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兵器是什么？”林羽一愣。

　　“仙人说，如果频繁出现漩涡，就立刻通知他，可一旦突然间出现……很可能，我们瞬间会被吞噬，哪还来得及通知？”

　　“所以呢？”

　　“它能在一段时间内，抵御归墟产生的吸力。”

　　没错！

　　权杖本来就不是兵器。

　　它是用来抵御归墟吸力的，给他们通知仙人来争取时间。

　　“我不知道归墟里有什么，但可以肯定那里很危险，或许……它能帮到你们。”大祭司把权杖递来。

　　“前辈，多谢了！”

　　林羽并没有推辞。

　　他很清楚，如果没有权杖抵御吸力，进入归墟绝对十死无生！

　　只因……

　　通过大祭司所说情况，虽然经过多代人口口相传，或许存在一些夸张成分，但通过一些细节足以说明，那地方……绝对不是能随便涉足的。

　　他接过权杖之后，拍拍风翊肩膀：“你留下。”

　　“啊？！老祖，我……”风翊大急。

　　“权杖只有一个。”

　　“这……”

　　风翊迟疑了。

　　没错！

　　他是想跟林羽一起去，但权杖能不能护住两个人，就连大祭司也说不清楚。

　　以前没有人使用过这种功能。

　　查莫罗人历代大祭司，虽然都持有这柄权杖。

　　可……

　　谁闲着没事拿小命冒险？

　　倘若权杖只能护一人，他们俩一旦一起进入，搞不好……将面对必须死一个的结果！

　　“要不……还是我去吧！”风翊一咬牙。

　　“你比我强？”林羽翻了个白眼。

　　“我……”

　　“行了。”

　　林羽再次拍拍他肩膀，用华夏语低声笑道：“阿黛娜长得挺漂亮，呵呵……谈个恋爱什么的，也不错嘛。”

　　刷！

　　风翊英俊的脸蛋霎时通红。

　　“我走了。”林羽起身离开。

　　“老祖！”

　　突然！

　　风翊一把拽住他，把一个东西塞他手里：“这个您拿着！”

　　赫然，正是他的保命筹码――天罡符！

　　当初林羽跟他单挑时，就因为天罡符的坚不可摧，任凭他用尽了所有手段，也攻不破风翊防御。

　　没想到……

　　林羽并未推辞。

　　不得不承认，天罡符防御确实逆天，而此行充满不确定性，多一重保障总是好的。

　　“谢了。”林羽要走。

　　“老祖，也不用急这一时吧？我觉得……我们该聊聊。”

　　“聊什么？”

　　“归墟。”

　　风翊神情异常凝重。

　　林羽一愣，点点头朝外面走去，风翊赶忙也跟上去。

　　很快。

　　两人走进茂密的雨林中。

　　等到四下无人之后，风翊压低声音道：“您觉得，她说的会不会是假的？”

　　“应该不会。”林羽摇头。

　　“那……有没有夸大其词的成分？又或者，经过很多代人口口相传，跟真实情况出现严重偏差？”

　　“你想说什么就直说。”

　　“她说……”

　　风翊眉头紧皱成一团，呐呐道：“那个什么仙人，竟然立于九天之上，还记得她这么说的时候，我插嘴问的那句话吗？我问她，神仙是不是踩在剑上。”

　　没错！

　　当时大祭司讲述时风翊插嘴。

　　她的答案是――悬浮在九天之上，并没有踩什么剑。

　　“什么意思？”林羽不解。

　　“老祖，您应该知道吧？仙道六重天可御剑飞行。”

　　“我知道。”

　　林羽点头。

　　是的。

　　一旦修为达到仙道六重天，就可以做到御剑飞行。

　　何为御剑飞行？

　　说白了，就是御剑术的升级版，人能站在剑上面一起飞――翱翔九天，一日万里。

　　“但是！”

　　风翊神情愈加凝重，继续说道：“我从来没听说过，有任何一个境界的人，可以不借助飞剑或其他兵器，直接悬浮在空中，除非是……超越仙道之上。”

　　“我之前就听说过，虚界有人飞升天界。”林羽说道。

　　没错！

　　在虚界，最高境界是仙道九重天，但不表示没有更高层次。

　　飞升天界不就意味着更高境界？

　　“天界当然有更高境界，但是……虚界中，飞升天界的人并不少，毕竟迁徙过去至今，都已经超过万年了――却从未有人，从天界回来虚界。”

　　“……”

　　听到风翊这番话，林羽总算明白他的意思。

　　在上古强者去虚界之前，虚界本土就有很多修炼者。

　　有人。

　　有妖。

　　还有海族。

　　古往今来，虚界有无数人飞升天界，但从来没有一个人回来。

　　飞升天界的这些人，在虚界就没有亲人吗？

　　不愿回来探亲？

　　所以……

　　原因只有一个：一旦飞升天界，就永远回不来了，人间通往天界的路，是一条单行道！

　　问题来了。

　　大祭司口中的仙人，不借助飞剑立于九天之上，必然是超越仙道的存在，而一旦超越仙道飞升天界，理论上就无法回到人间――那人如何来到地球？

　　如果大祭司说的是真的，他作为虚界四大王族嫡系，以往的认知就被打翻了。

　　虚界飞升天界的人为什么回不来？

　　反之。

　　则说明大祭司的话，要么因为口口相传，很多代之后出现偏差，要么……她故意撒谎？

　　这就是风翊质疑的原因。

　　“我感觉她没撒谎。”林羽皱眉。

　　“那就是口口相传有了偏差。”风翊沉声道。

　　“所有的推测，其实都没意义。”

　　林羽笑了笑，拍拍他肩膀：“去看了，一切都清楚了。”

　　“可是……”

　　风翊直视他的双眼，神情变得极其凝重：“如果她没撒谎，也不是口口相传有偏差，真要是……您还记得，她其他的描述吗？”

　　无尽海水倒灌入深渊。

　　连天上的云彩都被吸入。

　　恍若世界末日！

　　那是何等可怕的力量？

　　好吧！

　　他说这么多的目的，是为了间接告诉林羽，传说中的归墟很危险。

　　其危险程度，远远超过他们这个层次，所能够抗衡的极限！

　　他称呼林羽为老祖，一直以来都极其尊敬。

　　林羽决定的事，他不会直接阻止。

　　但是！

　　他不希望林羽去冒这种险。

　　林羽愣住了。

　　他曾跟黎君瑶进入神秘古墓。

　　他曾两次进入大西洲。

　　这些地方，对于当时的他来说，都是神秘且强大的。

　　然而……

　　无论古墓还是大西洲，说到底都是人力所为：古墓是黎贪建造的，大西洲则是很多年以前，上古强者联手将其封印，并沉入到海底的。

　　归墟呢？

　　这玩意根本就不是人力所为，而且是能够毁灭世界的力量！

　　不得不承认，其危险程度……

　　远超古墓和大西洲无数！

　　“人都有好奇心。”

　　发现风翊拐这么多弯，就是想让自己别去冒险，林羽心里不免感动，微笑道：“我也明白，好奇心有时不是好事，但如果面对某些事情，因为危险就畏首畏尾，而放弃去探索的机会……这样的心境，如何成为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