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两声暴响过后,柳天赐的身子在虚空之中,一个极为潇洒的旋身,像是一只纸螺旋,那般轻柔而优雅。
柳天赐的刀在他落地的时候,依然平平地举着,剑尖一动也不动地指着那两个蒙面人,那眼神之中的专注之神色,仿佛使得空气中的温度骤然下降了两三度似的。
“你是谁?敢与赵妃为敌?!”那两个蒙面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有些虚弱地问道。
“唉,赵洁果然是一个有心人。”柳天赐声音极冷地道,语意之中却有着一丝淡漠的杀机。
那两人的身子晃了一晃,脚步一个路舱,脸上的那两块轩布竟裂成了两片,像是随风而下的落叶,轻柔地飘到地上。
柳天赐的眼神之中又多了一丝怜惜和无奈,不禁淡淡地道:“我必须要杀你们,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只能怪命运作弄了你们。”
那两人露出了两张不是很丑的脸,可是却在鼻梁到眉心之处,多了一道细细的红痕,那是一串密密的细细的血珠所组成的。
柳天赐那一刀很成功、很准确地达到了他预料中的效果,只是这两个人死得的确是有些冤。
本来,他们绝对不会是如此不堪一击,可是,只因为他们大意,轻估了这个敌人,而柳天赐绝不会低估别人。
因为他是一个受害者,一个被人歧视甚至当做畜生的人,所以他所需要的不仅仅是功夫和胆量,更重要的是绝不要大意,绝对不能轻估任何野兽的攻击力量,更不要轻视任何环境。
心有仇恨,绝不容有任何闪失!
见到草丛要做好打蛇的准备,见到山林要做好除虎的准备,这便是他的心理准备,所以这两个人死得的确有些冤枉。
柳天赐的刀随着这两条躯体的仆倒而垂下,并缓缓地收回,再转头向了愿苦涩地笑了笑,道:“我又杀了两个人,多害了两条命,便由大师为他们超度了,为我在佛前祈祈福,轻轻我的罪孽。”
随后又有些悠然地笑道,“我还想将来能够上西天极乐净土呢。”
“阿弥陀佛!”了愿轻轻地双手合十,缓缓地闭上眼,悠悠地念了声佛号。
柳天赐伸腿踢起一柄厚背刀,伸手在一具尸体上撕下一角黑布,重新蒙在脸上,向了愿轻轻地道了声:“对不起,有缘再见。”
“希望如此,阿弥陀佛!”了愿淡淡地应道。
柳天赐再不回头,疾步奔出石室,却见到大柜正从空中徐徐降下,心中暗惊,忖道:难道,他们会攻破皇室?妈的,不然的话,怎会让人攻破挂月楼呢?
不过他已经无法选择,他能够做的便只有杀人,无论是哪一方的人,他都必须杀,否则的话,他将成为众敌之矢,绝对难以逃出如此多高手的追杀,光是那些人便能让他一命呜呼。
因此,他不能仁慈,这个道理,他太明白了,就像人绝对不可能和狠许仁慈,绝对不可以。
阿大的眼角射出一抹怨毒的怜悯,不过这一切只有阿大才知道,并没有谁见到阿大这奇怪的眼神。
见到的,只是一个很出乎人意料之外的变化,所有眼望阿大的人,都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呼。
阿大的右手之中多了一柄剑,一柄细长而窄的剑,闪着一丝黝暗的光彩。
在黑暗之中,所有的人都看到阿大的手轻轻地动了一下,只是轻轻的一晃之间,手中便多了一柄剑。
谁也没估计到,谁也没有预料到这一招。
剑是藏在枪柄之中,剑柄便是枪尾,而这一刻却成了改变整个局势的最重要的一环。
虽然他们看到阿大的伤,却估不到会是这种结果,本来应该感到欢喜的他们,只在一刹那间便变成了另一种情绪。
“叮叮……”
阿大的身形突然刹止,便因为那两柄刀,他那细长而窄小的剑身在那两柄刀上斩了干百下,那反震力度使阿大的身形停在半途,但那细长的剑身已经很成功地在两位刀手身上留下了不可弥补的痕迹。
两声惨哼之后,阿大手中的枪却成了一杆凌厉的标枪,飞射而出,同时,**微斜,凌厉无比地扫出一腿,动作之利落,配合之协调,与刚才那疯子一般形象完全是两样。
“啪,啪……”
“呀!”
两声暴呐,阿大一声惨哼,身子一阵跄踉,那两名刀手也惨叫着斜飞而出,他们的手已经不再属于他们的了,他们的腿也被阿大这一脚踢得骨折筋断。
他们的手是阿大手中之剑所造成的伤害。
而阿大只觉得腿上一阵钻心的剧痛,似是被利刃划过一般,不过他已经来不及后悔使出刚才那一脚,因为那拥有熟悉眼神之人已展开长枪,刀与剑同时逼了过来。
阿大手中的剑一抖,挽起一片剑花,似千万朵莲花一般,在众人的眼前突然绽放,不过却已经减少了许多的杀伤力,因为他的腿已经伤得不算轻。
“叮!当。”阿大的身子一震,禁不住被斩得向地上一歪,身子也迅速一阵翻滚。
“大总管!”那失去了手臂的人的确是一个硬汉,此刻仍未昏去,却替阿大担心,不由得失声惊呼,同时,他那伤痕累累的身体一个飞扑,根本就不顾自身的性命,对那凶狠的刀和剑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似地向两人猛撞过去。
“啊……”阿大一声悲呼,身子迅速弹起,整个人便伤是疯虎一般,连人带剑一起向那用剑之人冲到。
“呀!”失去手臂之人的胸膛被那柄长刀刺穿,但他也一手抓住了那刺向阿大的剑,那股强大的冲力之下,他的头依然重重地撞在那刀手的下颔,那刀手禁不住痛得一声惨叫。
“噗!”他用体内最后一点残余的功力将体内的鲜血由口中逼出,向那刀手的面门喷去。
“呀!”那刀手脸上的蒙面黑布竟像成了一个蜂窝一般千疮百孔。
这股血箭的力道乃是他集全部功力之所成,其劲道之足,足可入木三分,何况这一块黑布。
那刀手捂着脸和眼睛像狼嚎一般茫然倒退,而那人也因失去了那刀手的支撑,身形直**地倒了下去,生命已经不再属于他,连他所剩的一只手也不再属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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