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面上满是幽怨,瞧着身旁窃笑不语的妩媚。
虽是如此但小宝心中并未有半分责怪,反而有些许感动,看着已被包扎好的手臂,刚刚剧烈疼痛不过是药粉撒上伤口处。
疼得越厉害,证明其药效越好,这些道理小宝还是懂的。
现在只感手臂上有些酥**麻,让人忍不住想去挠,但小宝知道,应该是药已起作用了。
这药见效如此之快,定然不是便宜物,想至此小宝那颗心,又暖了几分。
妩媚坐在小宝身旁,这种感觉好似那晚树上那般,好似从那晚二人就并未离的如此之近。
不知是刻意疏远,还是怎的?反正就是未有这般近的距离,不止身躯上,更在于心灵上。
正当二人如此在心中思虑万千时,马车却十分不适宜得停了下来,目的已经到了。
小宝回过神来,看向身旁妩媚,迎面而来却是她那双眼,二人四目相对着,好似已有些习惯了,都未感到尴尬,反而有些许不知名滋味在。
“我到了,你且快些回去吧。”
说罢小宝便已跳下了车,看着马车内探出头来的妩媚。
她披衣已有些许松动,这些都被小宝看在眼中,迈步向其走去。
妩媚心中有些许不安,他这是要干嘛?面上已染上些许绯红,可心中却是坚定万分。
无论小宝想要什么?自己都可以给予,自己早已做出选择了,不是吗?
越来越近了,心已止不住乱跳,面上绯红越发明显,甚至连其耳根处,都已被染红。
显然她想得有些多了,小宝帮她将披衣系好,看着她紧闭的双眼,不由有些许好奇,便这般静静盯着她,面上带着若有若无笑意。
许久未有动静,令妩媚颇为讶异,缓缓睁开眼睛,却看见小宝那近在咫尺的面孔。
“你干嘛?”看着小宝面上若有若无的笑意,令妩媚不由问出口。
“你衣服有些松了,帮你系好莫要着凉了。”
“倒是你,怎么脸上这么红?难不成是生病?”
说着小宝不知怎么?是魔怔了?竟伸出手捏在她那娇嫩的腮帮上。
二人不由为之一愣,在此间互相望着,许久都未有言语。
最后小宝及时回过神来,自己这等举动实在太过失礼了,手伸至背后,轻咳了一声。
“那个……天色也不早了,你还是快些回去吧。”
刚刚这般举动实在是有些许暧昧,令妩媚面上越发娇红,快速退回马车内,轻轻嗯了一声。
望着已远处的马车,小宝不由伸出那只手,看了眼心中已有些五味杂陈,无奈摇了摇头朝此座查院阁楼走去。
而坐在车内的妩媚,心早已乱跳不止,面上红晕很是明显,还忍不住伸出手轻柔刚刚被其捏住的腮帮,这好似是他第一次摸我的脸?
迈步踏入查院阁楼,没想到此处竟如此富丽堂皇,看来查院中待遇还是很不错的。
就是此中人有些许冷淡,感觉他们怎么都铁青着张脸,好似很不愿与人交流那般。
最后小宝还是硬着头皮,寻了人询问后才知自己房间所在。
推开门便已瞧见有人躺在床上,令小宝眉头微皱,难不成我与他们要一起住?倒不是小宝不肯与他们住,只不过天天对着张黑脸,想想都有些许怪异。
忽那人翻身看来,瞧清其面容,令小宝不由感到欣喜。
“甄华史!你怎么会在这?难不成你也住此?”
甄华史颇为无奈的看着小宝一眼,那眼神好似在说,何必如此大惊小怪的?
这般过后,甄华史眼睛便紧盯着小宝左臂胳膊。
“你伤势如何?”话语虽是那般冷淡,但此话听在小宝耳中,却犹如天籁之音那般,至少他会关心自己了。
不再如同刚见面那般,冰冷无常,甚至令人生出股不敢与之接近的感觉。
小宝摆了摆手臂,让其清楚看在眼中,而手臂手臂上那白色纱布颇为显眼,显然是已处理过伤口的。
“已处理了,并无任何大碍,倒是你为何搬至此处?”
“此处无需钱财,有屋檐遮头,又舒适床铺,为何我不能搬来。”
小宝脱下黑袍,丢至另一张早已铺好床上,很是疑惑望着他。
“怎么?你很缺钱?好歹是被人称之为快剑甄华史的男子,就不能大气点?”
“呦呦呦!我可不像某个富家子弟,出手便是块极品灵石。”
甄华史话令小宝眉头微皱,不由快步走至其身旁,居高临下向其询问道。
“那房间所监视之人?难不就是你在搞鬼?”
