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杨师妹请。”
殷梨亭使出武当长拳,一招鬼蹴变井拦就往不悔肩膀招呼。
他心中暗道,这么一个小女孩,自己就算不用内功,应该也是手到擒来。
岂料杨不悔左手画圆轻轻推来,自己这一拳的劲力竟如泥牛沉海,劲道打空,身子被顺势推开一丈之远。
回头一瞧,见杨不悔招式仍是软绵绵,心中不由开始正视这套太极拳。
暗暗想,师叔果然是师叔,这太极拳招式精妙,借力打力,四两拨千斤。
不过自己今天若是连个小女孩也打不过,那可真让大家笑话了。
当下不敢轻视,又连击两拳,劲道凶猛。
杨不悔神情淡然,脚下挪动,身子一转,借势绕到殷梨亭背后,轻轻在他肩上一拍。
殷梨亭本全身劲力向前冲去,受此一拍,身体控制不住,往前扑去,摔倒在地。
杨不悔收拳笑道:“殷师兄承让了。”
殷梨亭满脸涨红的爬起来,苦笑道:“师妹招式精妙,梨亭受教了。”
“是义父教的好。”
旁观的武当众人顿时鸦雀无声。
大名鼎鼎的武当七侠,竟被一个小女孩几招就打倒。
虽然是没有比拼内力,但是这招式精绝、用劲之妙真是从所未闻,可谓是武学上的一大突破。
而创造这门拳法的人,简直可以算是一代宗师。
当下没人再敢对周杜衡有所轻视,反倒膜拜不已。
武当七侠连连道:“多谢师叔传授此绝学,真是武当之幸,我等受益匪浅。”
三代弟子也跪下道:“多谢太师叔授艺,我等感激不尽。”
武当派真有幸了,又出了一个绝世宗师。
“大家多礼了。”
周杜衡淡淡笑着,走上前扶住杨不悔的肩头,道:“这一路匆匆赶来也累了,你先去休息吧。”
宋远桥这才领悟过来:“师叔、无忌,你们一路车马劳顿,赶紧随我来吧。无忌你还住以前那屋子么?”
张无忌道:“我不忙,大师伯你先去安排好师叔祖、不悔妹妹和蛛儿妹妹他们,我想去见见俞三伯。”
俞岱岩的伤是他现在最大的心结,已不想再耽搁。
当下他便同俞莲舟其他几人,一起走去俞岱岩房中。
“俞三伯。”
俞岱岩正发呆看着天花板,见到一个陌生少年跑来,依稀有些面熟,有些疑惑:
“请问这位少侠是?可是武当弟子么?”
“俞三伯,我是无忌呀。”
俞岱岩当下欢喜道:“你是无忌,你长这么大了,身上伤可全好了?”
“嗯?全好了。”
“真是三清祖师爷保佑,五弟在泉下有知也可安心了。”俞岱岩甚是欢喜。
“俞三伯,你听说我。这次我在蝴蝶谷学的不少医术,还带着金刚门圣药黑玉断续膏,我定会让你也是伤愈,恢复如初。只是你旧伤都已愈合,此刻医治,侄儿须将你手脚骨骼重行折断,再加接续,望你忍得一时之痛。”
俞岱岩实不信自己二十年的残废能重行痊愈,但想最坏也不过是治疗无望,二十年来,早已甚么都不在乎了。
只想:无忌是尽心竭力,要补父母之过,否则他必定终身不安。我一时之痛,又算得甚么?
当下也不多说,只微微一笑,道:“你放胆干去干,师伯相信你。”
“好。”
张无忌也不再拖时间,当下解去俞岱岩全身衣服,将他断骨处尽数摸得清楚,然后点了他的昏睡穴,十指运劲,喀喀喀声响不绝,将他断骨已合之处重行一一折断。
俞岱岩虽然穴道被点,仍是痛得醒了过来。
张无忌手法如风,大骨小骨一加折断,立即拼到准确部位,敷上黑玉断续膏,缠了绷带,夹上木板,然后再施金针减痛。
过了个把月,俞岱岩惊奇发觉自己手指已经能动弹。
张无忌过来瞧伤势,恭喜道:“俞三伯你伤势恢复的很好,再过两三个月,想必就能撑着拐杖下地。好好调养一年半载,大概就能恢复如初了。”
俞岱岩十分激动,他还以为自己要当一辈子废人了,当下连忙道谢。
张无忌被谢的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道:
“俞三伯,无忌实在不敢居功,这黑玉断续膏是太师叔从西域取来,而接骨手法也是太师叔所授。若是要感谢,还应谢太师叔去,无忌仅仅是做了点苦力活罢了。”
胡青牛医书上虽然有接骨之法,但是周杜衡觉得灵鹫宫的手法更胜一筹,于是在来武当的路上教给无忌。
“快扶我去见师叔,我要好好谢谢他。”
“我们也去,真的多谢师叔了。”武当七侠一条心,听闻老三康复是指日可待,当下对周杜衡更是感恩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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