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怎么还没来?真是荒唐,今天是什么日子都忘了?”
鲜于通在后堂大发脾气。
“少掌门可能是昨夜喝多了,一时睡过头,忘了时间。”
弟子薛公远小心翼翼的解释,生怕鲜于通迁怒于他。
“还不快去把他叫起来。”
“只是少掌门并不在房中,昨夜他并未回来。”
薛公远满头大汗,我的祖宗,你千万不能出啥事情呀。
“多找几个人去山下找,尤其是女支馆,一个都不能放过。”
鲜于通气的胡子都歪了,他知道自己这儿子的德行。但是平时乱来无所谓,这个时候怎不分轻重了?
本还想今日让他出出风头,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掌门……有一事我不知道当不当讲。”
“少废话,快说!”
“昨夜少掌门不是宴请其他门派弟子么,后来他好像有点多了,说是……说是要去找峨眉派的纪晓芙,要让她过来陪酒……在场的几个弟子都听到了。”
薛公远昨夜也在酒楼之中,现在回想起最后一次见到鲜兴平的场景,心中总有些不好的预感。
“然后呢?”
“后来他就没有回来,好像也没有其他弟子见过他了。”
“荒唐,你们怎么不早去找?”
“我们还以为……还以为……”
薛公远吓得趴在地上,连连求饶。
峨眉派?纪晓芙?
这可是在华山,料她们也不敢对他怎么样。
若是真敢对我儿子下手,管他峨眉管他灭绝师太,我一定要你们血债血偿。
鲜于通脸色缓和些许,说道:
“继续找去,还有派人盯住峨眉派的人,千万别让她们跑了。”
……
周杜衡走进正气堂中,见里面摆着近百张桌子,场面可谓极大。
他左右看了看,瞧见宋青书,知晓那是武当派的位置,便走了过去。
武当是大派,华山派甚是重视,安排在主桌旁边。
宋青书见他过来,冷淡的点点头。
他想起昨晚周杜衡不懂人情事故,最后还不告而别,生怕今天给武当派丢人了,走到他旁边叮嘱道:
“今天是大场面,可不比昨晚,来的都是六大门派的高人。你等下千万别乱说话,丢了我们武当的脸。有人来敬酒你就喝,嘴上勤快点,多叫师叔师伯,不要让人觉得我们武当派不懂礼数。”
唉,这小孩子村里过来的吧,真不知道我废了这么多口水,他能听进去多少。
我这当大师兄的真是操心呀。
周杜衡无奈的点点头,心中暗道,你话可真多呀。
武当这桌有除了宋青书外,还有殷六侠殷梨亭,以及与其他七个武当三代弟子,各自是不同师叔弟子。
他们虽然见周杜衡脸生,但是见宋青书在打招呼,以为是新来的道童,并没太在意。
况且殷梨亭现在的注意力完全在隔壁桌……就是峨眉派那位置。
正好纪晓芙想看看周杜衡,刚好眺望过来,眼角余光扫到殷梨亭,想起自己终究对不起他,只觉愧疚和尴尬,赶紧把头扭回去。
宋青书还以为是因为她看到殷梨亭不好意思,于是打趣说:
“殷六叔,你和纪姑娘打算几时成亲?”
“这个……”
殷梨亭不知道如何作答,他为这事颇为苦恼。
等下一定要找她问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嘛。
周杜衡一会儿看看纪晓芙,一会儿看看殷梨亭,心中在感慨。
受伤的终究是老实人呀……不过后来殷梨亭跟杨不悔在一起了,好像也不亏。
嗯,到时候要是有个孩子,干脆叫殷不亏得了。
周杜衡胡思乱想间,宴席已开始。
不时有弟子在汇报,某某掌门、某某高人送上某厚礼来贺寿。
送重礼的主要是陕西一带富商和官员,他们平时就靠华山派撑着,现在找到个好时机,不赶紧来巴结。
而其他几个门派送的礼物比较一般,都是什么人参、字画、古玩之类的,看上去不寒酸,但实际又值不了几个钱的东西。
我的备的厚礼应该要到了吧。
周杜衡望向门口,正巧见那边一阵骚动。
“劳驾让一让,让一让。”
四个华山弟子吃力的抬着一口精致木箱,气宇轩昂的走了。
好戏要上演了。
这便是周杜衡昨日备好,他将鲜兴平弄死后装入其中。然后寻来几个华山弟子,说自己是掌门故交,送上来豪礼贺寿,麻烦帮忙运送。
几个弟子见箱子华丽,以为极其贵重,所以便应允。
心中还在想,真是落了个好差事,到时候掌门一高兴,不是多拿一些赏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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