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锋心头一震,觉得“欧阳锋”这三个字好生耳熟,但他逆练九阴真经,神志不清,也记不得欧阳锋到底是谁,于是问道:“欧阳锋是谁?谁是欧阳锋?”而他此时虽神志不清,作为一个武学宗师的骄傲却还保留着,见自己连抓两次,皆被一个小娃娃躲开,心中不服,又是一掌朝秦凡劈来。
秦凡这次却没有再后退,横跨一步至离位,并指为剑向欧阳锋期门穴点去。而欧阳锋居然不闪不避,又是一掌击向秦凡胸口。
“差点忘了,欧阳锋不怕点穴!”秦凡连忙收指,退步乾位避开这一掌,长剑出鞘向上一撩,欧阳锋侧身闪避,却忽然发现一道剑光从那上撩的剑影中横斩而出,已经距离他的身体只有寸许!
秦凡疗伤的这些天,倒也不是什么都没做,终南山那一战在他脑海中不断浮现,他对于独孤九剑的思路却是越来越清晰。
这一剑,直攻要害,可以是一剑,也可以是数剑,可实可虚,若对方作出相应的应对动作,则通过独孤九剑料敌先机,虚化第一剑,并迅速转成针对其破绽的第二剑。
欧阳锋也不亏武学宗师之名,虽然此时躲闪已经来不及,但他在秦凡的剑已经触碰到他的衣服之时,双掌猛地一夹,让秦凡这一击前功尽弃。
秦凡此时兵器被制,却并不见慌忙,抬脚便向欧阳锋胸口踢去,却见欧阳锋身子一矮,出脚攻向秦凡下盘,秦凡单腿一跃,向欧阳锋连踢数脚,欧阳锋只得撒开秦凡的剑,双掌迎击。
秦凡虽身负大成九阳,又有独孤九剑,强则强矣,但欧阳锋逆练九阴也已大成,并且武功愈练愈怪,愈怪愈强,有些招式甚至都不符合身体常理,每当秦凡以独孤九剑将欧阳锋打得落入下风,欧阳锋便会使些连独孤九剑也无从判断的怪招将局势扳平,由于有些拿欧阳锋练剑的意图,秦凡也没让小龙女帮忙,以至于两人互拼了百余招,还未分出胜负。
欧阳锋忽然问道:“你这小娃娃功夫甚好,是什么门派?”
秦凡原本想说自己是全真弟子,话到嘴边却发现现在已经不是,于是答道:“无门无派。”
“不信!”欧阳锋连连嚷道:“没人教你武功,你这一身功夫从哪学来的?”
秦凡笑道:“我自己照秘籍上练的你信不信?”
欧阳锋暗忖自己的九阴真经也是照秘籍上练的,虽然觉得有些不对,但还是信了几分,于是问道:“你练的什么秘籍?”
“九阳真经。”秦凡随口答道。
欧阳锋心中想到自己只听说过九阴真经,这世上哪来的什么九阳真经,于是叫道:“胡说,我怎么从未听说过有这么一门厉害功夫?”
秦凡有些好笑地道:“世上你没听过的厉害武功还多着呢,难道每一样都是我胡说?”
欧阳锋有些不服气地道:“有什么厉害功夫我没听过?小娃娃你说来听听。”
“独孤九剑听过没?太极剑法没听过吧?六脉神剑听过没?……”说话间,两人又过了数十招,秦凡一连报了十几种武功,欧阳锋只感觉每个名字都陌生无比,接着使劲回忆从前是否有听到过这些秘籍的名字,结果越想越是头疼,连连吼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却是全然忘记与秦凡拆招,抱着头越跑越远。
秦凡与欧阳锋无仇无怨,何况欧阳锋又是杨过的义父,秦凡自然不可能趁此机会偷袭,见他远去,秦凡忽然脑中念头一闪,算了算此地的大概位置,与在神雕中的时间,心中顿时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于是拉着两女追了上去,而神雕他可拉不动,只得让它自己跟上。
洪七公的令牌帮了秦凡不小的忙,此次恰好秦凡又在附近,因此,如果可能的话,秦凡打算试试能不能将欧阳锋与洪七公两人救下来。
秦凡的轻功比欧阳锋要高出些许,因此虽然带着两人,但欧阳锋一路走走停停,秦凡也还不至于跟丢,追了数个时辰,却正是走到了华山脚下。
“秦大哥,你拉着我们跟着这老疯子做什么?”小龙女生性比较安静,因此却是陆无双先问出了口。
若是杨过问起,秦凡定是一句小孩子别多问打发了,但是此时小龙女心中定也是疑惑不已,于是秦凡解释道:“带你们去看一场旷世大战,然后见两位老前辈。”
“老前辈?”小丫头有些不屑地嘟着嘴,不乐意地说道:“两个老头有什么好看的。”
“不爱看也行啊。”秦凡笑道,“我带龙儿前去,你便留在这里好了。”
“不要!不要!”陆无双当下急得连连叫嚷,她不知秦凡逼李莫愁所发誓言,只道离开两人,落在李莫愁手中便绝无幸理。
“怎么搞得像是我非礼你似的?”秦凡听到陆无双的叫喊,不由得老脸一红。
欧阳锋被人跟了一路,疯病又好了很多,而秦凡根本就没怎么隐藏,顿时被他发现了端倪。欧阳锋回头看向几人问道:“小娃娃,你们几个跟着我干嘛?”
“这货不疯了?”秦凡有些疑惑地看将欧阳锋打量了一会,有些心虚地答道:“谁……谁说我们是跟着你,我本就要走这边,哪知道你也与我们同路。”
“是吗?那你先走。”欧阳锋粗声粗气地说完,让开一条道路。
“走就走。”秦凡带着几人大摇大摆地朝华山走去,心中想到:“这货不傻啊,不过,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要去哪?”
这个念头刚起,秦凡随即便看到欧阳锋掉头向与秦凡相反的方向离开。
“不是吧……难道要搞砸?”此时秦凡也是骑虎难下,一边走,一边心中想到原著中也没提及欧阳锋是因何原因上得华山,只能寄希望于呆会欧阳锋自己回头再上华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