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已是金乌西坠,问清楚缘由才知道是老祖宗许久不曾见我睡的如此香甜,所以特意让侍女不要打扰我。洗漱完后吃了点小菜配白粥,从梳妆台中拿出一个盒子放入今天刚得的折扇,按我之前的性格是不会收的也不知今日为何会收下这个】
时间在养病的途中不知不觉的过去了,打听到母亲已经送去了一份谢礼也就不去关注了,没事的时候写了几封信让人送回江南,又画了几幅画让人烧了出来,各个花卉的造型都有,刚好适合今年的礼】
临近四月底,京城的会考开始了,接到消息说江南那几个也有参加,思索着他们不是说要玩什么闲云野鹤吗,怎的又参加会式了,打开书信才知道要娶我那几个闺蜜所以被蜜友家里人刁难了,拿着信纸笑的特别欢乐,你们也有今天】
“姑娘,上次那顾府少爷也去参加会试了,据说如果得第一就是很久没人得过的三元及第了”侍女过来小声禀告道。】三元及第,看来这顾公子书读的不错啊,你继续去盯着【看到嬷嬷进来小声吩咐道,主要是母亲前两日说给我选了个门当户对之人,所以顾公子的折扇留着就不是那么合适了,趁早送还给他比较好】
南宫离这一掌来势凶猛,纵是没有十成力,也有五六分,却被少年轻松躲过,心中暗暗赞叹,只是听到少年后面的话,原本有些松动的脸当即又冷了下来,南宫雪瞧着不对劲,悄悄拉了拉君影衣衫,见气氛缓和下来,她松了一口气,只是她没想到君影愿意为她放下身段到这地步,足见他对她的真心,这一刻,她心里满是感动,鼻头有些发酸,她接过君影递过来的结发,收入袖中。
“女儿今生非君影不嫁,望父亲,娘亲成全。”
她亦是对着二老行了一礼,在家中,她向来披着乖巧懂事的外衣,不表露自己的喜怒哀乐,像今日这般直接表态的,还是第一次。
南宫离一双鹰隼般锐利的眸子直直盯着君影,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听到少年之名的时候,他是震憾的,怎么也是想不到眼前少年会是离殇宫宫主,他对少年的身份倒是没有怀疑,能够轻易躲过他攻击的,想来不是泛泛之辈,又有着这般气场,这般姿态的,他在四大家族中找不出一人来,如此就只有另外两大势力或是隐世之人,再者,想来离殇宫宫主也无人敢假冒。
“原来是离殇宫宫主大驾光临,倒是南宫家怠慢了,宫主不如先在此小住几日,此事容后再议。”
南宫离对这门婚事心里已经同意了大半,不过话说得倒是不卑不亢,也没有直接表态,容后再议,可以是商议婚事,也可以是拒绝。至于他的夫人恋歌,看着是自家女儿喜欢的,对方又待女儿这般好,心中早就同意了,只是南宫离不直接表态,她不能当面说出来罢了。
“来人,带宫主到客房休息。”
南宫离唤来了仆人,欲让其带着君影先下去休息,却没有说南宫雪怎么安排,南宫雪看向君影,投给他一个安心的笑容,毕竟多年未回来,一回来便说要成亲,她父母该有许多体己要与她说。
心情有些微微低落不过片刻间便掩藏好,清商所言不错,正是这些零零散散的回忆才铸就了当下的我们,无论哪一部分都不应该舍弃。思索再三还是决定先与少女说清楚凡间之事。
“嗯这次我们不需要坐飞艇去了,离殇宫留下一处地址,那里空间较为混乱,是修真界与凡界在那处相连,破碎虚空便可抵达,只是我没有剑可御,只能拜托清商妹妹咯。”
其实到了凝神境界已经可以御空而行,但我没有点破,无非是想与她同乘一剑,一路同行。
少女本就不善言辞不应多加苛责,快言快语直抒胸臆才是我的清商,若是斟酌再三方才言语反而令人不适应,听闻少女说出“天上人间”后脸上的笑容愈发的狡黠,一只手指挑起少女的下巴,开口调笑
“小丫头,等过段时日,姐姐让你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天上人间~”
