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而与柳天赐第一下交手之人竟奋不顾身地向那人猛扑而至,简直是不要命的打法。
在刀风及体的那一刹那,柳天赐以双手握长刀之势竟改为单手握刀,以长刀之柄尾抓住腰间,借助腰部转身之力仍然不改刚才攻击之势,只是在此刻旋了一步,转过身而已,在转身的同时,那不要命的家伙却看到了一件让他后悔不该拼命的东西。
那是柳天赐的武法刀,在这转身的一刹那,柳天赐的左手以快捷无伦的速度劈出那道带有血红隐丝的刀,由于这一转身,使对方的那一刀几乎没用在实处,虽然,中途可以改换方向,却慢了一步。
当那名刀手一惊之时,柳天赐的刀已若毒蛇一般刺入了他的心脏,而他转变方向斩向柳天赐的刀自然是无功而坠了。
“轰――”柳天赐右手的长刀加上腰力的合成,只将那本已受伤的汉子斩得倒跌而出,手中的短刀也被劈成两截。
柳天赐的腰部也被狠狠地震荡了一下,不过这并不影响柳天赐的动作灵活度,在那扭后后退,那被刺心脏的敌人鲜血激喷而出之时,他的长剑已经入鞘,那长刀紧追不舍地向那倒跌而出的汉子脖子斩去。
“当―”柳天赐身子一震,一支不知从何处射来的劲箭竟把他长刀的刀锋撞歪,险险地被那汉子透过。
柳天赐骇然仰首一望,竟见一浑身精钢战甲的大汉高驻马上,疾驰而至。
柳天赐只感到一股极为浓烈的杀气直逼而至,这时柳天赐才发现,这附近的士卒都已经散光了,只有远处传来震天的喊杀声。
这一切变化得太快了,号角之声不断地传来,显然是敌人攻势太强,刚由睡梦中醒来的已方战士如何是对方养精蓄锐的敌军的对手呢?
自己刚才一阵疾追,已经走到营地的边缘了,到了这一步,柳天赐知道,这个战局的结果是极为惨烈和无奈的,只因为还有一内奸不知道是谁。
谁也想不到大军未到正式交锋便已经形成这种局面,或许这是天意。
真的是天意……
胡裂天与王俊在符鱼同的带领下,竟然没有追上柳天赐的步伐,显然而见,他的速度之快,已然超过他们。
“嗖、嗖”两声弦响,两支劲箭已经到了柳天赐眼前不到四尺远的地方。
柳天赐从来都没有想到过世上居然有如此快的箭,有如此可怕的箭手。
他根本没有机会再杀那人,因为他感觉到射至门面的那两支劲箭上布满了一种让人难以解说的杀气。
箭未至,却有两道极寒的气劲射入柳天赐的体内,使柳天赐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呀――”柳天赐一声狂吼,手中的长刀之柄,电闪般地回抽。
“哚,哚!”两声轻响,那两支箭刚好被柳天赐长刀的刀柄所挡。
那人似乎发出“咦”地一声轻轻的惊呼,也的确,柳天赐以如此手法接住那两支劲箭,不仅眼力、角度和力度精确得骇人,那反应速度和胆量更是常人所不能及。
柳天赐却更加骇然,他刚才以真气贯注刀身,本以为对方的箭再可怕也不可能伤了刀杆,可这一刻,对方的劲箭居然贯穿了他手中的刀柄,那种力度简直让他有些不敢相信。
而对方此刻仍然马不减速地向他驰来,那股杀气也越来越浓烈。
柳天赐对那可怕的箭术的确有些不敢领教了,迅速翻身躲至一营帐之后,也顾不得再要那人的命,自己的小命要紧。
“大王!”那被柳天赐击得吐血的汉子有些痛苦地唤了一声。
“你怎么样?”那驰在马上的汉子沉声问道。
“我没事!”那汉子苦涩地道。
柳天赐心中一惊,知道眼前这可怕的对手正是燕国副帅破六韩拔陵,霎时不由得豪气激涌,同时也感到一丝危机的降临。
真的没有料到,之前自己三人被袭杀,以为破六韩拔陵会在,可他却带着自己的人马进行偷袭赵**营。不仅如此,柳天赐还听到军营四周都响起了喊杀声。
只怕,赵国四面环敌,此次交锋,赵国如若不能保持住,只怕就要落败而退出此次围猎。
猛然间,柳天赐响起,这破六韩拔陵是燕国最为边境上一个胡人的领袖,不仅如此,他还是一个修真高手,通慧境强者的存在。以前只因自己所带的骑兵所向披靡,也曾在一度时间之内统一了他们那个部落,成为当时部落的大王,后来被燕王亲率大军破之,从而投降于燕国。
“噗噗!”六支劲箭穿破营帐,准确无比地向柳天赐射到。
柳天赐吓了一跳,虽然有感应,却仍没想到破六韩拔陵可怕到这个程度,能够凭他的呼吸声辩出他的位置而隔营以箭相射。
“吱――”柳天赐以刀柄上插的两杆箭一扰,身形疾退,险险地避过这支神出鬼没的箭,不过却吓出了一身冷汗,他的身形再连纵几下,再将手中的一支由刀柄上插下的箭扔了出去,落到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噗――噗――”又是一支劲箭穿帐而过,刚好射到那支劲箭坠落之处,准确得让柳天赐心头发毛,却也下了一拼之心,知道怎么也逃不过箭的追杀。
柳天赐屏住呼吸,提气,蹑足再缓缓地移动了几步,缓缓地移入一座营帐之中,靠近帐壁轻轻地蓄势,他必须赌上一把,否则他唯有死路一条。
“得得……”果然破六韩拔陵没听到柳天赐的动静,立刻策马来寻,他也不会容许一个如此厉害的敌人存活在世上,那样对他所构成的威胁也是难以估量的。
马蹄之声越来越缓,显然破六韩拔陵发现刚才所射的那一箭只是中了柳天赐的声东击西之计,不由得异常小心起来。
柳天赐的心揪得很紧,他当然是希望有已方的兵士来救,最担心的还是破六韩拔陵的人来了,那可就是真的只有一条死路了,不过他必须赌,否则他用不了等破六韩拔陵的人来,他便已经死了。
他知道已方的军队再至这里几乎是一个很难的概率,因为一部分人都聚在粮仓之处,而另外大部分更是随雨轻尘在抗敌,这一方本来已被……想到这里,他立刻明白那内奸是谁,心头也不由得一阵发寒,若是内奸是这一方的守将的话;那他能活着出去的机会,真是大小了,不由得大叹倒霉,谁也不遇上,偏偏遇到这可怕的破六韩拔陵,真是他奶奶个儿子倒足了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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