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鸟推开门,看着正在照顾的小鹏王问道:”他还没醒?“
“是呀,都过了两个时辰了,往常只要叫几声就该醒转过来了。”
青鸟搬了把椅子坐到了无忧身边,把手背在无忧的额头上贴了贴,叹了一口气。
“小鹏,你能告诉我,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么?”
青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喜欢上这个小光头的,明明才是凝气境的修为,又不懂得哄女孩子。
但这个和尚仿佛有一种魔力,能让人不自觉地喜欢上他。
若仅仅是婚约之类的事情,也顶多能让自己产生一点好奇吧。
她略带思索地看着小鹏王,小鹏王是他的狐朋狗友,怎么也能说出一两句让自己能产生共鸣的话。
“和尚啊……”
小鹏王想了一下。
“他应该是我见过最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了吧,仅仅是为了自己师父的遗物就能费尽心机,把整个天路山搞得天翻地覆。明明没有那个本事偏偏还要逞强,把我和十四都送进了道武。最可气的还是心中在想什么都不告诉我们,他好像背负了很多很多的东西,但是却从来不跟我们说。“
小鹏王把无忧的被子往上掖了掖,继续说道。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就一眼认准了他,兄弟这种事情,认准了,就自然改不掉了。”
“认准了,就改不掉了?”青鸟双手托着腮喃喃自语道。
眼里充满了幸福的笑意,仿佛能在这里看着无忧就是世间最美好的事情了。
这种病俗称叫犯花痴。
“嘿嘿,金翅膀,我可没你说的那么好。”无忧闭着眼睛说道。
他睁开眼睛,然后又因为亮堂的烛火把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你们去过那个饭馆没有。”无忧坐起来直接问。
他抬起左臂摸了摸自己的咽喉,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发现一切完好以后,重重地舒了一口气。
“快过戌时了(晚上九点),”青鸟说,“去过饭馆了,不过人去楼空,一点线索都没发现。“
青鸟见到无忧的脸色有点差不由又关切地问了几句。
无忧摆摆手说:“不碍事的,我们这就去找十四吧。”
“你知道十四在哪了?”小鹏王惊讶地问道。
“原本是不知道的,不过做了一个梦,差不多就知道他应当是在哪了,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可能这次需要金翅膀你回去传个讯息了。“
“什么?”小鹏王对于无忧做了个梦就知道王十四在哪保持怀疑,不过他还是准备听无忧的。
“求救的讯息。“
无忧闭上眼,开始回忆起自己在汤止沸身上经历的十年,十年时间足够他忽略了很多东西,但是得知林远便是汤止沸的儿子的时候,似乎一切线索都通了。
现实中林远并不是傀儡宗的人,按理说如果一切没错的话,他现在应当是傀儡宗一个打杂的,而不可能在巨灵宗的门下。
再联想起墨家神龙,墨玉就不难发现,傀儡宗并没有被柴斧掌控,真正的掌控者一定还是在汤止沸那边的,不然的话,墨玉不会平白无故就称林远为少主。
如此说来,王十四的失踪,城中孩子的失踪和现在的傀儡宗根本脱不开关系。
这也能解释了为什么前任城主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就让那么多的孩子失踪,监守自盗永远是最不容易被发现的手段。
无忧想知道现在是谁在掌控傀儡宗,他也想知道为什么那个人不去救汤止沸。
为什么不救一个这么苦命的人。
但是那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存在并不是无忧等人现在能撼动的,所以只能从道武搬救兵。
想到这儿,无忧催促道:“金翅膀,快去道武搬救兵,越厉害越好。”
“用不着了!”一道金光飞进了无忧的房间。
来人正是王卸甲。
“卸甲老师……你怎么进来的?”小鹏王问道。
王卸甲满不在乎地用大拇指指了指窗户,“破窗而入,江湖上最出名的方式。”
小鹏王看了眼窗户,他记得窗户不大,自己飞出去都要缩着身子才行。
却见到墙壁上有个人形的缺口,至于窗户……只有那半片不到的油纸证明它曾经存在过。
“轰轰轰!”
那连接窗户的墙壁直接粉碎,片片落在房间的地上和窗外,浩瀚的星空瞬间暴露在了无忧等人的面前。
“卸甲老师,这就是你说的从窗户进来的?”小鹏王哆哆嗦嗦地问道。
王卸甲有些尴尬,即随她拍了拍小鹏王的背说:“这有什么的,真男人就是要直来直去的,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墙挡推墙。”
小鹏王心中无数***奔踏而过,我虽然是妖族你不要骗我,后面一句明明是你自加上去的好不好,再说了你这么进来和真男人有什么关系。
他一脸悲愤,看起来好不委屈。
倒是无忧这个时候打趣道:“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卸甲老师既然你来了,我们就动身去傀儡宗吧。”
“去傀儡宗干嘛?”王卸甲眼睛一瞪,“玩的还不够啊,还不跟我回去!”
无忧没办法,只好把自己的推断和各种发生的事情和王卸甲又说了一遍了,并点明王十四很有可能就在傀儡宗。
王卸甲摸着下巴想了很久说了一句话道:“你是说,毒千绝的孙女,也就是那个毒九九也在傀儡宗,然后这个人偶城城主是你青梅竹马的相好杀的?“
无忧强忍住捂着额头的冲动,点了点头。
为什么女人关注的点和男人不一样呢。
王卸甲犹自不满意说道:”叫你那个相好出来,我要跟她对质!“
无忧这才发现小蛮似乎不在这里。
“小蛮呢?”无忧问小鹏王。
小鹏王朝着青鸟的方向努了努嘴。
青鸟一时间纠着手指不知道说什么好,她看了看无忧,又对着王卸甲问道:“老师,您找她对质什么。”
“什么对质什么,那姑娘在瞎扯知道么,说她姐姐被骗了身子,明明是她姐姐骗了别人的身子,别墨迹,快说那个姑娘在哪呢。“
青鸟指了指隔壁的房间嗫嗫嚅嚅道:“我嫌她吵,就把她冻……冻起来了……”
王卸甲欣赏地看了一眼青鸟,义正言辞地说道:”下次别这样了。“
说完偷偷给王卸甲比了一个切菜的手势。
下次要斩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