话因刚落自己便羞得满脸通红,另一只手不自觉地把玩垂至胸前的发丝,在手指上不停地绕着圈圈,自小养成的这个习惯二百多年依旧没有改掉,恐怕是要伴随一生了。平心而论自己对周公之事所知甚少,平日里不爱看那些话本所了解的不过是道听途说,这种事情在自己口中说出反而羞愧难当。
“快洗哦,洗完了就要去凡界了。”
南宫离那一掌并未用全力少年亦是看在眼里,他任由南宫离打量着自己,少年嘴角带笑,南宫离的气势对他无效,少年亦没有释放威压,因他的威压这大厅之中无人能承受,闻得女子言非他不嫁,少年嘴角弧度更深,对于南宫离言他和女子之事容后再议,少年眉心微微皱了一下,看到女子给他投了一个安心的眼神,那他便不好再说什么,少年在南宫家之时,便知南宫离一直在寻找合适的武器,只是当时,他和南宫离并无交集,如今,少年看着女子,素手微张,手掌中出现数物,物品浮现在南宫离和其三位夫人面前,少年给南宫离的乃是两件九品皇器和一瓶丹药,一把枪和一件软甲,一攻一防,一瓶丹药乃是助其突破天人后期,而浮现在三位女子之前的,乃是容颜永驻的丹药,算是少年给南宫家的聘礼,虽只有数物,却都是无价之宝。
而后少年素手轻扬,一块石头浮现了出来:"南宫伯父,恋伯母,这是君影给令媛的聘礼,望两位成全。"少年言语落便跟着南宫家的仆人去了客房,并未再等主位上南宫离的决定,也未言何时会给女子一场婚礼诏告天下。那块不怎么起眼的石头,便是上古神器女娲石,然少年并未言是何物,想来以南宫离的见识,理应知道此物,所以少年并未再做介绍,少年让所有仆人都出去,独留少年在客房之中,少年盘膝席地而坐,等着女子的到来,他并未放出任何神识探听他们谈话,毕竟女子已有七年未回南宫家。想来有体已话要跟父母讲,若是等女子父母同意,待得凡间之行结束,那便给女子一场盛大的婚礼,客房中盘膝而坐的少年闭上了双眸,气息若有似无,而南宫家的仆人虽然感觉到客房中少年的气息有变,却是不敢闯入,毕竟客房中的少年不是他们能打扰的。
少女咽了咽口水:“茗姐姐,不瞒你说,我也没有剑,要不我们去淘一把?御剑飞行,超赞的!”
然而,下一个话题,就让清商羞红了脸,正准备悄悄溜走,却被女子拉着走到后院,炼丹炸炉习惯了灰头土脸的清商,自从认识了女子,生活精致程度肉眼可见的提升,清商按捺住内心的别扭,随女子进入汤池,药香混着花香,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味道,药香清冽,花香浓郁,两者相辅相成,浑然天成。
或许是气氛太好,清商拉起了女子的手,十指相扣,想了想,该说的话都说尽了,再说也是多余,遂不再言语,静静地享受此刻的温存。
两人沐浴完,又施了一个清洁术,清商换上了一袭青衫,轻轻一跃,跳上了一旁的古树,将箫横在嘴边,吹起了小调,垂眸望去,屋内的女子正对镜梳妆。
一曲毕,屋内的女子还未梳妆完,清商没有再吹的兴致,箫的音太断断续续了,吹着欢快的小调,也略显苍凉。
“茗姐姐可会乐器?我会琴,独不会瑟,不若茗姐姐去学学?”清商说完,又觉得不好,“恩,如果茗姐姐感兴趣的话~”
古人常说,琴瑟和鸣,清商虽不会描眉添妆,但“琴瑟友之”“钟鼓乐之”还是做得到的。
一阵微风起,古树的叶子被风吹起,簌簌落下,衬得屋内的人,愈发清丽。
“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虽然用在这里怪怪的,但茗姐姐,若今后你有了独属于自己的屋子,不是家里的闺房,不是修炼的洞府,那门前你会种什么呀?若是我,我想种两棵银杏,树高二、三丈。叶薄纵理,俨如鸭掌形,有刻缺,面绿背淡。二月开花成簇,青白色,二更开花,随即卸落,人罕见之。银杏黄绿色时,最好看,至于那果儿,恩……不好吃,还是看看银杏好啦~”
闲聊了一会儿,屋内的女子终于梳妆好了,少女一跃而下,落在女子窗前:“不知小生是否有这个荣幸,得姑娘垂青,同游这红尘千丈,人间烟火呢?“阿冥!”
