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九真低着头坐在榻边,心中十分忐忑。
虽然朱长龄嘱咐过她,让她想尽一切办法迷住周杜衡,所以对可能发生的事情早有心理准备。
但毕竟未经过人事,事到临头还是十分紧张。
只是她等了好久,不见有人过来。疑惑的抬起头,却见周杜衡仍坐在桌边,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少主,你怎么还在喝酒?”
朱九真嗔道,语气中略带埋怨,听起来更是让人心神荡漾,换做一个心志不坚之人,估计早就扑过去了。
周杜衡却是又将杯中酒斟满,淡淡道:“是呀,因为酒好喝。”
“那我就不好看吗?”
朱九真挺直了身子,静静的看着周杜衡。
她有点着急,要知道平时其他男子都是围着自己团团转,自己要什么有什么。
但对现在面对着这周杜衡,心中居然没啥底气,只好祭出自己最傲人的一招,那也是她最大的优势所在。
周杜衡哪能不知道她心思,端着酒杯笑道:“别费心思了,这招对我没有用的。”
“少主……你什么意思?”
朱九真失望的低下头,喃喃道,“那你为何还让我进来?”
“我就是想问问,朱长龄让你处心积虑接近我,到底是有何目的?用何手段?”
朱九真心中一惊,然后感觉装出一副迷茫模样说:
“没有呀,我只是来为下午的莽撞道歉……还有就是,后来少主的风采太迷人……”
说罢,脸颊微红,又垂下头去。
周杜衡叹了口气道:“看来我不用一些手段,你是不会说的。”
“少主打算用什么样的手段?”朱九真好奇地眨眨眼睛,偷偷看了他一眼。
周杜衡十分想笑,这小妮子,死到临头还以为我在跟她闹着玩。
是该玩真的了。
他无奈摇摇头,倒了点酒在手心上。
而后运起内功,逆转北冥真气,不多时酒水已凝为数片薄冰。
这便是灵鹫宫的独门绝学生死符。
周杜衡转头见朱九真还在榻前,仍是一脸羞意。
于是随手一挥,将这数片薄冰全都射入她体内。
朱九真只觉身上几处穴位上微微一寒,便如碰上了一片雪花,跟着感到一片凉飕飕,不由愣道:
“少主,你这是在干什么?”
“等会你就知道了。”
朱九真心生疑惑,正还要发问。
忽然感觉身上微痒,连忙去抓。又过会通体麻痒难耐,犹如千万只蚂蚁在她身上爬动似的,怎么也抓不过来。
这生死符便是以寒冰为载体,将内力附在其中,寒冰入体后虽然化去,但是内力却仍留在她的穴道经脉之中,导致现在这惨状。
朱九真当下知道中招了,连忙运气。但她内力低微,怎能抗的住。不一会儿就浑身麻痒的满地打滚,双手乱舞不止。
“少主,快救救我。”
朱九真痛苦的大叫,她知道现在命悬于周杜衡之手,连忙爬了过来,跪在他脚边使劲磕头。
“你还不快把朱长龄地计划给说出来?”
周杜衡饶有兴致的看着她,这位平时自持高贵的少女,而今却衣服被自己撕扯的都快掉光,还披头散发,跟狗一般跪在自己鞋子边。
估计让她现在舔自己的鞋底都是愿意的吧。
“真的没有计划……痒死我了,少主救救我……我什么都愿意做,我什么都听你的……”
朱九真一边发疯似得乱叫,一边抓住周杜衡的脚,紧紧抱在怀中,疯狂的挤压。
周杜衡脚掌感受了一会滑腻,见她还是不说,顿时不耐烦了,一脚将她踹开。
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道:“好,你不说,就等着自己将自己身上肌肤一块一块抓下来,疼痛而死吧。”
朱九真残存的意识想到那一幕,顿时全身寒颤不已,连忙道:“我说我说,我父亲让我来亲近你,想办法把你的六脉神剑功法套出来。”
这点周杜衡早就想到,冷冷道:“然后呢,如果套不出来你们打算怎么做?”
“我们……打算在饭菜里给你下十香软筋散,让你内劲全失,再绑起来关在密室拷打,不怕你不说……痒死我了,少主快救我……”
十香软筋散?绑起来关在密室里拷打?
朱长龄真有你的。
一只小小的蝼蚁,竟敢如此恶毒。
周杜衡想着,不管在地上挣扎的朱九真,推开门走了出去。
毕竟她是罪有应得,所养的恶犬伤过太多无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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