你要是真有心勾一个男人,就算是铁男人也会被你勾走吧?”
李玉枝听得一愣,随即笑了起来,笑得花枝乱颤,眼波流转,身上自然而然就有了一股子媚态。
思思不禁暗自念佛,这个李玉枝已经从白莲花修炼到狐狸精了,怕是个男人都挡不住她的媚功吧?
“铁男人当然不难勾,总有一天都能化开的,可是这心里住了人的男人可是勾不走的,我可不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接着李玉枝又幸灾乐祸地说了句“啧啧,钟主任的眼光可真是好呢!”
心里住了人?
思思听得傻了,袁金心里还会有谁?
难道他以前谈过对象?
可没听上官说起过呀?而且田新华也说袁金一直都在部队,连老家都很少回去,哪来的对象呀?
莫非是
思思陡地便想到了那位可怜的女人――阿柔。
难道袁金对阿柔好并不只是因为她是兄弟的未婚妻?
想到当时阿柔死时袁金那孤狼一般的哀嚎,思思瞬间明了。
想想也是,袁金对阿柔做的事情完全已经超出了兄弟的义气范畴了,如果不是因为对那个女人有情,哪个男人肯豁出命去救她呢?
唉,可怜的梅英哪!
前面的白莲花算是放手了,可这颗朱砂痔却是难呀!
之后的日子照例平淡,思思问过钟菊英几次,知道沈明珠又找了钟菊英几次,而且还买了几套童装送给瑶瑶。
“思思,你说我买些什么东西回礼好?这个沈明珠真是太难缠了,总是找上门来,搞得我也不好下脸子赶她,还有,我不过是顺嘴提了句瑶瑶要过生日了,她第二天就买了衣服过来,还都是些料子极好的衣服,价钱可不便宜。”
钟菊英有些惴惴不安,她惯常是那种别人待她好一分,她要回之十分的人,沈明珠算是摸清钟菊英的脾气了,这一招用得可谓是恰到好处。
“用不着回,不是说送给瑶瑶的生日礼物吗?有什么好回的?大不了以后你送几瓶咱们厂的酒给她好了。”思思促狭地说道。
不过钟菊英却觉得这个办法不错,连连点头,思思看得好笑,沈明珠不是总喜欢打听酒厂的事情吗?那就让你和贺家酒多亲香亲香。
“思思,沈明珠好像对咱们厂怎么酿酒特别感兴趣,还说要学了回去酿给她男人喝呢!”钟菊英皱着眉头说道。
思思上眉一挑,问道“那你和她说怎么酿了吗?”
钟菊英嗔了她一眼,道“我哪能把咱们厂里的事说出去呀?而且思思你都说了她不是好人了,我就和她说了说以前老家酒师傅的酿酒方法。”
思思噗嗤笑了,沈明珠怕是呕死了吧,费尽心机打听到一个乡下人都知道的土方子。
“对了,沈明珠还问我要咱们厂的酒药呢?这人可真是一点都不懂事,还以为咱们厂的酒药是外面卖的那种呢?说她懒得去买,让我给她几颗用,我当即就拒绝了,咱们厂的洒药可不能随便拿出去的。”钟菊英嫌弃地说着。
思思心内冷笑,总算是暴露目的了,看来这个沈明珠的目的就是酒厂的酒药呀!
只是沈明珠是替谁干活的呢?
竞争对手?
可思思觉得以现在这个时候人的单纯来说,国内的商人应该还没有那么高的觉悟想到商业间谍这种伎俩吧?
更何况现在的酒厂基本上都是国营制,思思可不认为这些吃大锅饭的厂干部会做出这种事情?
思思眼睛一转,从身上拿出了几颗做坏了的酒药,她试验过,用这些酒药酿出来的不是酒,而是酸溜溜带点潲水味的液体。
沈明珠得了这些酒药,一定会与她背后的人联系的,那时候就能知道是谁想对付酒厂了!
思思把坏酒药递给钟菊英,让她给沈明珠,钟菊英虽觉得奇怪,不过她向来对思思惟命是从,是以,她将酒药收好,也不多问。
想到拿了酒药的人将来酿出一缸酸臭的酒时可能出现的神情,思思就觉得可乐,可惜不能亲眼看见了,思思遗憾地叹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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