见着东方冥十分痛苦的这副模样,抱着头嘶吼出声,他不禁心下做疼,可又毫无办法,这该死的怨灵,而且,东方冥的身体受伤了,他不能下手过狠。
这确实不是他一个人能解决的,但又不能什么都不做,听到了东方冥的话,连忙翻找出发之前东方冥塞给他的丹药,止血丹,找到了,他一只手扶住东方冥,一只手将止血丹给东方冥递到嘴边,喂了下去。
他紧紧握住了东方冥的手,压下那阵阵心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盘膝而坐在东方冥身后,向东方冥一点点的灌入他自己的灵力,不可着急,要控制好灵力才是,这样才能做到用灵力来助东方冥压制这怨灵。
“阿冥,没事的。”
他嘴中喃喃着,决定等到东方冥的情况稍微好一些,再去找宫主帮忙,绝不能丢下东方冥一人在此不管。
南宫雪嘴角噙着笑意,一双美眸始终停留在君影身上,恋歌看着女儿目光灼灼,恨不得现在就扑过去的样子,悄悄拉了拉她衣角,示意她收敛点,南宫雪经母亲提醒才低下头不再看君影,悄悄观察南宫离神色,南宫离不愧是大陆第一世家家主,也是见惯大风大浪的人,纵是眼前少年一再让他感到惊讶,依旧能保持着风轻云淡的样子,而恋歌原就对少年十分满意,看他出手大方,更是连连点头,三夫人就更不用说了,倒是司马夫人脸色不太好,同样是去离殇宫学艺,五丫头把宫主都勾搭回来了,自家闺女却一点消息都没有,她着实恨铁不成钢。
若说少年前面给的东西,只是让南宫离有些心动,那么看到女娲石的瞬间,他眼底闪过激动光芒,表情再也维持不住平静,幸好少年言语落便跟随仆人前往客房,南宫雪看到父亲样子,知道此事已成,正高兴着便听到南宫离唤她过去,她抬头,十分乖巧顺从的走了过去。
一个时辰后,南宫雪来到客房,轻轻把门推开一条缝,把脑袋探进去,看到少年闭目盘膝而坐,她起了逗逗他的心神,蹑手蹑脚来到他身后,用双手蒙住他眼睛,凑近他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刻意压低声音言道:“猜猜我是谁。”
顾皎出身书香世家,自幼饱读诗书,文采斐然,写的一手锦绣文章。
他的文章一向来文藻华丽繁复,引经据典,满室华光。然而主考官喜好不同,有的主考官就喜欢朴素务实,言之有据的文章。
最重要的是顾皎的论策……
顾皎论策犀利辛辣,爱剑走偏锋。
乡试会试中,顾皎不在乎考不考上,中不中会元,因此全由喜好行事。
三叔说,他能连中解元和会元,完全是运气好,合了考官的口味。加上他出身足够好,无人做手脚罢了。
若是殿试依旧凭喜好而行,可以保证在二甲前十,一甲便说不准了,状元绝不可能。
顾皎不断拜访当当世名士大儒,也是为了中和文风,使论策更加务实。。
为了此次殿试,顾皎可以说尽了全力,令家中父母兄弟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奇怪……
放榜之日,顾皎如愿以偿,高中状元。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