甄华史面上带着淡淡笑意,依旧躺在床上,歪着头看着身旁小宝,“你说呢?”
听闻其话语,小宝面上已满是羞红,不由开口怒骂。
“你怎这般无耻?你知我还以为?我与那女子并无瓜葛!”
甄华史看着小宝涨红面容,摆了摆手示意其冷静些。
“你不必这般?我早已知道,你瞧你并未沉重呼吸声,定时用手来摇晃床,这瞒得过那老鸨,但可瞒不过我。”
“你是说监视我的,是那名为丽姐的老鸨?那你在那处又是何意?”
“我这不是怕你,把持不住自己,万一假戏真做,身旁又无人替你护着。”
甄华史对着小宝,露出些许暧昧笑容,一副懂得面容。
小宝已有些无奈,骂话已说不出口了,毕竟他也是为自己好,自己如何能对其发火?
“不过你也真可以,竟对此等美人,还能守住身心?”
看着其话语中带着些许调侃之色,令小宝更为羞涩,却不知因如何反驳。
只能迈步走至床上,现都有些许后悔,为何让其改变,即使改变也不必有如此大的变化吧?
现在甄华史与之前所知,已有十分明显变化,变得话多且有些八卦了。
“怎么,你还未回答我问题呢?你是如何做到的?”
小宝已背过身,将被褥披在身躯上,冷声回了句,“睡觉!”
甄华史看着那方床铺上,躺着背对着自己的小宝,面上露出些许笑意。
夜已深了,许多人都已入睡,而在蛮城内,都衙大牢内,元樊臧辛四家公子都已被关押在此处。
地牢内颇为潮湿,地上已铺上些许干稻草,但即便如此,依旧未能抵御此中阴寒。
如此安静地牢中,任何声音都会被放大许多,而这微微滴水声,听在四人耳中颇为清晰。
辛庄,樊因果与臧天朔三人早已报团在一起,希望以彼此身躯上体温,来抵御些许寒冷。
而元安身躯虽微微抖动,可依旧自己坐在一旁,并未同那三人那般。
三人已睡去,互相紧抱着,并未察觉地牢忽传来脚步声,正靠在墙上端坐着的元安显然已听见,紧闭双目忽睁开。
哒,哒哒~脚步声越来越近,直至地牢前,此人手中还提着把刀,另只手提着一具尸体。
元安不由咽了口唾沫,并未起身呼救,而是装睡着模样,而眼解开些许缝隙,紧盯着那黑衣人。
血顺着刀身,流至刀尖,低落在地上,此声响在这辽阔且安静的地牢中,颇为响亮。
元安现在知道,突来的滴水声,究竟是为何了?
门锁缓缓被其打开,依此细节元安便已知晓,上方守卫定已被其斩杀了,要不然他哪里来的钥匙?结合其刀上鲜血,而他所托着的那具尸体,并未任何伤口流出血迹。
定然不是偷偷潜入的,想至此元安心中猛得一跳,竟以如此强横手段闯入,那自己哪还有胜算?
本想来个出其不意,看能否将此人给拿下,但现在想来真可谓是妄想。
即便如此元安还是打算试试,总不至于如此坐以待毙吧?
黑衣人已将牢门推开,缓步向前走去,其目标好似很明确,很快便已走至元安身前。
元安很是忐忑,刚刚一直在心中祈祷,那边还有三人,为何他好似认准了自己那般,经过那三人时脚步并未有任何停留,直直走至自己身前方,才停留下脚步。
“不必再装了,刚刚至牢前,便已知晓你醒来了。”
他的话语声令元安更为惊慌,没想到自己早已暴露了,难怪会是如此。
元安睁开双眼,缓缓站起身,颇为警惕得盯着身前颇为高大的中年男子。
“你是何人?来此处难不成是要将我们都杀了?”
黑衣并未回话,而是将手上拎着的那具尸体丢落在地,拿着刀柄缓缓递至元安身前。
“少爷交代了,只要你将他们三人给杀了,便可救你出去。”
“你家少爷是何人?为何要我这般?”
元安并未接过刀柄,而是将心中疑惑问出,至于黑衣人那句救出,皆被其忽略了,笑话,若是杀了,恐自己也会被其灭口吧?
黑衣人并未回应他,声音依旧毫无感情缓缓道出。
“少爷说了,若是不从,那便同他们一起上路吧。”
刀猛被高高举起,照着元安脖子便斩落下去。
千钧一发之际,元安及时喊住,刀已至脖子处,在进一分便可割破其肌肤。
元安颇有些颤抖,接过黑衣人手中刀,迈步走至那三人身旁,眼中闪过些许狠辣。
一人一刀,皆已抹至其脖子处,都是一刀毙命,元安握刀的双手,已有些许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